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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布;后来变成了江城科技专校、再到后来的大学,我还旁听过大物课和高数课呢……”
“可以了。”江念博听他念叨着江城几所大学的历史,听了五六分钟,不禁感叹男孩比自己还懂。
他见男孩似乎当真了,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终于不耐烦了起来。
“那个,热,热干面同学,我不知道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你魔术玩得不错,故事讲得到位,历史似乎学得也很好。可我一会儿还有别的事,实在没工夫跟你在这儿劈情操。”他把“废物电脑”挪到书桌下,“你到底住在哪里?是江城职院吗?如果是的话,这儿离职校很近,我送你回去;如果你不愿意,我帮你叫车。”
男孩呼吸一滞,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抱拳向他行了个礼:“既然你还是不信的话,我给你表演一个碗遁吧!这位兄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
话毕,他整个人像踩上蹦床一般,跳动了几下,随即对准桌上超市老板刚拎进来的牛肉面碗,一头扎了过去。
砰!
额头砸到桌角,击出巨大响声。
“什么情况?”男孩捂着瞬间泛红的额际,不信邪一样摇摇头。
随即又上下蹦跶了几下,目标直指牛肉面碗。
而这一次,可能是冲量过大,此刻的场面令江念博闭上眼,嘴角笑得几乎抽筋,心情愉悦地戴好了痛苦面具——
傻黑甜仙男下凡,只可惜脸先着地地。
江念博于是啧了一声,学《情深深雨蒙蒙》里的雪姨,尖声尖气地道:“真是一出好戏呀!”
回过神来,他望着支吾无措的男孩,又觉得挺有趣。
模样可爱、香香的很好闻、魔术玩的不错、故事讲得比知乎还精彩,历史似乎学得也很好……
从这个角度来看,“仙男”倒也没说错——宝藏男孩,神仙男孩嘛。
唯一美中不足,这“仙男”可能是下凡脸先着地的原因,摔着了。
摔得脑子……短了根弦。
作者有话说:
(1)这几本都是有一定文学地位的名作,只是内容比较,嗯,你们懂得。宝子们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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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博士,理工男中最懂《道德经》的人(bushi
第8章 可曾读过书?吃的什么药?
“红花油,要么?”江念博拉开抽屉,找出一瓶包装纸被浸得半湿的红花油,冲男孩努努嘴,“好歹消消肿。”
男孩额上已经隆起了个小沙丘似的包,他嫌弃地接过红花油闻了闻,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迅速甩了出去,吐着舌头大嚷道:“这是什么东西?有毒!”
红花油瓶好巧不巧落在刚买的“废物电脑”上,油液甩了一机身,滴滴答答地往下落着,让本不灵光的电脑雪上加霜。
一片好心全被当成了驴肝肺,江念博无语:“你……”
男孩额间通红,眼睫上还挂着小水珠,被红花油的味道熏得不断干咽着嗓子,喉结一滚一滚,模样真的很像一只不小心舔到巧克力的小狗。
自作自受,却又可怜见的。
江念博眼中无端一动,从阳台捞了条干毛巾,到洗手间打湿窝成团,按到男孩头上。
靠近的一瞬间,奇怪的感觉涌到他心头——红花油的味道已然刺鼻得十分嚣张,饶是如此,还是没能盖住萦绕在男孩周身的芝麻香。
就好像……芝麻香是从男孩身体里自然而然散发出的一样。着实让人忍不住想多耸两下鼻子。
他极力掩饰住对这股芝麻香的上瘾,与此同时也不免好奇起来,什么牌子的高端香水,能把人腌入味儿?!
想是红花油作为“生化武器”过于硬核,男孩受了不小的刺激,顺从地把湿毛巾接了过去。
江念博指着红花油,问他:“你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
男孩缩在江念博的书桌边,手无意识地抠着桌子,委屈摇头,模样不像是故意逗江念博玩。
江念博:“那你平时伤着了,用什么消肿止痛?”
男孩下唇都咬白了:“不知道,我从来没受过伤,这还是第一次。”
江念博:“……”
红花油乃“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必备之物,这世上,但凡一个大小脑发育完全的人,都应该见过用过。
换句话说,一个不知道红花油是什么的碳基生物,不能说不是人,起码不能算是正常人。
江念博拉了椅子,示意男孩坐下,随后自己跨坐在斜对面室友蒋晓博的座位里,双手环抱着椅背:“小热同学,你说你不是人,是热干面仙男,但是又拿不出证据。”
男孩仍是拿毛巾按住头,给额上的大包降温:“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
“除非你再给我表演一下隔空换衣。”江念博打断他,目光从他身上移到窗外。
男孩将湿毛巾扔在桌上,打湿了江念博的草稿纸和键盘。然而他来不及道歉,便准备施移物大法。
他双目圆睁,迅速并指移动——可手臂抡了几圈,除了带起的阵阵微风外,404寝室没有任何变化。
气氛不算太融洽,寝室中只剩尴尬。
男孩吃惊道:“我的……”
自己的双手空空如也,男孩摇了摇头,以为是幻觉,他脸上的神情半是焦急半是疑惑,最终汇合成某种难以置信:“我的灵术消失了。”
江念博再也忍不住了,起身翻着室友的抽屉,木头之间碰撞出杂乱的哗啦声。
男孩:“哥哥,你找什么?”
江念博:“温度计。”
他心道,测测你是不是发烧,脑子烧糊涂了。
男孩:“温度计是什么?”
江念博手倏地停了。他现在所能确定的是,自己和男孩之间,至少有一个人发烧。
江念博放弃了测体温的念头,回到座位上,一前一后地摇着椅子,将椅子摇得吱哇作响:“既然你说你是小仙男,那么你是怎么来的?”
“哥哥,你还记不记得你问过我,有没有麻辣小龙虾仙和豆腐脑仙?”事已至此,男孩只得眨着眼想了几秒。
“怎么?”江念博颔首,随即想起此前男孩的言语,说了些什么“面窝妹”、“豆腐脑仙子”之类不着边际的妄言,恍然道,“我去,不会真的有吧?”
男孩:“当然有啦!它们和我一样。”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男孩接着道,“但我猜测,我来源于全江城人民对热干面的爱。”
与此同时,他拨拉着头发,露出额头——多亏了湿毛巾的物理降温,额间的红肿已退,但出现了大片淤青。
他对江念博哽住的表情视而不见,径自认真地道:“江城人喜欢吃热干面、小龙虾一定要烧好了加上麻辣蒜蓉十三香、一碗豆花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