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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咬下一口,悟空砸吧嘴道,“真没想到,这小花妖瞧上去傻里傻气的,手艺还挺不错啊!”
“大圣若是喜欢,下回还让她做。”梓菱道。
“嘿嘿,”悟空眯眼,“那敢情好啊!”
凡间恰逢盛春,梓菱提了篮子想去高处采些花,走时,悟空在后招手道:“哎,大妹子,让那傻妞儿下来陪俺老孙聊聊天也成啊!”
驻步回眸,梓菱颔首,会心一笑。
凡间瑞雪连降数十载,仙界又到了春分之际。
闻啼鸟争先恐后地报晓,预示着有好事发生。
果然,一日清晨初起,就有巡逻的小仙子前来禀告,说聚魂鼎有反应了。
来不及洗漱,梓菱披头散发地跑去了华阳洞。
养魂是一个极其繁琐且耗时的过程,且养好之后还得重塑肉身,再花个上百年甚至几百年加以调养才可恢复如初。
哪吒与众人最大的不同便是他的精魂碎了,相当于失去了养魂的载体,是以,用聚魂鼎将精魂聚齐是第一步,也是最困难的一步。
而聚魂鼎乃上古神器,成对而生,其一在天帝一族手里,其二被炎帝赠给了羲和女神做嫁妆,继而封存在了蓬莱。
红色的精魂飘在聚魂鼎仙气充盈的阵眼中心,梓菱的冰雪之力甫一靠近,它便像舒展开四肢的婴孩儿,一个咕噜就滚到了远处,而后又将自己蜷缩成团状,一点一点地蹦回来。
梓菱激动得落下泪来,津津有味地陪它玩儿了许久。
她不由想起几百年前,素知夫人曾说过:“三郎在我肚子里时很是调皮,经常翻来滚去的让我睡不好觉。”
指.尖逸散出的晶蓝灵力像丝线一般缠在那团红色精魂的周身。
思及往事,梓菱莞尔一笑,神色复杂,心下道:谁说不是呢?承焱也一点都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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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修罗族的陨灭,东方格局重新洗盘,如今整个幽冥之境已悉数由酆都大帝管辖。
幽冥地域辽阔,再加上与凡间接连甚密,与九重天近乎呈了对鼎之势。
昊天上帝这人善妒且猜忌心重,自然会对幽冥有所提防。
而两方势力暗中角逐之时,蓬莱置于二者之间依旧两耳不闻岛外事,逍遥度日,同时吃瓜。
据说对于天后的抛弃,天帝已从最初的怒不可遏转为悔不当初。
金瑶回到昆仑丘继续做她的西王母,同时与东王公东华帝君好上了,得知此事,天帝立马写信送礼试图挽回。
可与此同时,他仍旧每日召姮娥仙子伴驾,然后夜里还会抱着她喊瑶瑶。
闻此,梓菱简直生理不适:“都一把年纪了,还玩儿白月光替身那套呢?”
“啧,”嘴里嘎嘣咬开一颗瓜子,梓菱摇着头,啧舌道,“依本君所见,天帝这火葬场必须得烧成灰!”
一语成瀣,没过多久,蓬莱就收到了昆仑丘的请柬,邀请女君前去参加西王母与东王公的婚宴。
此消息一出,天庭众神无不哗然,据说天帝当场倒在上书房的龙椅上,半日都未缓过神来。
而梓菱有那么些想拍手称快,只觉西王母可真不愧是女中豪杰,吾辈楷模!
婚宴设在昆仑丘的瑶池仙境内,梓菱坐在席间,仔仔细细地打量那位新郎官。
据说东华帝君迟迟未娶妻便是因为放不下曾经的西王母,珠玉在前瓦石难当,既有幸得见这世间最好的,这颗心便再难容得下其他人。
梓菱不由想起了羲和女神与傕汜道人。
或许是出于慰藉吧,她内心充盈感动,敬的每一杯酒都装满了由衷祝福。
散宴后,梓菱与洛神娘娘并肩走了出来。
见她有些出神,洛神莞尔道:“三太子的魂魄养得如何了?”
闻言抬眸,梓菱怔了怔,旋即轻轻摇头道:“自生出三魂一魄之后,已经近百年没有动静了。”
这并不是个好兆头,说明有些他渴求的东西未有供给够,以至于无力催动,停滞不前。
可是灵力,仙气,神血,仙露全都源源不断地送进去了,还有什么是养魂所需要的呢?
梓菱百思不得其解,那双靓丽的眸子显而易见地黯淡了下去。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养魂这种事儿急不得的,三太子如此深爱女君,怎舍得丢下您一个人?待时机到了,你们二人定能再续前缘。”
洛神嗓音轻柔,说出来的话如她的人一般有抚慰人心之效,于梓菱而言很是受用。
可言语上的宽慰终究只能是暂时的镇痛,待回到华阳洞,目及桌上仍旧死气沉沉的聚魂鼎,梓菱又陷进了深深的失落当中。
她开始怀疑这聚魂鼎到底能不能把他救回来?
好在不久之后,金童神君苏醒的消息就广布三界,这对梓菱来说是莫大的鼓舞。
只不过,神君失忆了。
他不记得发妻,也不记得儿子,更加对有儿媳妇和孙儿这件事大为震惊。
但无论如何,云华女君在凤凰桃山清修度日,苦等两千年,终于是苦尽甘来了。
梓菱内心又充满希望,但同时也开始害怕,害怕这人醒来之后,也会将曾经种种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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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轩里挂了个时令簿,每逢一次月升日落,梓菱便会在上头打个叉。
霜凋夏绿,冬去春来,凡间已然度过了五百个春秋。
是日,仙界恰逢春分,梓菱照例一早就来了神殿。
盈蕊将备好的水放在床旁,正准备让尚茗去给床上的人擦身子之际,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霎时发现了一丝异样。
“咦,这是什么?”指着拱起来的那团被子,小丫头十分好奇。
见她作势就要将手指头戳上去,尚茗瞪大了眼,连忙眼疾手快地把她拽了回来。
盈蕊:???
瞧见这一幕的梓菱:“……”
内心既震惊又欣喜,同时还很尴尬,诸多情绪一同奔涌而过,好半晌,梓菱才出声道:“你们先出去吧!”
“哦,是!”盈蕊满头问号,抓心挠肝的,亟待尚茗给她解惑。
至于到底怎么解,梓菱也就懒得管了。
掀开那床金丝羽绒被,注视着眼前高耸挺立的物什,她缓缓落座,心跳得有些快。
连身体都已经有反应了,那是不是代表他要醒了?
可明明才养回来三魂两魄,不应该呀?
委实疑惑不解,精致的黛眉轻蹙,梓菱伸手,像以往那般抚摸了上去。
嗯,硬度倒是不相上下,看来功能并未受损,很诡异的,她竟是生出了那么些欣.慰。
许是委实有些想念它,玉手轻轻探进薄裤,梓菱饶有兴趣地抚弄了起来。
虽是冰冰凉凉的,但上头的经络尤为清晰,握在手里仍旧能感受到一股阳刚之气。
带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