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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
既然早知道藏雪楼的奥秘,竟还陪着演戏到此刻,看来陆期终究也只学到她九成,差了那一分耐心。
陆期抬手掐住花汐脖子,怒道:“那晚你对边城做了什么?”
花汐没有用灵力,猛地低头咬上了陆期的虎口。
陆期没料到花汐会这般粗鲁,一时吃痛,下意识便松了手。
“与其担心一个无用的可笑凡人,不如先看看自己的亲生骨肉在干什么吧。”话音未落,花汐便化为一缕青烟,飘然离去。
应龙神殿周遭的幻术渐渐散去,露出脚下干枯的河床,浅浅的水面上显露出一团模糊不清的影子。
透过那模糊不清的影子,陆期瞧见早该烂在斛国皇宫中的困龙锁竟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血渊之上,铰链的一头抓在苏梦手里,另一头正拴在唯安的脖子上,束缚着将他提到空中。
而后,还不等陆期再看清些,四面八方赶来的天兵踏破了平静的水面,随着一阵剧烈的晃动,水影消散化于无形。
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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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期刚踏出仙界结界,便察觉到了前方的异常。
宛如金丝鸟笼般的巨大法阵将血渊方圆几十里都笼罩其中,散发着古老而又危险的气息。
陆期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什么。两千年前,应龙便是靠着这歹毒的法阵,囚禁了那位名唤青霜的天才术士,又硬生生耗死了所有与他意见相左的上古旧神。那场战事太过惨烈,这许多年沧海桑田,他却是连一丝细节都未敢忘却。
花汐便站在那鸟笼的边缘处,兴奋地朝他招手示意。
陆期如何也不敢相信,与他一同经历过当年那般惨状的花汐,竟然真的再次开启了这个法阵。
花汐见陆期犹豫,出声问道:“怎么不过来?”
陆期沉默不语。
花汐便又问:“你是不管那小东西的死活了嘛?”
陆期抬眼随意瞧了唯安一下,立马收回目光,平静无波地答道:“龙族不死不灭,除了本座,没人能让他死。本座凭什么受你威胁?”
花汐歪头想了片刻,似乎觉得有道理,点点头。而后,她笑着走到唯安身边,不知从何处拔出根小臂长短的骨刺,转头便按着唯安眉心处扎了进去。全程她都没有眨过眼,理所当然地像是将一颗松动的钉子按进了木板中。
方才还健壮活泼的幼童只嚎叫了一声便昏死过去,龙角、尾鳍的血色褪尽,看不出是死是活。
花汐用惨白的衣袖擦了擦手,又转回面对陆期,道:“当初处理不掉的龙族余孽被关进瀚海之深,这么多年非但没死还能变着花样给你讲故事,但你觉得他们还算活着吗?”
陆期不回答,将掩在衣袖下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花汐低头把玩着自己染血的袖口,继续道:“若无法手握利刃,连众神都趋之若鹜的永生,也不过是永无止境的折磨罢了。这法阵的禁制是只允许一个人活着走出去。当年活着出去的是应龙,你说今日会是谁?”
陆期不为所动,冷静答道:“你已然踏入囚牢,我却还有选择。”
花汐反问:“你不相信自己能赢?”
陆期摇摇头,道:“以一人之得失换天下存亡,似乎并不划算。”
“陆期,你从何处学来这般虚伪说辞,我可未曾教过你。”花汐眉心紧皱似乎极为不悦,转眼又换了一套说辞,“无所谓,今日若你不来也会有天下众生为你陪葬,若你来了,说不定还能为这些人寻一条活路。”
陆期不明所以。
花汐随即便挥动衣袖,吹散了笼罩在血渊之上的黑沉浓雾。
仙族、人族、妖族乃至魔族,密密麻麻的兵团竟然将不见边际的血渊悬崖挤满了。各个手持利刃直指陆期所在之处,剑拔弩张地等着开战。
“交出祖神遗骨,吾等可留你一具全尸。”千万个声音重叠在一起,分不清究竟是从何处传来。
花汐飘飘然落入人群,先是屈身行了个大礼,而后才情真意切道:“父皇派天兵支援血渊前线,却一时不查遭了暗算,已然饮恨灵水域。若在座诸位有谁能将此贼子降服,必能令众生甘心折服,再得祖神垂怜。”
“祖神垂怜”几字从那嫣红如花的唇瓣间吐出,彻底点燃了本就躁动的兵团,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席卷而过,沉入血渊之下,久久回荡。
千年前,陆期尚未化形,亲眼见证青霜孤身迎敌战至力竭气绝,未曾想到,时过境迁,竟也轮到了他头上。而彼时与他同行之人,如今却成了设局逼他赴死之人。
陆期不愿再看,他合上眼,仰头向天,怒喝:“本座没见过那什么死人骨头,交不出来。你们想要本座的命,便拿出本事瞧瞧。”
金戈争鸣,巨龙腾空,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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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之下,花汐悄无声息地杀至陆期身侧,却不动手,只冷眼旁观着鲜血模糊陆期的双眼又浸透他的铠甲,。
陆期心中觉得奇怪,却也无暇多问。
直到敌人的尸体如雪花般落入血渊,浓郁的浊气从血渊中漫出来遮蔽视线,一切都迷失在雾中不得方向,仅剩花汐始终如影随形。陆期有了喘息的机会,终于能放缓身形,才开口道:“龙主、神子,本座已身负其二,但羽灵空却不在。就算本座愿以身献祭,你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花汐反手打落自迷雾刺来的剑,轻松回道:“原本羽灵空的作用是连接幽冥,借死魂之力打通时空。但幽冥被旧神封印多年,此刻不过是一处空境,早失去了引渡时空的力量。”
“所以...”陆期意会,只觉遍体胜寒,许久才颤抖着开口吐出那个可怕的想法,“你便想用他们的尸体在此处堆出一个幽冥来!”
花汐莞尔一笑,道:“果然还是你了解我。”
“不,我今日才知道我竟从未明白过你。”陆期不敢再动手,边躲边朝迷雾深处而去。
可惜为时已晚。生灵受浊气污染几近失智,自相残杀起来。而血渊却犹如生了灵智一般,伸出无数焦黑的触手寻着血腥味追去,将半残的灵物拖进黑雾深处吞吃入腹。
苏梦最先意识到不对,先带着残存的妖族撤到了法阵边缘,又回身将花汐从浓雾中拉了出来。人族与仙族瞧见事态有变,也紧随其后撤到了边缘地界。魔族虽不畏惧浊气,却也并非全心臣服于羌灏,不过是来凑个数,瞧见其他人都收了手,便连装都懒得装。
当数十个急于逃命的术士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法阵禁制焚化,众人将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陷入了怎样的圈套,于是不假思索地齐齐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