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圆眼睛,委屈地在喉咙里呜了一声。
傅宴庭买了两只雪糕回来,递了一只给季忱,又高价买了一把火腿肠,贿赂商店阿姨帮忙看顾一下不肯再动的边牧。
他俩虽然都不信佛,但已经到了枫山寺门口,还是进去上了炷香,出来的时候却被一个和尚打扮的人拦住了,那和尚上下看了他们两眼,故作高深地摇头惜叹了句子孙缘薄。
那人一看便是骗子,傅宴庭懒得理,拉着季忱绕开他准备下山,季忱却微微歪头,理所当然接了句:“我们两个alpha,能有孩子不才是稀奇?”
这话显然出乎假和尚的意料,但他职业素养不错,从怀里掏出颗用小锦盒装的丹药,还能继续忽悠:“这枚丹药能改善体质,只要心诚,有个孩子不是问题,今天看在你我有缘,只收你三千块。”
季忱原本只想逗两句,没想到这人还卖假药,骗点钱倒是小事,要是真有人吃坏了身体可就真是缺德了。
季忱眯了眯眼睛,跟傅宴庭对了个眼神,佯装好奇去拿那颗药,却在触碰到的前一刻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手上用力,对下意识要挣脱的假和尚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可大师这么有本事,怎么看不出我刚刚在说谎呢?我只是个beta啊……”
季忱和傅宴庭的外形本就引人注目,这会闹出动静不少游客都看过来,更有好事者联系了景区管理员和寺里的方丈。
假和尚是个惯犯,经常冒充枫山寺的和尚招摇撞骗,很快就被管理员带走,方丈过来跟他们道谢。
枫山寺的方丈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过来先是双手合十行了一礼,抬头看见季忱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然后笑眯眯从袖口掏出个掌心大小的玉牌。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体质特殊,想必少时便命途多舛,这枚护身符在寺里开过光,能保你日后逢凶化吉……”
季忱:……
这位方丈不会还是个骗子头头吧?
季忱心里吐槽,没注意到傅宴庭看向他所有所思的目光,正想开口回绝,却听身后的alpha突然开口。
“我们要了,多少钱?”
季忱:……
原来傅宴庭的钱这么好骗吗?
那位方丈像是丝毫没注意到他俩的不对,依旧笑眯眯的,却是摆了摆手。
“赠予有缘人。”
方丈说完将那块玉牌塞进他怀里就转身走了,季忱怔愣片刻,良久才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对着方丈远去的背影躬身还了一礼。
第26章 26
===================
国庆七天假期,季忱爬了个山,之后三天都是在床上过的,腿酸的碰都碰不得。
上班的第一天,他依旧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不愿意起床,昨天晚上傅宴庭握着他的脚踝替他揉捏放松小腿上的肌肉,两个人都是血气方刚的成年人,一不小心就走了火,不知死活做了半宿,季忱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的腰腿就又罢了工。
顶着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少爷人设,季忱连一点思想斗争都没做就选择了躺平,用一个吻贿赂顶头上司请了一天假,季忱就抱着傅宴庭的枕头一觉睡到了十二点。
纵欲过度黑白颠倒的后果就是人醒了意识却还模糊,想要够手机的手伸到床边,不小心摸到一个毛绒绒热乎乎的东西。
潜意识认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的季忱心中一悸,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就对上了一双黑溜溜的无辜狗狗眼。
如果说季忱其实并不习惯跟别人睡在一起可能没有人信,但事实确实如此,做完激烈的床上运动滚在一起也就算了,单纯的同船共枕是真的不太能睡着,现在好不容易习惯了傅宴庭,为什么还要适应他的狗?
季忱思考着这个问题跟黑白大狗面面相觑,直到边牧叼起空荡荡的光可鉴人的饭盆给他看,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呜声。
季忱:……
从来都是让别人伺候的季少爷终于勉为其难地下了床,有点半身不遂地杵着两条长腿去客厅给边牧倒狗粮。
站着太累,季忱干脆盘腿坐在地上看边牧吃播,然后一边撸狗一边看手机上的消息。
他今天约了心理医生,自从上次决定面对自己和傅宴庭之间的感情,他就已经开始积极干预自己的心理问题了。
虽然效果还并不明显,毕竟他瞒了对方太多事,多到连开口都不知道该从哪说起,但至少他能够比较坦然地接受他们现在的关系了。
季忱给心理医生发了消息,想确定一下具体的时间安排,但对方暂时没有回复,他就把手机放到一边,打算去厨房看看傅宴庭有没有给他留什么吃的。
然而他刚站起来,手机的消息提示就响了,季忱现在这具身体弯个腰比七十岁的老大爷还费劲,他艰难地捡起手机,本以为是医生回了消息,却不想联系人的最上面赫然备注的是季恒两个字。
季恒:出来聊聊?
指尖点开对话框的动作凝滞了一瞬,季忱桃花眼眨了眨,轻轻啧了一声。
这么快就找来了啊……
心里对季恒为什么找他心知肚明,但装还是要装的,季忱十分简洁地敲了个问号过去。
季恒:刚从国外回来,带了礼物给你。
礼物?季忱轻哂,他都要怀疑季承业那副急功近利的丑态都是装出来的了,不然他的两个儿子怎么一个比一个能演呢?
看破归看破,季忱还是答应了赴约,正好他饭还没吃,正好能坑季恒一顿大的。
他杵着乳酸含量超标的两条腿回卧室换了衣服,临出门看见跃跃欲试想要跟出门的边牧,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傅宴庭,又想到心理医生说建立亲密关系要适当依赖信任对方,迟疑着掏出手机,第一次尝试履行出门报备义务。
国庆前后的蟹是最肥的,季忱理所当然地约在了瑶江边上做蟹最出名的酒楼,原因有三,离家近、好吃还贵。
但就是这么近,季忱到的时候季恒也已经开好包间,甚至还在他坐下后推了一碟剥好的蟹肉过来,很难想象这人到底是在哪给他发的消息。
席间季恒没先开口,季忱也就乐得剥自己的螃蟹,边吃边看对面的人慢条斯理地将剥过的蟹壳重新摆成一只螃蟹,就像是从未被拆分过。
可那又怎样呢?空壳就只是空壳,再像真的也不可能活过来,只有明明吃了螃蟹的血肉,却非要粉饰得像无事发生的人才最为伪善可笑。
这场无声的饭局快要结束时,季恒才终于用热毛巾擦净了手,从包里拿出个方方正正包装精美的礼物盒推到自己许久没顾得上管教,又给自己惹了麻烦的弟弟面前,声音倒是一如既往地儒雅温和。
“父亲年纪大了,生意上的事也不必事事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