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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的回应：“好……好…”
姜唱退到一边，看陆霖泽和宋清越把篮球一次次往篮筐里投，轻轻松松就是空心球，命中率百分之九十。
轮到姜唱时，他两只手抱着篮球，闭了闭眼往篮筐投去。
咚的一声，篮球砸到了篮筐边缘。
没有投中。
姜唱垂头丧气的捡起篮球，神情失落。
宋清越没忍住，笑了一声，姜唱低着脑袋更沮丧了。
陆霖泽在一旁仔细观察了姜唱投篮，上肢力量和手腕力量不足，所以每次投篮根本达不到高度，自然投不进去，而且姜唱投篮前总会闭眼，像是豁出去一样。
他不耐烦的啧一声，转头对宋清越说：“你去教他。”
宋清越有些难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
陆霖泽挑眉：“这里还有别人吗？”
姜唱连连摆手：“不用的不用的，我自己再练练就可以了！”
他一点都不想让宋清越教他。
拗不过陆霖泽的坚持，宋清越上场帮姜唱纠正投篮姿势，他伸出手去摆正姜唱的手臂，耐心的引导球该怎么脱手而出。
前世最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姜唱，还有胳膊上时不时传来的温热，都让姜唱浑身不自在。
他虽然记性不好，但关于宋清越的所有回忆都清晰的记在脑海中。
以前宋清越从来不会那么耐心的教姜唱做一件事，那时，宋清越只会皱着眉头大声斥责他：“你是猪吗？那么简单的东西都不会！蠢货！”
有时候宋清越气急了还会一巴掌朝姜唱的脑袋拍过去，把姜唱的脑袋拍的一偏，脑子嗡嗡作响半晌都缓不过来。
宋清越怎么都教不会姜唱投篮。
因为他发现姜唱的手总会颤抖，最后球脱手的时机太早，与篮筐擦肩而过。
宋清越逐渐开始失去耐心，语气中也带着一丝烦躁，但或许是陆霖泽在场，他只能忍着去教姜唱。
又是没投中。
姜唱抱着篮球，低下头说：“真的不用教了，我自己来。”
陆霖泽在旁边的篮筐运球，闻言拍着篮球走过来，问：“怎么了？学不会？”
姜唱没敢说话。
只要宋清越一靠近他，前世的记忆就会一股脑儿的涌上来，他就会控制不住的身体颤抖，内心开始恐惧不安，根本没办法投进去。
宋清越有些不耐烦：“我教不会。”
陆霖泽走到姜唱身后，双手轻轻附在姜唱的手背上，将他的手臂带到一定的高度，然后向前用力一投。
球击中篮板，精准的弹进了篮筐。
陆霖泽身上有种淡淡的檀香味，闻起来莫名让姜唱感到安心，他有些慌张的把手撤开。
陆霖泽皱了皱眉，看向比他矮了一头的男孩：“会了吗？”
第九章 天不会塌下来
最后考核时，姜唱还是没有通过，十个球只进了两个。
又是被体育老师劈头盖脸一通骂，然后让他下次体育课必须要提高命中率，课后勤加练习。
姜唱答应后走回教室，路上经过小卖部，看到一群学生在买冰可乐。
他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下还是走开了。
姜唱没有什么零花钱，有时候姜元军给他钱买辅导资料，他能省下来一些，就都存着，体育课上的他汗流浃背，冰饮的诱惑力很大，可姜唱想想自己可怜的钱包，最终还是决定回教室喝水。
谁知他刚走到教室，就远远的看见他的桌角放着一瓶还带着水雾的可乐。
陆霖泽坐在座位上，一只手拿着手机在打字，另一只手握着瓶可乐，时不时喝一口。
余光瞥到姜唱过来，他还是把桌子往前一踢，身前腾出空。
姜唱这次很小心的进去，没有像上次一样闹出乌龙。
他侧过头看向陆霖泽，轻声问：“这瓶水是你送的吗？”
陆霖泽不自在的挪过目光，否认道：“不是，宋清越给的。”
后来直到放学那瓶可乐都一直待在桌角，姜唱碰都没碰过一下。
这小傻子是舍不得喝？出息。陆霖泽心想。
月考成绩在一周后公布在公告栏，年级共三百人，姜唱等熙熙攘攘的人走光后才上前找自己的成绩。
他很自觉的从后往前找，不出所料的再倒数十名内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考这场月考时，姜唱还是从前那个笨笨傻傻的姜唱，并没有重生过来，所以成绩垫底也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姜唱没有特别失落，他这段时间已经努力学习那些他曾经落下的知识点了，下次月考一定可以提高名次。
可这次，班主任把姜唱单独叫到了办公室谈话。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办公桌前，班主任说的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他的心上。
“姜唱你的成绩很不理想，自从你来到我们班后就一直没有提升，这可能是先天的问题，如果你觉得很吃力，就让你的家长帮你换一所学校吧。”班主任扶了扶眼镜，语气冷漠。
姜唱一紧张说话就磕磕巴巴：“老…老师，我下次一定会考好的。”
班主任看向这个内向腼腆的孩子，叹了口气：“我这是为你好，像你并没有学习的天赋，还不如去找个技校，学一门技术以后在社会上也好生存，”他话音一转，“这样吧，你明天把你父亲叫来学校，我跟他谈谈。”
姜唱的眼神中突然透露出绝望和惶恐，他攥着拳头，指节泛白，声音艰涩道：“老师，可以不要叫家长吗？”
得到否认的回复后，姜唱恍惚的走出办公室。
姜元军从小到大对他都极为苛刻严格，一有不顺心就会对姜唱拳打脚踢，事后姜唱身上的伤总是很久才能好。
那些痛苦的回忆充斥在脑海，姜唱额角开始冒冷汗，就连撞到人身上都没发现。
他猛的抬头一看，是陆霖泽。
陆霖泽修长白皙的手指捏住姜唱的下巴，左右掰着他的脸看了看，皱眉道：“怎么这幅表情，天又不会塌下来。”
第十章 是血吗
姜唱一直隐忍的情绪快要崩溃，他并不害怕姜元军的打骂，而是担心姜元军真的不让他继续念书。
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听懂那些对于他而言艰涩的“天书”，让自己的名字不再出现在倒数，让那些鄙夷轻视他的人，可以对他有一点点尊重，一点点就好。
姜唱站在那任由陆霖泽摆弄，像只小木偶一样，神情蔫蔫地。
陆霖泽察觉出姜唱的情绪不对，但没多说什么，姜唱不想说，那他也懒得管，毕竟自己又不是保姆。
姜唱周末一般都呆在宿舍，其他同学都会回家，但他不回，因为姜元军不待见他。
这周他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让他回趟家。
姜唱即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没有想到，推开家门迎来的是重重一脚。
他被姜元军踹倒在地上，腹部被踢中，五脏六腑像是移位似的疼痛。
姜唱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捂住剧痛的腹部，死死咬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