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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程林。
程林那天把自己护地严严实实。
天黑的时候,程林又醒了,祝辛在床边写东西,他动不了,费劲咳了两声,祝辛看过来了。
“怎么样?”
祝辛的声音听起来很平稳,但程林忘不了那天他颤声喊自己名字的时候。他忍不住笑:“还行。”
鬼门关一遭,要是这叫还行。
但祝辛已经习惯了程林不把事当事,只问:“嘴干吗?你喝不了水,但是可以润一下。”
程林:“那就润一下吧。”
好好的一句话被他说出恼人的意味,刚拿起棉签的手顿住,有心将那杯水泼在他脸上给他好好润。
但今时不是往日,祝辛只蹙眉瞪他,口头警告:“别说胡话。”
程林很无辜:“你问的啊。”
祝辛心想:罢了,现在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倒霉,救命恩人是长舌鬼。
于是熄了跟他嘴皮子较劲的心,拿水给程林润唇。
静了好半天,程林忽然正经:“怎么这么一副表情?”
祝辛沉着脸:“什么表情?”
程林闷笑,稍微一动胸腔生疼,但是挑着眉硬笑出来:“活活死了老公的小寡妇表情。”
其实没有,祝辛板着脸比做实验还严肃,他就想逗一逗。
祝辛扔了棉签回到窗前,根本不搭茬,程林觉得没意思,勉强扭头:“陪我说说话吧,我躺着不能动,多无聊啊?”
祝辛看也不看他:“你自己说就够有聊了。”
程林叹气,又想:其实也无话可说。
能说的都说了,已经撕下尊严那么求人了也没求到的东西,现在再拿出来,挟恩图报似的。
要不说那些的话,再问祝辛什么时候走?他又不是有毛病,上赶着犯贱,再说那不还是一个意思?那他他妈跟祝辛那个爹那个妈有什么区别?
他不想,所以他们彻底没得聊。
所以没多久祝辛就走了,程林问他住哪儿,祝辛叫他少管点闲事。
程林词穷。
——好极了,关心一句他的着落也是管闲事。
程林住院期间祝辛不定时来探视,这天到门口,听见程林交代助理带几件衣服来,人出来了,祝辛说他去,助理自然答应。
祝辛想着看看猫,自从那天停车场遇袭,猫不知道怎么样了,打电话去林深说送去程林家里了,正好一起。
密码还是五年前那一个,祝辛开门上楼,听到什么东西规律敲打地板,一下一下悠闲得很。
疑惑间,转角进门,跟趴在地板上尾巴打地的大帅四目相对,祝辛愣住。
作者有话说:
看了一些评论,思考了一下小祝人设,虽说正在火葬场,但觉得结局可能大团圆不了?你们觉得呢?
第73章 猫我带走了
这天,程林没等来祝辛,晚些时候来了个护工,一个憨厚的中年阿姨,敲门进来问哪个是程先生,程林问谁叫他来的,那人说祝先生。
程林纳闷——好端端,怎么又开始不理人了?
打电话去,响了几声接起来,冷淡的声音:“喂。”
程林问:“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了个护工?”
祝辛:“刚才。”
程林:“……谁问你这个了?”
祝辛依然冷淡:“报恩。”
程林气笑了:“报恩?”
祝辛:“嗯,你住院治疗还有后续恢复的一切开销我都会负责,还有什么需求你也可以……”
哐当一声,耳边传来巨响,紧接着通话中断,想来是被砸了。
话说到一半停下来,祝辛看了眼,已经跳回锁屏界面了,刚要扣上手机,方才挂掉的电话又打来了。
祝辛接起言简意赅:“怎么?”
程林刚叫人打发走那护工,心情还没平复但是明面上已经听不出来了。
他问:“有什么需求都能告诉你?”
祝辛重复最要紧的定语:“能力范围之内。”
程林嗤笑一声:“好。”
等人来的间隙,程林反复思索自己又哪里没做好惹了人家不高兴,思前想后想到脑仁疼也想不到就这么一会儿谁又招了小祖宗,叫来助理一起复盘,从醒来回忆到上次见面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明明昨天还好好地。
等等,昨天?所以是今天出的问题?
祝辛正在翻看从地下车库捡回来的文件袋里的东西,牛皮纸袋上有深褐色的斑点,是干掉的血迹,袋子里面有猫的检疫报告和疫苗接种证,手续疫苗都有时效要求,检疫报告办理日期是两周前,芯片植入时间已经接近临期,快到五年了。
——祝辛意识到什么,需要确认一下。
祝辛进门前一秒,程林还在跟助理回想这一天发生了什么,祝辛推开门,二人立刻转换表情,程林清了清嗓子打暗号,助理立刻一本正经跟他说起最近收购的那家能源公司。
祝辛看穿了,也没耐心看他们演戏,直接问:“叫我来干什么?”
助理见状很识相地告辞,临走前还不忘加固一下方才的商务气氛:“程总,我今天还有点事,这个项目下次有时间我再跟您汇报。”
人走了,走的时候还带上了门。
祝辛站在很远处不过来,等程林开口,程林伸着勉强完好的左手捂额头,皱着脸做痛苦状:“见不着你,头疼。”
祝辛神情不动,走过去坐到病床跟前双手环胸凝视程林,程林满头雾水,也忘了接着演,疑惑问:“怎么这么看我?”
祝辛试图从程林那张向来瞧不起真心和感情的脸上看出一点什么,但是看不出来,哪怕程林偶尔会说一些奇怪的不符合他性格的话也叫人不愿意相信——他总指责自己冷漠,总说自己对别人心软而不对他,可是实际上,程林完全不需要他人可怜。
在祝辛看来,要是有人试图怜悯程林,那人大概会死得很惨——被程林弄死地很惨。
可怜、怜悯、喜欢、爱,于程林而言都是消遣,谁要正儿八经说这些一定会被他嘲笑。毕竟他不止一次这么表示过,而且总说自己过于心软。所以他一边嘲笑自己软弱可欺,一边又让自己可怜他就显得很好笑。
终于,祝辛开口:“我的时间也很宝贵。”
很冷漠,相当不近人情,比五年前难搞得多。
程林叹气:“知道。”
祝辛点头:“所以我不想每次都跟你说一些无意义的话。”
程林无奈:“这就没道理了,哪回不是你不乐意跟我说?不都是我想说,你不搭理我?”
祝辛不认可这话,他拿起桌上的苹果在手里把玩,道:“如果是说要我原谅你再给你一次机会这种话,在我看来和废话没有区别。”
程林牙根都在发涩,但是笑起来,似真似假地叹息:“祝辛,你要这么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