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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见过不少无法接受现实的家属,他叹了口气,“结果不会错,在这儿之前,他应该有症状了吧?你是他哥哥还是什么人,怎么一直没发现?”

“我是……他爱人。”

“哦,病人身上有撕裂的伤痕,平时行房也要多注意啊。”医生见多识广,没有揪着这个话题,絮絮叨叨地叮嘱,“不过最好还是注意身体吧,先生?”

傅识均重重抹了一把脸,“我知道了。”

“别太悲观,现在治愈率还是很高的,但他现在身体不太适合手术,多关心病人身心健康吧。”

“不过想找到匹配的骨髓有点难,诶,总之多珍惜当下。”

医生大半夜做了个急救,整个人疲惫不已,他交代完就回办公室了。

傅识均仍旧发怔,宋清淮生病了?生了这么严重的病,可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为什么。

傅识均一拳砸在墙壁上,薄薄的墙皮簌簌地落下,手背瞬间鲜血淋漓,他像什么也感受不到似的,神经质地围着病房走来走去。

他始终无法接受医生的判断,万一是医院弄错了呢?

这样的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他一次又一次否定了那个最可能、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宋清淮怎么能离开,他们说好要过一辈子的。

“宋清淮你这个骗子。”傅识均又是一拳砸在墙上。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宋清淮病床旁。

今晚倒下后,宋清淮满脸只剩下病气,傅识均握着他的手,一丁点肉都没有了。

“淮淮,你别不要我。”

“我求求你。”

这世界上只有宋清淮能让他轻而易举溃不成军。

“傅识均?”宋清淮张开嘴,微弱地叫了一声。

“淮淮,你醒了吗?”

宋清淮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傅识均给他倒了一杯水,伺候他喝完。

“你……哭什么?”宋清淮有气无力地说,“我还没死呢。”

“闭嘴!”傅识均重重砸下杯子,“不准再提这个字。”

宋清淮抿唇,“你知道了。”

第94章 我暗恋他

“为什么不告诉我?!”傅识均站起身,高大的身躯牢牢笼罩住宋清淮,像一个可怕的、无法逃脱的牢笼。

宋清淮抬起头,看不清他的眼睛,“我想过告诉你的。”

“在你和宋清泽打得火热的时候。”

“傅识均,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傅识均哑然无言,他不能说自己当时在忙着查父母死亡的真相,更不能在这个当口告诉他,你父亲很可能是害死我父母的真凶。

“我和你没有关系?我们这么多年,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傅识均狼狈地弯起嘴角,幸亏他没有开大灯,宋清淮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然他这懦弱无能的模样,真是令人生厌。

宋清淮揉了揉额角,语气疲惫,“识均,我们从出生就认识,不可否认,我很爱你。”

傅识均攥紧了拳头,明明听到了他最想听到的话,可是,可是为什么心这么痛,他想呵斥,阻止宋清淮继续说下去。

“都过去了,识均,我们……回不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不过也不重要了,识均,这些年来谢谢你。”宋清淮用交代后事的口吻说:“你给我的钱我没有用,密码也没有改过。”

“我们就这样吧。”

傅识均全身的血液仿佛倒流,痛得他无法呼吸,手脚发凉,“宋清淮!你想摆脱我?没那么容易,你欠我的,宋家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他弯下腰重重地搂住宋清淮,身体发着颤,“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就算死,到了阎王那儿,你也盖上了我傅识均的戳。”

宋清淮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鼻间充斥着熟悉的味道,还有这触手可及的熟悉的温度。

“傅识均,放过我吧。”

“不要消磨掉最后一点情谊。”

傅识均收紧手臂,恨不得将他勒进自己的血肉里,一字一句犹如泣血,“不可能,除非我死。”

宋清淮闭上眼睛,滚烫的泪珠顺着面庞滚落,他轻轻地挣扎,“我累了。”

傅识均犹豫着慢慢松开手,面前的人脸色果然更苍白了些,他扶着宋清淮躺下,给他掖好被子,“睡吧,我在。”

宋清淮眼睫动了动,没有对这句话做出任何反应。

傅识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脸颊,有些惶然地盯着他,眼睛一错不敢错,生怕他会消失在自己面前。

淮淮,他的淮淮……

他再也回不去的淮淮。

怎么会这样,明明以为无论怎么样,都会一起过一辈子的人,怎么突然就开始倒数了日子。

傅识均攥着手机走到走廊打电话。

秘书接到电话的时候十分清醒,他在网上看到了今晚的直播,猜测自己的老板应该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便一直守在手机旁。

“傅总。”秘书第一时间接起电话。

傅识均仰起头靠在墙壁上,强烈的白炽灯灯光落在他的眼里,却起不了一点作用,他好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每个方向都是死刑。

“你替我办件事儿,无论对方开多少钱都可以。”傅识均操着一口沙哑的嗓音。

秘书听完他的吩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傅总您别着急,这个病治愈几率还是很大的。”

“嗯,我知道。”傅识均喉结滚动,“我不会让他离开我的。”

秘书听完这句话,即使是个旁观者不免也有些苦涩。

相爱的人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傅识均颓然地走到洗手间,就这么一晚上,他就冒出了一些胡茬。

宋清淮很喜欢用脸颊蹭他的胡茬,他却嫌有胡子不够精神,每次都要剃干净。

而且每次剃了胡子,宋清淮都喜欢粘着他。

宋清淮就像他养大的一只小猫,又乖又粘人,偶尔有些嚣张也像在撒娇。

傅识均打开水龙头,大冬天的,他就这么把头伸到水龙头底下冲。

是他亲手推开了宋清淮,也是他舍不得。

他活该,可是他绝不可能放手。

傅识均狠狠砸了一拳洗脸盆,冰冷的水流顺着脸庞和脖颈流下。

旁边出来上厕所的病人避着他走,生怕不小心惹到了这个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的男人。

傅识均一开机,消息争先恐后地涌进来。

陆绪风见缝插针地打进来。

傅识均本想挂断,最后还是接了,说不出什么心理,他就是想知道陆绪风清不清楚宋清淮生病的真相。

好像在心里别着一股劲儿,既是气自己又是气宋清淮。

“什么事?”傅识均接起电话。

“你他妈总算开机了,清淮怎么了!我打他电话不接,你让他接电话。”陆绪风气喘吁吁,背景音是汽车鸣笛的滴滴声,伴随着急刹车的声音。

“他接不了电话,他身体不舒服。”

陆绪风又骂了一句,“草,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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