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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汤水,再煮,求茶味浓醇。
②神泉小团:茶种,产于现云南东川。
③箭箙:装箭的扁长容器,箭头向上放置。
第19章 第廿五回
25.
山中气候多变。
上一刻还是晴空翠谷,这刻已经濡染在一片缥色的烟雨中,空濛如幻境。
小沙弥坐在屋檐下,听雨滴叮、叮铃打落碗沿。屋内也有呶呶不休的说话声,是男子和少年,时高时低的争执,穿过雨毛,钻进耳朵。
先说话的是男子,耍什么脾气……真想把人气走……
少年不出声,沉默的拿黄蜡擦他的弓。
他的倔强惹怒男子,你就折腾吧……既然不想他回来,何必给他引路……我这就去告诉他,叫他走!最好永远别回来……
听到永远,少年急了,拦腰抱住男子,你别去!
桌椅被绊倒,一只小盏跌落地上,惊锣似的一声响。
早上汉子亲手为男子摘的沾着露子的鲜花,被小子撞掉,变成鞋底一滩污糟的烂泥。
男子动了真火,狠狠推开他,是我让他走的吗?你这个样子,他非走不可……等着吧,用不着我撵,明天……想一想又改口,天一出晴,他就走了!
泪水鼓胀,千万行地滑下面颊。
少年屈服了,我不是对他……
对那和尚也一样!男子十分狠辣,他护着的人,容得了你放肆?
被捅到痛处,少年青葱的眉目,小兽一样狰狞起来,你容得下他!你们都容得下他!他害他害得还不够惨吗?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男子高深地讲,都有道理可言,你还哭什么?
轰隆,天空闪过一道长链,满目银白,雨水如墨倾倒大地,乱敲一院的木鱼。小沙弥惊悸地抱住脑袋,门内依稀响起抽泣,隔着大雨听不真。
好像是一个声音在问——
为什么?
另个声音讲——
无心爱良夜,明月下西楼。
又是一声呜咽——
为什么?
回答很决然——
他对你,无情……
无情,世上最顽固是无情。
暴雨摧花,屋内也在进行着一场黏稠的细雨。
闷热的泥屋,空气腥湿微甜,汗水如浆滚下身体,打湿缠乱的发,被一只大手突破,拧红一片湿润黏滑的皮肉。
啊……慢些……
胯下蜜烂的臀肉一扭,阳物脱出来,在褥上留下一道歪歪扭扭的水迹,和尚红着眼,抓住妖精的脚踝将他拖回来,把人压到床上,再度扑上去。
潮湿、泥泞的肉洞绞着他,像无数缠绵的吻,浅浅深深的挽留,妖精被牢牢钉在榻上,扭过半张脸,眉间有苦色,粉红的眼梢却勾着人,轻喘呻吟,你要……啊……弄死我了……
妖说死,眼神倒是在笑,仿佛很快乐,心甘情愿遭他蹂虐。
你弄得我好疼……
做什么这么急?
湿淋淋的眼睛挑开条缝,蓄谋已久的笑意……
是因为弥叶?
突然的挺入,肉刃深到不可说处。
妖精缩紧了屁股迎向和尚,逼出嘶哑的低吼,滚热地掠到背上。
啊啊……太深了……
他那样不知羞耻地挂着和尚身上扭动,放肆呻吟……
好人……再疼疼我……
啊!啊!对……对……就是那里……
别!别走!都给我……留在……里面吧……
和尚掐着妖精的后颈把人摁回去,狰狞的阳茎打在肉臀上,凶狠地捅进去。怎么不憎厌,诃欲三十载一朝毁于他手,不觉悔怨,却恨他看得太透,吞得他太深。要沉沦了,仿有一道漩涡拉扯着他,一半在激流中挣扎,一半随身下炙热、黏湿的泥沼越陷越深。
雨声小的时候,妖精叠在和尚身上,听着他粗重的喘气,数他胸膛的跳动,从身后伸来一根黏腻的手指,抹在深褐的乳粒上,你出得好多啊……
又去拨弄蛰伏在耻毛间的巨物,仿要一探究竟,专心捻动,日日这么弄,怎么还出不尽……
胯下蠢蠢欲动,又要醒转。
这次和尚没得逞,妖精从他的臂膀下钻出去,黑发在褥上墨似的游走,推开一面窗,指着烟雨的远岫,笑吟吟回头。
那边有一片栲林,林中有棵道不清年岁的古树,树身大的,快要赛过这间屋子……妖精快活地说。
他的笑容感染和尚,挺着阳物,将挡着他脸颊的头发捋到耳后,露出粉腮,尖尖的一弯下颏。
把它的树心掏空,搁下一张席子,供一龛佛像,留你在里头参禅,好不好呀?
和尚拈起他的一缕黑发把玩,没有反驳。
妖精不信,挨近和尚,盯着他的眼睛,你真的愿意留下?
无光天地,沉黑的双眸闪了闪。
留在这里……陪着我……
不是……骗我……
和尚定定看着妖。
一股躁痒窜上脖颈,熏人的热气,烫痛面颊。
难得见妖这般羞涩,动情的处子般搂住和尚,任他打开两腿盘到腰上,以双身佛交合的姿势进入自己。
和尚掰着他的胯,将人顶到墙上,骁勇地挺身。
妖精蜷着脚趾,抓红他的后背,明知道床笫间的话做不得真,还是想听,一遍遍追问,真的……真的不走了……
正因得不到回答而怅然若失,你……
「骗人」两字,被乍然闯入的舌头,千军万马地冲散。
毫无章法的吻,两张嘴黏到一起,立即无穷无尽的啃咬。和尚吻的这般凶,这般缠磨,没沾染过情爱滋味的人,初次尝到情爱的美妙,总是要不够。
是他令他贪婪,佛祖也不要。
这个想法取悦了妖,乖乖敞开腿,与他更多方便。
意乱情迷中,一滴泪震落眼眶,与汗水一同淌入唇角。
和尚认真地咂了咂妖的味道。
苦的,酸涩中,慢慢涌起毕生难忘的甜。
他荒唐地想。
他一定在某世的某时,也这样奋不顾身的爱过一个人。
第20章 第廿六回
26.
一头雄鹿,鹿筋做弦,鹿肉剖了分予村中人家。
剩一对鹿角,与光明砂、雄黄、珊瑚、云母粉、当门子等制成檀粉,傅在脸颊,酒晕一样的桃艳。当日溪中嬉水的美人,人手得了一盒,爱不释手,当即打开。
小沙弥在深山修行,斋主多素衣,所见最繁颜色不过坏色衣。
红花青袄,千丝万缕地娇娆,他不习惯。
女子笑他不解风情的惶惶,又笃信他纯真不作假。
小师傅,我们哪个最好看呀?
青皮脑袋陷在一堆胸脯中,几乎要喊救命。
一条烤好的鹿腿救了他,汉子拍开一坛红泥好酒,众美人立即被勾了魂,有酒有肉,谁还缠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