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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精心养护的康健。心下一宽:“嗯,气?色很是不错,人?也没?消瘦,真是苍天有眼。你不在爹娘和我身边,可真是吓死我了。”
说完,他又将姜眠抱在怀中,拍抚两下,就像拍抚自己的心。
“以后就好了,阿眠,我们以后就不会再有任何苦日子了。这?辈子大哥只让你吃这?一次苦,再没?有了。”
他微笑:“我妹妹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大哥以后,一定让你做最尊贵的女?子。便是要天上的月亮,大哥也给你摘下来,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姜眠忍俊不禁:“大哥欢喜傻了,‘尊贵’一词怎么乱用呀。”
姜行峥低笑不语。
“大哥,而且我真没?吃什么苦,我不必多?尊贵,也不要月亮。我们一家人?都好好活着,能?够一直在一起,就是让我最开心的了。”
姜行峥注视她良久,轻轻点头:“嗯。”
“对了,我从宫城那边退出来的时候,无意碰上顾越。被他看见,不得不跟他说了几句话。”
姜眠问:“什么重?要的话还要与?我特意说一声?”
“你呀,”姜行峥宠溺点点她鼻尖,“小没?良心。又温柔又无情。”
他摇摇头,接着道:“原本没?想会被人?看见,还好是顾大人?。他为人?刚直,承诺不会与?旁人?提及,我这?才与?他谈了几句话。我看顾大人?比曾经清瘦些?许,没?忍住关心两句,他便提起了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姜眠眨眨眼睛——大哥这?是……替她看中了顾越?
“他一腔深情,实在叫人?动容,我不忍见他肝肠寸断,便……将你未死之事告知了他。他听后,便一直恳求过府一见。”姜行峥低头看着姜眠,“大哥没?有问过你的意思,便将他带来,你别生大哥的气?。”
姜眠笑了:“死二儿贰捂九以斯柒 顾大人?又不是洪水猛兽,他与?咱们家有恩,我都记在心中。再说我也相信他的为人?。邀他来咱们家做客,本是应该。”
姜行峥松了一口?气?:“你不介意就好。这?宅院偏僻,周围也没?多?少人?,我便将自作主张将他带来了,此刻正在偏厅。”
大哥牵红线的意图也太明显了。姜眠心下一阵无奈,客人?来了,总不能?将人?家晾着,便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过去?看看。”
*
顾越站在偏厅中间?,坐未落,茶也没?喝。
搓着手,在窄小的室内走来走去?。
“顾大人?怎么不坐下喝口?茶。”
顾越脚步一顿,猛地抬头。门边立着一纤细的少女?,雪肤乌发,娇憨温婉的模样无数次出现?在午夜梦回,他背着所有人?,一遍一遍在心上反复描摹。
顾越大脑一片空白,大步向?前,知道姜眠身前才堪堪停住。
他走的太快了,以至于姜眠有些?愣住,因为他站的太近,她不得不仰头看他。
顾越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了又握,忍着没?有抬臂不合礼数将眼前姑娘抱进怀里。
“阿眠……”一开口?,发觉冷静惯了的人?声线竟抖的厉害。
顾越不动声色稳了稳,再开口?时好多?了:“阿眠,姜少将军说你很好,我还不敢信。此刻见了才知道,他并未夸张。”
姜眠唇角微弯,倒生出些?惭愧之情:之前家里出事,她欠了顾越天大的人?情,如今,他因自己活着这?般高兴,她却没?有早早告诉他:“顾大人?,我们家的事,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只是新?朝初建,朝局还不安稳,若这?个时候大张旗鼓让大家知道我爹爹未死,可能?会生出一些?事端,所以他与?皇上的意思都是低调行事……”
看她认认真真的解释,顾越心脏一阵紧缩。
走上前微微抬手,示意姜眠不必再说:“阿眠,你不用解释这?么多?,这?些?我都明白。我什么都不会问。”
“看见你好好活着,我已经很知足了。”
这?算是第一次,他将话说的这?么明白——这?种几乎等同于剖白心意的话。
他也不叫姜姑娘了,他的心思,只剩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捅不捅破都一览无余。
“阿眠……我可以这?么唤你么?”
姜眠点点头。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称我为顾大人??你愿意像小时候一样……那样叫我么?”
年幼相识时,她软软糯糯叫他阿越哥哥,可他每每听见都心乱不已。小小少年怕自己心迹被人?看出,失了面子,便板着脸让她不许这?么唤他。
以至于以后想求都求不来。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姜眠不得不回应他的心意。改口?道:“兄长垂怜,小妹感激不已。只是兄长官途稳顺,应该配一个家世清白,温柔贤淑的妻子。眼下,我家中变故颇多?,并不能?为你带来任何助益,我又曾流落在外,身上甩不掉一些?是非之说。兄长是前途无量之人?,不应该徒惹许多?闲话。”
“阿眠,这?些?都不重?要。”
姜眠无奈,道:“你可是顾越啊。”
“那又怎样,”他摇头,“没?什么金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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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没?什么,都不重?要。姜家未出事之前,他动过要娶她的念头,却被他父亲喝止威胁。他不得不听从父命。后来姜家获罪,她客死他乡,他以为,自己会终身饮恨了。
这?一辈子,他高昂头颅,从未为自己争一回。
“阿眠,我的官途微不足道,就算是我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你不要这?样说自己。其实我来之前本想直接去?向?姜大人?提亲,以表明我的诚意。可是思来想去?,还是想先问过你的意思。”
这?样说……应该不算私相授受吧,他只是担心她勉强。如果她得一门自己并不想要的婚事,这?样即便自己欢喜,也会因她的不欢喜而变得惶恐不安:“从前我年轻莽撞,做了许多?惹人?生厌的事。我不知……不知你原谅了我没?有。所以想着总要……向?你问清楚。”
姜眠讶异:“顾……不是,兄长,你说的从前那些?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在我心中深深记得的,是你出手相助我家的恩情。”她忍不住笑了,“若你冒死帮我,而我却还记从前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不是太小人?了吗?”
顾越不觉含笑:“你从小就记恩不记仇。”
姜眠摸摸鼻尖。听他夸一句,还挺不容易啊。
她这?副模样可爱的紧,顾越冷冽俊脸上浮现?微笑,前面已经说了那么多?,后面的话也自然而然说出口?:“我怕我冒失,婚约之事,总得你愿意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