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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一猜是谁干的?”

“季恒。”

这个答案几乎不用想就自动浮现出来,但得到季忱的肯定,傅宴庭手指还是无意识攥紧了手中的花洒,指节泛白。

“嗯……是他。我无意中听到了他跟绑匪联系的电话,言语间还提到了我妈的那场车祸,后来我侥幸逃跑,回到家里,季承业象征性地安抚了我几句,做完笔录就回了公司,季恒后半夜假惺惺从外省赶回来,那天我没敢关灯,大概是看到了光亮,他进了我的房间,放下带给我的礼物,摸着我的头发夸我运气真好……”

温热的水流驱散了周身的寒意,季忱掬了一捧水,看它在自己掌心一点点流尽。

“季恒容不下季家有第二个alpha,所以也就是那时候,我开始在黑市上购入那种药,抑制自己的分化,说起来这还是以前他教我的,其实他还教过我赌博,带我看过地下性奴拍卖和公调来着……”

季忱说到这,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傅宴庭的表情,见他果然黑了脸才轻笑了声继续道,“总之我小心翼翼熬过分化期,大概他也没再找到弄死我的机会,同时我也秘密调了我妈车祸的事,确实跟他有关系,只不过过去太久,已经找不到当时的证据了。”

“你母亲的案子当时是怎么判的?”傅宴庭问。

“有烟吗?”季忱抬头看坐在浴缸边衣着依旧还算完整的alpha。

傅宴庭这次倒没拒绝他,从怀里摸出了半盒烟,这是他这两天的第三盒了,他连衣服都没换,身上烟味太浓,瞒不过季忱,

季忱接过烟,低头点着火,淡淡烟雾缭绕在指间,他过了很久才闷声开口。

“过失致人死亡,只判了肇事司机五年。”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傅宴庭很难想象季忱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他八岁的时候母亲就不在了,父亲对他视而不见,哥哥对他居心叵测,他无依无靠地跟幕后真凶同处一个屋檐下十几年,期间被绑架过,被胁迫过,不知道多少次被引入过歧途,他活得小心翼翼,不敢相信任何人,他没有家,孤零零一个人度过了那么多春秋……

傅宴庭不敢再想下去,他怕自己冲动做出什么让人后悔的事。

“你在心疼我吗?”季忱手指夹着烟,胳膊支在浴缸边上,微微歪头挑眉看向傅宴庭。

但不等对方回答,他就又继续说下去,“没必要的,你知道我这个人小心眼,向来斤斤计较睚眦必报,季恒最在意什么,我当然也会让他失去什么……”

“小骗子。”傅宴庭躬身在季忱额头吻了一下,顺手掐灭了他身下的半根烟扔进垃圾桶。

“如果你一定要给自己立一个恶人人设,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能那么无意听见季恒给绑匪的电话,为什么那么侥幸就能逃出来?其实你早就怀疑你母亲的死跟季恒有关了是不是?”

季忱微顿,随即又轻飘飘笑了声:“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要是有那么聪明还用得着季承业花好几十万把我塞进P大?”

傅宴庭不理会他,半跪在浴缸边帮他清洗下身季忱不方便的部位:“照你的话说,如果你是那种乖乖任他摆布的小孩儿,季恒根本不会对你有兴趣,也不会在你身上花心思,他能陪你纠缠到你分化期,大概是你一直在反抗忤逆他,让他对你产生了控制欲……”

“傅宴庭……”季忱想要打断他的话,傅宴庭却已经拿了条新的浴巾,把他从水里捞了起来。

“你早就知道季恒容不下你,早就开始控制自己的分化,甚至是为了查你母亲的事故意配合那次的绑架的,你装纨绔,装放浪,装妥协,装没心没肺,都是为了让季恒放松对你的警惕,对不对?”

季忱被浴巾裹得结结实实,外面的床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换成了干净的,季忱被扔在床上就像一只作茧自缚的蚕,他挣扎不开,便只能耍点嘴上功夫。

“我骗你这个又没什么好处,再说这也根本不重要,你该在意的是我跟季恒那个变态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以后会不会也这么对你……”

傅宴庭听到这句低低笑了声:“你要是能在我身上花这么多心思,我倒是求之不得。”

季忱无言片刻,一时竟真的不知道如何反驳,只干巴巴憋出一句:“那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太多了,你给自己立一个恶人的人设,你就不需要承载别人的期待,你把一切归咎于运气,就可以瞒下你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不想让我可怜你,不愿意让我心疼你,你觉得这样你就没落在下风……”

“我……”季忱喉结微动,却没再能说出一句话。

“不是这样的季忱,爱不需要争出一个高低胜负。”

傅宴庭吻上他微凉的唇,声音近乎呢喃。

“爱是自由的,是永恒平等的,是一眼的欢喜,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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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傅总可能祖传恋爱脑

第39章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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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了多年的心好像被这掷地有声的轻声耳语砸出了一道裂口,和煦阳光照进去,少年时就被埋进心底的对温暖美好事物的渴望就好像变成了一颗种子,想要在在这片荒芜土地上开一朵花的种子。

季忱睫毛微颤,过了好半晌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其他我可以认……但绑架那次我真不是故意的。”

这个话题转移的生硬又突兀,季忱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欲盖弥彰地补充。

“我小时候再不安分,也没作到自己找死……”

傅宴庭一寸一寸捻玩着季忱的指骨,微凉的触感缓解着体内信息素的躁动,他低低笑了声,也没戳穿季忱,毕竟让这小混球坦诚些还是太难,于是他换了个更好接受的话题。

“我们再做一次吧……”

alpha的易感期一般要持续一星期,但傅宴庭只是被各种因素耦合勾起的假性易感期,一夜过去易感期的症状就消退的差不多了。

季忱从alpha的怀里醒来,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天光大亮,但一向勤勉又作息规律的傅宴庭手臂环在他的腰上,还睡得很沉。

傅宴庭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温和清冽的薄荷酒浅淡地萦绕着,似乎是察觉到季忱的动作,那双手臂将他搂得更紧了些,脸也无意识埋进了他的颈窝。

略长的胡茬蹭在脖颈细嫩的皮肤上,有些不舒服,季忱不满地啧了声,但看见傅宴庭眼下的乌青,到底没说什么,他轻手轻脚爬起了床,换了个枕头塞进alpha怀里。

季忱的衬衫昨天被撕坏了,扣子崩得满屋都是,又在床上被压了一个晚上,皱巴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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