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5


痛苦的本源。

他甚至想要同样尝尝那份痛,感受一下杨重镜曾经受过的经历。

手机上的视频很快播完,再一次重播,男人粗糙嘶哑的声音带着痛苦的哭腔,季楠莫名听的有些烦,干脆关上了电源键。

压下去的每一个爆料,单拿出来,不论哪一个,都是格外严重的社会新闻。

引起来的反响如同深潭惊石,溅起哗然大波,几乎霸占前十条热搜榜。其中不缺有人背后的推流,季楠食指捏紧,指节泛出凛然的白。

只是大概看了一眼,他心头那阵不适就隐隐泛起,无厘头地生出心慌。

很难说的一种感觉,大概是这些年训练出来的第六感。没过多久,电话铃声就如他所料想的一般响起,环绕在有些静的书房里。

白以南叭叭到一半的话头止住,循着声源看去,见季楠的神色难言,不动声色地闭了下眼,默默住了嘴。

照他对季楠的了解,只要对方摆出这副死人脸,八九不离十,就是徐月拨来的电话。

预想也果不其然,季楠摁下接通键,单手撑在身后的桌面,轻声喊:“妈。”

他握住机身的手指稍稍攥紧,口吻平淡:“有什么事吗?”

徐月头有些疼,涂得鲜红的指甲不太耐烦地敲了下手机后壁,说:“没事就不能找你,下次我给你打电话还需要预约吗?”

她背脊笔直,说话时情绪没太多起伏,只是从她那张嘴里吐出来,就带上莫名的祈使:“是我最近太放任你——?”

“……”季楠无声地喘了口气,刚刚理好的领口又因为不自觉的烦躁而不太耐烦地扯开。他抓了一下,银牙咬了下舌尖,妥协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因为杨家的新闻吗?”季楠顿了顿,主动切入正题:“我刚刚看到。”

“很抱歉,麻烦你了。”季楠张开唇,声音带着低沉的哑,被电磁波压缩之后,有点变调:“我没有想到我会临时出国。”

也没有想到徐月会闲到去管这件事。

后面的话季楠并没有说出口,但是话语中的疏离实在太明显,听的徐月没忍住,蹙了下眉头。

偏偏又挑不出刺,徐月笑了一声,反问道:“觉得我多管闲事?徐风遥。”

她念季楠的名字,分明眼神和语气都淡,却轻而易举的,让人听出不虞。

季楠不说话,半晌才缓慢闭了下眼,缓解干涩的眼球。他捏了下山根,没让自己的不耐透出分毫:“我很感谢您。”

他撑着后桌,缓缓说:“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我后天就可以回国。”

第106章 “小苦瓜。”

他把这当成一笔交易。

说起来,一对母子能变的这般生疏,也算的上新奇。分明有着世界上最原始的亲密关系,却甚至比不上普通朋友。

季楠总是想着还,一分一厘,都是要算得清楚。他讨厌亏欠,更讨厌亏欠的对象是徐月。这种感觉阴魂不散,像是被一旦被黏上,就再也无法摆脱开。

“……”徐月沉吟片刻,一声不吭地呼出口气,没给出回应,什么都没说,反手挂了电话。

“嘟嘟”声从这通跨洋电话对面传来,一声声响在空气里,一时之间,显出几分死寂。

白以南听着被挂断之后的机械音,大气不敢喘的,喉结滚了滚,半晌不尴不尬地开口安慰:“你也别想太多了,至少结果是好的。”

“你妈出手,杨白舒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这话倒是真的。不得不说,绝对的势力面前,为了自保,献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完全是杨天德能做出来的事。

杨重镜不怎么看手机,对这些消息眼不见心不烦,压根不算去关注。既然是谈事,他也不至于没有眼力见到去打扰,索性盘腿坐在沙发,将水果切好搁置在茶几,等着书房里的人出来。

电视机播着声音,放着杨重镜没看过的电影,色彩浓郁,是古世纪城堡里卷头发的女人,穿着墨绿色的长裙,在草地上野营。

看着看着,竟也逐渐入了迷,连里面人出来的动静都没察觉。

季楠靠着墙角,从后面注视窝着身子看电影的杨重镜。他停下步子,默不作声凝了少时,方才周身的阴郁也随之一扫而空,眉眼柔和些许,喊:“哥哥,”

待到人闻声回头,他才勾起平直的唇角,问:“在看什么?”

“嗯?”杨重镜扭过头,随即笑了一下,说:“聊完了?”

问完才回答季楠的上一个问题,说:“不知道是什么,随便调的台。吃点水果吗,我刚切的。”

很简单的两句对话,眼神对视间却像是能拉丝,白以南是受不了这种含情带怯的氛围,浑身上下每一根头发丝都叫嚣着逃离小情侣的恶臭。

他很假地朝杨重镜笑,客套道:“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说不上来的心情,看杨重镜。一方面觉得他惨的跟季楠不相上下,尤其在看见新闻报道之后。白以南觉得他们现在还能甜甜蜜蜜,真是稀奇的事,要不说自己谈不了恋爱呢,也就这俩恋爱脑死了都要爱。

“哥哥不问我们聊了什么吗?”季楠还是窝在人怀里,安静了少时,视线从电视屏幕挪到杨重镜脸上,仰面问。

他干脆又直接,像是一开始就想好。季楠做好了杨重镜追问到底的打算,却没想到,对方压根不问。

杨重镜反应慢了半拍,他低下头,指尖触了下季楠的侧脸,老老实实回答:“不问。”

“为什么不问?”季楠贴近杨重镜的掌心,假发穿过他的指缝,根根条条,一如主人乱糟糟的心绪:“你不好奇吗?我刚刚看你在门口,好像不想让白以南进来。”

“我只是觉得你太累了,”杨重镜顿了顿,说:“公事上,我不是什么都要知道。还是说,跟我有关系?”

他脑子转得快,见季楠抿唇不说话,稍加思索,就得出来结论:“不是公事,是不是?”

季楠“哼”了一声,发出无实意的响。

杨重镜抽回手,拨弄了一下季楠有点乱的刘海,用指腹很轻地将对方的眉心抚平,淡声说:“都能夹死苍蝇了,这么苦大仇深的。是什么很为难的事吗,愁成这样。”

季楠喘了口气,身上的浴袍宽大松散,精致的锁骨全然裸露在空气中,偏偏他没半点意识,大腿屈起来,赤脚踩着沙发,怎么舒服怎么往杨重镜怀里躺。

他撇了下嘴,说:“你很疼,哥哥。我觉得我做错了好多事,我都不知道你有多疼。”

“…什么疼?”

杨重镜都做好听重磅新闻的准备,冷不丁听到这句话,脑子快的要死,下意识就联想到一些少儿不宜的频道上去。他不太自在地挪了下身子,刚刚还淡定的话音打了个磕巴:“不,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