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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了,何况儿子一点点长大了,已经初见少年人的风采,更想她十多年前入宫,刚见到萧淮的时候。

萧予清正在跟妹妹说话,小声在予欢耳边说些什么。

不会真的是这样吧,她明明提前确认过好几遍,这药只绝嗣,不影响其他功能的啊?

萧予清察觉这两个人话里有话,不是来叙旧的,更像是相看婚嫁,但宴上人多没好意思问,等到宴席中途能走动了,才拉着姜挽出去,到院子的假山旁透风,顺便问问方才那两个人过来说了什么。

姜挽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说了顾通判有意让家中独子求娶的意思,并且对儿子说明她已经拒绝了,对顾家这个儿子没什么想法。

可萧予清听完之后却急了,“原来阿娘你说想要再嫁不是说笑的啊!如果以后遇上合适的,阿娘你真的准备嫁人吗?”

姜挽想说不一定,没发生的事她也不知道,谁知道她以后是什么想法,可惜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突如其来的低沉声音打断。

“再嫁?”

出声的人从假山后面缓缓走出,衣摆玄黑,绣着金色山海云纹和龙尾一角,正是萧淮。

他踱步走到萧予清面前,面色和声音都很平静,但却隐隐有阴鸷之感,“清儿刚刚说什么?父皇没听清,谁要再嫁?你再重复一遍。”

第55章 随君南下

假山中不过须臾之地,只能狭窄通行,现在却进来三个人,顿时拥挤发窘。

萧予清神色讪讪,视线在父皇和阿娘脸上游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怎么?哑巴了?”

久久听不见萧予清回答,萧淮侧眸瞥他,语气平淡听不出起伏,“朕让你重复一遍方才的话。”

萧予清低头,小声回,“儿臣是在问、问母亲是否想要再嫁,因为在宴上见一州府官员带着家里的适婚郎君和母亲说话,所以一时好奇,便出来询问母亲。”

“母亲?”萧淮声寒如冰,“谁是你母亲,你母妃姜贵妃五年前就去世了,以后在外面,莫要胡乱说话,随意叫外人母亲,皇子之母,岂是谁都配得当。”

这话说得极不客气,要不是姜挽知道自己是萧予清的亲娘,还真的被萧淮给讽刺到了。

萧予清语塞,不敢反驳父皇什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亲娘。

“十日后圣驾继续南下,途径南边多城,你既然说要跟在朕身边伺候,那朕给你这个恕罪的机会,不过你只能是侍女身份,不要妄想其他。”

“你……”姜挽第一时间去看儿子的表情。

萧淮无所顾忌,他只是觉得可笑,他们之间都走到这个地步了,还怕孩子们看笑话吗!

姜挽眨眼,无语地扯扯嘴角,“那陛下刚刚为什么要动怒,又为什么要质问我。”

萧淮不让侍卫找大夫,姜挽只能亲自上手包扎。

须臾,他压下眼中情绪,嗓音清冷,“虽然你罪孽深重,但朕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可以暂时不计较之前的事,不过这也不表明之前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看你如此相求,朕不是不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陛下恕罪,我并非有意,还有,刚刚清儿只是在问我是非有意,我还没有回答他,我本想要说无意改嫁,只是还没张口陛下就来了。”

姜挽靠在假山里,静静看着他站在假山出口的半边身影,然后又凝着自己刚刚打他的手心看。

贺府的马车没一会就停在别院外面,帝王提前离席,消息传到宴席上的时候,他人已经在马车里了。

姜挽咬牙切齿,压低声音道,“孩子还在呢,你说这些做什么。”

唯一不同的,同伴们都是女孩,她下手很轻,而萧淮因为今天说话不留情,成功让姜挽丧失了耐心,下手比较重。

“不行!朕问你怎么赎罪,不是要赏你!”萧淮冷眼瞪她,义正严词地回绝。

这是什么意思,萧淮不像是在孩子们面前不要体统和脸面的人,他的傲气和自尊也不会允许他在儿子面前失态。

姜挽安静看着他,目光移到自己的裙摆上,“那请陛下抬抬腿,压到裙摆了,我起不来。”

“朕还未说话,你便急着走,姜挽,你眼中无皇权么。”

明明这话是顺着他的意思说的,但萧淮听了,脸色好像更难看了些,眼中阴云密布,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萧淮看向她的裙子,慢慢悠悠地挪开腿。

“你愣着做什么,伤了朕还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准备大摇大摆地回宴上去吗。”

“我可以……”

他后退了一步,后背靠着假山的山体,眼睛往假山外面看,他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走远点,但父皇没说开口让他退下,想走又不敢走。

萧予清在旁边目瞪口呆,他年纪小,对父皇说的话似懂非懂,眼中半是疑惑半是尴尬,目光在亲爹亲娘身上游移。

“陛下,伤口已经包扎好,臣女退下了。”

两人一路无话,萧淮靠在马车里闭眸浅眠,半个字都没舍得说。

姜挽本是冷静性子,但萧淮在孩子面前说这些话她着实不能忍。

萧淮向前走近两步,低头凝着姜挽的眼睛,低低地笑了一声,“昨夜不是求着朕要你,这才没过去多久,改变主意了?”

说罢,姜挽转了转手腕,想要抽手离开这里,奈何萧淮手上力气加大,捏得她手腕越发疼。

她刚刚用了很大的力气吗?好像也没有很大力,再说萧淮习武好几年了,底盘应该很稳才对……

萧淮捂着肩膀闷哼一声,神情扭曲,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

这次萧淮没有推开她,只是淡淡道:“朕被你所伤,你准备怎么赎罪。”

来人是萧予鸿,他没带下人,只身一人过来了。

“父皇,我们该回去了……”萧予清见阿娘的手腕似乎有些红,他心里担忧,连忙走上前想要拉萧淮的衣袖。

这时,假山外面传来第三个人的脚步声,姜挽和萧淮都是习过武的,耳朵敏感,他们同时向假山入口看去。

假山山体崎岖不平,都是尖锐的棱角,萧淮右肩后面正好是一块突出的锋利石块,石块嵌在假山上,划破了他肩膀后面的衣裳,紧接着刺入了皮肉里。

“不敢,只是这里狭窄,怕冒犯陛下。”

萧淮侧身往假山外面走,扬声叫了内侍过来,让内侍吩咐下去,由太子和恒王代他参与后面的宴席,他则是率先离开,官员们何时离宴便随他们意了。

姜挽自然没能回到宴席上去,跟着萧淮一起上了马车,就这么回贺府了。

姜挽冷眼看他,无所谓地点点头,“行,既然陛下不愿意,那我以后不提了。生死都是您一句话的事,臣女的命不值钱,也无法反抗君令,陛下究竟想如何,直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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