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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头就翻身爬了上去。

于是,当梓菱思绪逐渐清明的时候,眼前的情景便是她将自己主动送进了对方嘴里,而她骑虎难下,一声接着一声嗷嗷呜呜地唤着。

内心尤为抗拒,可身子却还是在很实诚地挪动。

一直到月上梢头之际,这场鏖战才彻底平息下来。

风沿着窗棂的缝隙钻了进来,扰动彼此的发梢与眼睫。

哪吒浑身脱力地瘫在榻上,当真有那么些觉得自己快废了。

呼吸深重,宽阔的月匈腔起伏不定,眼神疲惫地看向坐在旁边的人儿,他尝试着抬起手,想求她同自己说两句话。

可梓菱餍足之后,便丝毫也不愿再搭理他。

仍旧未置一语,起身穿好衣裳,她冷漠且淡然地朝后瞥了眼,面上未有一丝表情,转眼就消失在了房内。

她走得很是决绝,连一缕香风也未曾留下,给人一种此前种种皆是大梦一场的错觉。

抬起的手掌僵在半空,哪吒喉头哽咽,忽然有那么些想落泪。

她似乎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纾解的工-具,他于她而言,除了情.欲,再无其他。

想明白这点后,哪吒虚弱地闭上了眼,内心有绝望闪过。

他忽就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来挽回她了?

很害怕,也很无助,月匈腔里空荡荡的,就像整颗心都被她挖走了。

抬手遮住双眼,他让自己沉在一片黑暗里,可内心又有一个声音在说——

无妨,只要还能再见到她,只要彼此之间还能有纠葛,就够了。

夜凉如洗,暮染烟岚,天际星河浩渺。

梓菱没急着回蓬莱,而是来到风动崖前赏月,山风卷动她水蓝色的裙摆,就像是暗夜里波澜潮生的海浪。

纤细颀长的倩影矗立在崖边,宛若一株傲梅,刚柔并济,姝艳绝伦。

良久,她转身往回走,不料,一抬头就撞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

他眼神锐利,盛着光,带着些质问,也带着些失望,隔着幽沉的夜色,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内心闪过一丝尴尬,但梓菱转瞬就平静了下来,神情肃然道:“你跟踪本君?”

桑洇颔首行了个礼,道:“桑洇只是担心女君,才特意来寻罢了。”

负手迈步,路过他面前,梓菱道:“本君修为醇厚,有什么好担心的,回去吧。”

“女君为何会出现在此,不需要解释一下么?”站在原地未动,桑洇道。

抬起的步子倏尔顿住,梓菱眉峰轻动,眼底染了些微冷色。

她是女君,为何要同一个护.法交代自己的行踪??

略有不满地转过了身去,梓菱本想让他别多管闲事,可看到他正委屈巴巴地望着自己,一副满腔真心喂了狗的模样。

梓菱:“……”

微微一愣,她到底是将话咽了回去,坦白道:“他给本君……种了春蚕蛊。”

闻言,桑洇那副小奶狗一般的神情倏尔消散,转为愤怒。

握紧双拳,他眼神狠戾得简直能当场喷.出火来:“此人暴虐不仁,残害同门也就罢了,没想到竟还如此卑鄙下流,简直是德不配位,枉为三界正神!”

气急败坏地又将旧事拎出来一齐数落了一通,桑洇紧绷的面颊几近颤.抖。

可梓菱却没什么反应。

她目光很平静,既不恼怒,也不嫌厌,仿佛在兀自思索着什么事情。

这让桑洇全然捉摸不透,愤怒之余焦躁更甚,心底像有热油在翻滚。

很是害怕对方会因床笫之间的欢愉对那人死灰复燃。

桑洇连忙拱手,承诺道:“请女君放心,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桑洇也一定会为您寻得解蛊之法!”

这道音色沉朗,且语气郑重,落在静谧的夜里掷地有声,蓦就唤回了梓菱的思绪。

“嗯,”轻声应答,她转眸,莞尔一笑道,“走吧。”

第74章 胭脂泪(九)

这世间有诸多产生感情的方式,有些人是一见钟情,有些人是日久生情……

而凡间的夫妻里,许多人在婚前皆为素未谋面,但随着时月累积,照旧有人能走到如胶似漆、琴瑟和鸣。

这床笫之间的事儿,也是能催生出情愫的吧?梓菱如是思索。

是以,她已然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当真能做到心如止水?

房内熄了灯,只有立于妆奁前的纱灯静静燃烧。

梓菱靠在床头,昏黄的烛影遥遥照来,在眸底晕染开两簇柔和的光晕。

被子里有小爪子在动,梓菱一把抓住,顺势捞进了怀里。

“腓腓,”下巴靠上毛茸茸的头顶,她视线仍旧飘在前方,“这个人不值得原谅对不对?他既然曾经背叛过我,那便一文不值了。”

嗓音轻轻柔柔的,宛若浮在空中的羽毛,虽是个问句,但语气十分笃定,透着如刀刃一般刺骨的锋利。

她眼下的心思,就像那泼出去的水,再无收回来的道理。

腓腓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间鼻子里飘进来一股香味,它识得是娘亲身上的味道,哪怕在梦里都开心得哼唧了两声。

翻了个身,腓腓收好小爪子,舒舒服服地窝在娘亲怀里继续酣睡。

揉了揉它身上软乎乎的毛发,梓菱目光清冷。

已经脏了的男人,哪怕他把自己的命赔给她,也无济于事。

但是,如若五百年前的那个人不是他呢?

一如他今日梦中所言“你想披着本帅的皮,去睡本帅的女人?”

也许,她当日见到的那个哪吒也是邝碧找人假扮的?

动作一顿,梓菱眼神愈渐幽深,但没过一会儿,脑子里混乱的思绪又逐渐清明了过来。

她这是在作甚?黛眉稍颦,那双杏眸里的神色霎时冷了下去。

就算真有这般可能,又何以轮得到她来替他开脱?

难不成当真是色迷心窍了?

且不说他今日的言辞是否真实。

单论五百年前她见到的那个人如果不是他,那又有谁能模仿得如此相似呢?

样貌与声音尚且可以靠变幻,但举止习性,周身气度,还有他看人的眼神,这要如何作假?

这个男人的所有,她都太熟悉了,不可能辨别不出来。

梓菱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那就是他,没什么好辩驳的!

咬紧贝.齿,她眉眼里又流露.出深恶痛绝的恨意。

这样脏的男人,真让人恶心!

她必须得赶紧想个法子解蛊才是……

清风吹皱打在纱帘上的烛光,梓菱搂着腓腓躺下,阖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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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月姝失踪的那些日子,哪吒没少借酒消愁。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找人喝酒,恰如眼下,在酒神仪狄那讨了几坛子梨花酿,哪吒一散值就想往紫金宫去。

然而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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