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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戴着帷帽的身影，散兵正站在远处看着他。
在他们视线相交的那一刻，散兵阴沉着脸转身离开了。
希露尔和武士告别，追上散兵离开的方向，看到散兵在不远的树下等他。
“狩眼仪式上你倒是大出了一把风头。”散兵刚看到希露尔就开始一如既往的阴阳他。
“想救朋友有错吗？他们对我好，我当然要报答他们。”
“当然你不一样。”希露尔毫不犹豫的说。
“我只会看着你去死。”
散兵想到了他看到的对希露尔摇尾乞怜的小狗，嗤笑一声“那围着你转的“朋友”还真多。”
“看到我有朋友，你现在还孤家寡人的嫉妒了吧。”
“真可怜。”希露尔不留情的嘲笑他。
“散兵是可怜鬼。”
“…无聊。”散兵看向希露尔的视线阴晴不定。
希露尔已经变成一个坏孩子了。
都是博士端着架子想装作对希露尔不关心也不在意，这样不管不顾的放养他才让希露尔变成了这样，如果一开始由他监护希露尔的话…
散兵开始自顾自的沉默起来了，既然他不说话希露尔也不想多留。他回到海边找到还在原地等他的人，他们两个一起回去了。
万叶欣慰的看着并肩回来的友人和希露尔“你们终于和好了啊。”
“我们有不好过吗？”希露尔非常自然的选择忘记了之前那段回忆。
他略过身边的人，跳到万叶身边，手搭在万叶肩膀上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仰头问他“你说是吧。”
万叶犹豫的看了一眼神色未变的友人，他不想当着友人的面表现的和希露尔太过亲近，只是偏过头强作镇定的回答他“…是啊。”
“万叶，你也没必要躲着我吧！”
希露尔跟到万叶转头的那边盯着他的眼睛“反正他也不会在意，因为我们三个都是朋友嘛。”
对上希露尔毫无所觉的任性眼神，万叶像是被锐利的针扎了一下，他近乎求助的转头看向友人。
“是啊。”
友人还是平静的笑，他看着希露尔搭在万叶身上的手说道“我什么都不在意。”
“因为我们是朋友嘛，万叶。”
万叶感觉自己的胃开始痛起来了。
之后的日子里希露尔和万叶、武士三个人连体似的贴在一起，虽然现在这样也很有趣但待久了也有点无聊，正好有一段时间没见到空了，希露尔决定动身去找他。
希露尔来的也巧，他正好看到空向自己这边跑过来。
这么热情吗？哼，这些天没见空果然也很想他吧。
希露尔站在那儿等空过来，在他们两个越来越近的时候，希露尔看到空的脸上满是愤怒，空没有看希露尔一眼，径直与他擦肩而过。
这是怎么了？希露尔不解，紧接着他就听到了压抑的哭声。
两名反抗军正啜泣着抬着担架，被他们抬走的是头发花白已经失去了呼吸的人。这种情况他最熟悉不过了，在老师的实验报告里。
希露尔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想起刚刚离开的空和负责监守着邪眼工厂的散兵，他忍着心悸，强烈的不安要压倒了他，希露尔连忙转身向蛇骨矿洞追去。
这一次进到邪眼工厂里格外的顺利，因为地上全是被破坏过的机关。
希露尔进来时正好看到倒在地上的空和站在一边的散兵。
散兵注意到进来时脸色难看下来的希露尔。
“你想救他？”散兵戳破了希露尔的心思。
“啊，是啊。”希露尔面无表情的承认了。
散兵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他被希露尔的话逗得笑的肆意。
缓了好一会儿，散兵才艰难的止住了笑，他嘲笑希露尔“女皇和博士知道了一定会杀了你。”
“即使这样也要救他？”
希露尔的脸更加苍白了。
“知道就知道吧。”希露尔咬咬牙做下了决定。
他坚定的说道“我要带空走。”
“真感人啊。”
散兵替希露尔鼓掌，他弯起眉眼笑，指尖突然出现的雷光贯穿了希露尔的胸口。
“你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杀了我这么多次也该够了吧。”
再一次复活的希露尔，他身上到处都是血，从一开始的试图抵抗到现在的躺平，他已经被听到他要救走空之后就开始发火的散兵杀麻了，甚至现在已经开始心平气和的想和他畅谈心声。
“还有两次。”
散兵说了一句似乎莫名其妙的话，但现在的两个人对散兵的意思都心知肚明。
散兵扼住了希露尔的脖子，迫使他仰头看着自己。
“你身体里剩下的生命力量，只够你再复活两次了吧。”
希露尔挣扎着，拍打着散兵的手在他的手腕上划出红痕。
“想吸走我的寿命吗？我是人偶你也是知道的吧，这招对我不管用。”散兵近似于平静的看着希露尔，除了他在发抖的身体。
悲伤的、痛苦的、不知所措的、失去血色的脸和畏惧着他的眼睛，现在的希露尔在散兵眼里比任何时候还要美丽。
散兵想让希露尔痛苦，更想让希露尔因为自己而痛苦。但真的看到希露尔受到折磨时，他又控制不住浑身发冷，喉间泛起一阵恶心。
“抱歉，很痛吧。”
散兵吻上了希露尔的嘴唇，他的手紧掐着希露尔的脖子，他的唇舌却在温柔的渡给希露尔呼吸。
“等你再度在人间重生的时候，这次我会第一个找到你。”
散兵在说什么，眼前已经模模糊糊的了。希露尔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从散兵的语气里竟然听出了莫名的悲伤和不甘。
开什么玩笑，要是在乎他就松开掐他脖子的手啊。
“喜欢一个人就要让他痛苦，国崩，你是喜欢哪个小姑娘就要揪她辫子的小学生吗？”
看到来人，散兵松开了掐着希露尔脖子的手。
希露尔捂着脖子重重的干呕了两下。
他看向八重神子，虽然不知道执掌鸣神大社的八重宫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希露尔还记得自己来这里的初衷。趁散兵和八重神子对峙的时候，他立刻抓住机会抱起空逃走。
“八重大人来这里有何贵干？”
散兵看起来很冷静，但他的语气却和他冷硬的脸色完全相反。
“我来，是想和你做一件交易…”
身后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但被他抱在怀里的空的体温是真实的。
“真是被你害惨了，等你醒过来的时候，可要好好补偿我才行。”
第32章 做反派的第三十二天
“你终于醒了啊。”
空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盯着他看的希露尔，和在他意料之外的鸣神大社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