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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为上天需要我完成它。一旦这件事完成了,我就没有存在的理由。所以必死无疑。”

徐倏讨厌死“失散民间的皇子”这个物种,道:“哪天我杀了他喂狗。简直煞星。到底谁是鬼?”

“那人身负大任,你以为有那么好杀?等闲人能颠沛流离那么久不死?早被人**拆了剁馅卖了。”

徐倏冷哼,更恨朴素质嘴巴严实一个字都不说,黑着脸把他新养的抽疯鹦鹉逮住,却被挠了好几下。一见血边上的茶侍就一惊,然而徐倏毫无波动,捏死鸟脖子,直接塞进笼子里。

雪白的鹦鹉扑腾几下,惟妙惟肖地仿道:“师父,别动!”

茶侍一脸好奇,随后看见他们英明神武的朴国师淡定地隔空打翻鸟食盘:“退下吧。”

茶童在鹦鹉悲痛的目光里下去,余光瞥见国师的好徒弟坐在一边,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师父。

那眼神……茶侍打个哆嗦,连忙跑了。生怕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被灭口。

明面上,徐倏“成年”以后是分房睡,但实际上,两人从在敌营正式拜师以后,一直都是同榻的。——因为变态没有“未成年”过。

梁昭横死的消息传来那晚,徐倏正在对他师父的构造进行深刻研究——虽然说各部分已经在经年的探索中研究的很全面了,但徐倏先生忘性很大,堪称鱼的记忆,一般隔天就要“温故而知新”一遍。

朴素质身体比例非常好,腰细腿长,皮肤完美的没有一点瑕疵,但不知为何,有一点红痣滴在了清瘦的脚踝上。

徐倏对其发起的研究次数,高居频率总榜第三位——前二位分别是手和膝弯。

朴素质体力和精神都没疯子好,一般到子时就睡了,半梦半醒地任他乱。那晚照例如此,但就在他陷在沼泽似的梦里时,皇帝驾崩的消息就把他生拽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章名《离骚》屈原

下半部分为二说 你心何往;本章二合一。

第157章 二说 他饲喂鸳鸯

太和元年,武帝崩。上感朝纲不振,辞臣三请,不得,继之。

正史相当体面和光明,然而实际上却没有这样有面子。

梁晏拿到玉玺时,距离梁昭断气只过了一个时辰,他联合芈族锁住了紫禁城的龙气,确保梁昭是彻底魂飞魄散,即使大罗金仙来都无法复生——朴素质一进宫门就发现了。

他住的近,来的快,进了宫,却没有马上过去。

徐念恩很有兴致问:“怎么?”

朴素质转道去了凤仪宫。

他手里一把绿玉珠,越走越急,响动越快,那是在粗略推演的声音。

凤仪宫外一片死寂,宫人都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见两人破围而来,有一队侍卫拦了一下,徐念恩扬手一放,一道风火幡爆出一张狰狞鬼面,刹那数十个侍卫就立地烧成了焦灰!

徐倏往前一步,其余人丢盔弃甲,疯狂蹿逃,他简直要笑死:“我杀的人还没你们多啊!还来怕我!”

朴素质已经面不改色、毫无减速地走过去了。

徐倏闲庭信步地跟了上去。

凤仪宫内却没有太激烈的对峙情形,还未发富贵胖的梁晏站在一旁,林贞素衣罗裙,手里一把刀,身后是一个昏迷的孩子。

徐倏心道:“哎,好戏。”

谁知一向非常随性的朴素质一见梁晏,瞬间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戾气,举步逼近,而后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那一声简直振聋发聩,梁晏一个七尺男儿居然犹如飓风狠刮,摔翻在惊叫的太监群里。

徐倏是领悟过他的手劲的,顿时脸颊和心口一起发麻。

梁晏一抬头,脸上浮现一个极其清晰的掌印。不仅太监,连林贞都惊了一下,但朴素质没有丝毫迟疑,大步上前在一地尘嚣里掐住梁昭,把他硬生生拖起,顶在森冷的立柱上:“梁亭如,我真是小看你了,亲父兄你也敢杀!你可知梁昭本该掌第一代帝玺直到二十五年后传位与你?梁潮不理朝政,无意弄权,天道自给他填他的沟壑!就连这个贱人——他都有要做的事!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去路,你不怕天谴,敢杀帝王,我问你,梁潮的天命是不是你给他补?梁陈的命劫是不是你给他抵?天道运转,时来有数,你是半点也不信!我问你,本该由梁昭完成的事,你拿什么来顶!?”

被点名的“贱人”徐念恩非常无辜地摊手:“我只是来围观的。”

“……”所有人。

梁晏被打的脸皮浮肿,却居然也不恼:“梁昭是人,我就不是?他能中我的计,就代表他技不如我。既然技不如我,我为什么不可以顶他?他算什么?他算个屁!”

朴素质冷笑:“好大的口气!原来是我狗眼不识泰山!原来我当年卜卦,卜错了整整三年,原来你才是东神青龙!那祝你早死少熬了!”

这种极端刺耳的话,梁晏听完,却哈哈大笑起来:“是啊!就是你算错了!青龙?就梁昭那有勇无谋的莽夫?就他那副样子!还东神!你算错了,是我!他配享什么?从小到大他沾的便宜还不够多,这次也该让我翻身一回了!”

徐倏摇头,心中“啧啧”,却见梁昭笑的切齿,又转向林贞:“你听见了吗?这是神机妙算的国师说的!我就是比他好!懂吗?他是庸才,我才是天子!是他篡我的位,抢我的女人!我才是全天下人的天子!”

众目睽睽,他竟然囫囵起身,抓住林贞的袖袍:“阿贞,你本来就是我的,你也一直想着我,对吗?”

林贞表情难以描述,猛然扯断衣袍,举刀却不知要对谁:“——滚!”

梁晏却已入魔似的,一眼瞥见被他下令迷晕的小梁落尘,霎时脱口道:“他是我的儿子对不对?他出生的时候折算十个月,就是你我第一次……”

林贞脸色惨白,一刀刺了下去!

但左右人太多,太监祝恩大呼小叫着“护驾”,把林贞拦下了,她鬓发微乱,厉声喝道:“梁晏,自重!有话大可私下说,何必如此斯文扫地!”

“自重,自重……”梁晏讽刺道,“是,你们永远是有理有节,我看不进那些东西,但那又怎样?有法有度,知书达礼,还不是要被我坐在头上?为我鱼肉!”

梁晏道:“带下去。”

几个人顿时把先皇后连同太子押走。

林贞的脸色简直不忍多看,心如死灰。在场的人之中,朴素质神态却竟然和她有几分类似。

徐倏相当不爽,抓住他的手,但马上被甩开了。

他一眯眼,朴素质道:“这些话,我只说一遍。剩下的,陛下自去求问吧。”

梁晏转过来,似乎余怒未消。

“多年前我曾对九州的运势算过一卦,大凶。这些年我多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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