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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道,“廉价,亲人,而且无毒,他甚至会认主。”

殷姚好奇道。“听起来很温顺,为什么起了这个名字。”

男人睁开双眼,美丽的绿眼睛带着笑意看过来,“因为他以毒蛇为食。”

他没有在意殷姚转变不自然的表情,继续自顾自地说,“蛇认主,却不会只认一个主人。他很忠诚,也没那么忠诚……至少他并不像你一样,深情、执着又死心塌地地追随心爱的人。”

殷姚的笑容僵在脸上,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陌生人却自顾自地说,“我的蛇曾经离开过我,很长一段时间。我本来以为他不会选择除了我以外的主人。”

叹了口气,他语气遗憾地说,“可惜,我想错了。这让我很失望。”

“……”

殷姚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浮起一种诡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那人没有低落太久,又戏剧般地打起精神,“不过结局是好的,一波周折,他最终还是回到我身边了。但付出的代价很大,无论是他,还是对我来说。”

他摇了摇头,“真是不值当。”

殷姚本能地感觉有些不安。

他捏着平板的手紧了紧,轻声问,“你是谁?”

“我吗?”男人一愣,立马愧疚道,“是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对你来说我还是个陌生人。”

“……”

他滔滔不绝,“一不留神聊了过去的事,可能是和你比较……怎么说,投缘?是这个说法吗……”

殷姚站起来,打断他,又一次问道,“……你是谁?”

一阵微凉舒适的风吹过,携带着人工制造的冷气,在这闷热的夏季,显得违背自然,却又令人无法拒绝。

见殷姚的举止,他并不觉得冒犯,绅士地伸出手,“抱歉。殷先生,幸会。”

殷姚自然不会和他握手,而是面无表情地后退两步,“你……”

“为什么这么提防?我不是什么坏人。”他和殷姚对视的目光很真诚,和善地说,“实际上,你可以认为我是来帮你的。”

“……”

“我姓白。”他笑着说,“我在今年的大都会晚宴上,见过你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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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前两天咕了但是今天5k哇!

作息稀烂,再打会游戏可以迎着正午的太阳入睡了()

第19章 就像是…在报复我。

想到除了政迟,他其实没有什么别的喜好,包括画画也是,充其量是自娱自乐的慰藉。在上大学时候他的重心是自己,有目标未来野心和数不尽等待尝试的兴趣爱好,如今他早就没有那种追求。

家人和朋友是自己主动远离的,兴趣是依他而变的喜好,塞满殷姚的早就不是自己,是执念,是政迟,甚至是越遥。

从一开始的不忿不甘,到慢慢陷进去,再到他查出自己大脑坏掉了,就好像他只能爱政迟,否认这个事实相当于否认自己五年来虚度到最后,只是一个人在自顾自地发疯。

殷姚久久不语,眼底流露出茫然的情绪。

“你能帮我什么呢?”

白先生伸出手,抬起殷姚消瘦的胳膊,他今天穿得本就宽松,将手臂提起来的候,袖口垂落,像被一个塑料袋子包起来的枯枝。

病态的,脆弱的身体。

陌生人若有所思的目光似乎在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他握着殷姚的胳膊的手很冰凉,并不像政迟那样粗糙而烫热,反倒阴冷,像条巨蟒用覆盖着鳞片的冰凉腹部裹缠上来。

力气很轻,比起握他的手,更像是掂着它。

殷姚眉尖夹紧,陌生人的触碰令人厌恶,不适地想要挣开,却没想到那人突然用了力气,猛地将他往前拖拽。

那双青白色的手在活动时青筋显露,更像爬行动物的暗纹。

殷姚挣扎着,不知什么时候起,这只手好像真的变成一条白蟒,卷缠在他手臂上。

赤色的眼凝视着他,张开巨大猩红的蛇吻,牙齿像刃一般锋利。

不知不觉中,脚踝似乎也被缠上了冰凉柔软的蛇尾,殷姚陡然惊醒,他猛地将手缩了回去,踉跄着后退,慌不择路地想要逃跑,却没有方向。

一转身,殷姚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殷姚下意识地狠狠将那人推开,又被扯了回去,他惊恐地抬头看,却发现搂着自己的,并不是那个诡异的陌生人。

是政迟。

正沉默地看着自己,目光带有探寻意味。

“哈……”殷姚放下心来,却还是喘着气,满头冷汗,他环顾着四周,“这、这是哪儿?我怎么……”

他不在楼下,不在那个画画的树下凉亭,他在室内,是熟悉的客厅。

脚边是碎掉的玻璃杯,冰水打湿殷姚的脚踝,湿漉漉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殷姚喘着气,眼神漂浮,无法只看一个方向,“我怎么在这,我不是在楼下……”

他推开政迟,后退两步,碰到了玻璃杯的碎片,只是扎了一下,没破,殷姚稍微清醒了些,额头上触过来一双手。

虽然有冷汗,但体温正常,政迟放下手,蹙眉道,“突然这是干什么。”

殷姚回来的时候就不太自然,表情称得上失魂落魄,他似乎是口渴,给自己倒了杯水之后就一直在发呆。

喊了他两声也没有什么反应,直到政迟触碰他冰凉的身体,殷姚才受惊一般,手一松,玻璃杯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惊惧地后退,像是有什么人在追他。

殷姚声音嘶哑,“政迟……”

“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第二次了。

起初他以为这只是某种伎俩。

可殷姚的反常、病态地消瘦、那愈发淡薄的态度,很难再看到当初死死纠缠的影子。

政迟默不作声地凝视每天都在褪色的殷姚,将情绪消化成一种不耐。在这段关系中常年居于上位,导致他俯视殷姚太久,以至于昨天夜里,殷姚低头看他时流下的眼泪,现在想起还是触目惊喜。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问了一遍,语气不免冷冽。

以往这种时候,殷姚都会悲情又瑟缩地小心翼翼讨好,但现在他只是怔怔地听完,垂下眼,睫毛抖了抖,再抬起来的时候,眼神懵懂而疏离。

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自己在楼下遇到陌生人之后发生了什么,那姓白的陌生人说……他见过殷时嬿,还说要帮他……?只记到这里了。那之后似乎还聊了些很重要的事,给他冲击力很大,可内容却……完全想不起来。

至于政迟对他诡异行为的质问,目前也只能缄默。

政迟在等他的解释。

殷姚只轻轻地说,“杯子掉地上,吓了我一跳,对不起。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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