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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尤库里丝毫不关心这具尸体,踢开后随手带上了门。
反正尸体在Z区随处可见,就是这么完整的少见,他小时候扒垃圾堆找食物经常会见到破碎的尸块。
尤库把食物一股脑堆到床上,试图用麻木僵硬的手解开希伯来身上的锁链,不出意料地失败了,他直接瘫倒在地上。
他已经没有力气了,疲惫和疼痛在他放松下来的那一刻起瞬间将他淹没,他只好安抚地对希伯来笑了笑,叫他等等,等他恢复一些就把他放出来。
希伯来乖巧地应声,没再说话。
屋子里安静下来,两个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异常和谐,让尤库里逐渐放松。
这时,门嘭的一声被推开,尤库里扭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倚在门框上。
尤库里戒备地撑着床起身,随即转了过去,这个动作让他身上的伤口存在感猛升,他悄悄倒吸一口气,不敢示弱,恶狠狠地瞪视那个少年,声音嘶哑地开口:“你——怎么会——你跟踪我?!”少年没有回答,径直朝他走来,脸上带着笑,将他狠狠推到一边。
“原来你藏了这么个玩意儿啊....怪不得呢,啧啧,这家伙...能换来不少东西啊。”
少年伸手掐住希伯来的脸,仔细打量起来。
尤库里站不起来了,他只能瘫在不远处,看着这个少年对他的所有物动手动脚。
希伯来挣扎起来,锁链不停地响,少年笑得愈加欢快。
突然,他的笑僵在了嘴角。
______________丨 丨 床 丨 丨丨 丨 丨 丨丨 丨_____ 丨 丨丨 丨丨____ 丨丨_缸_丨__--__丨门他们房子大概这样,所以从门看进去啥也没有,特穷,虽然他们本来就非常穷好难啊,走剧情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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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
血喷薄而出,血液的温热爬上希伯来冰凉的脸颊,和滚烫的泪水混在一起,让希伯来几乎要尖叫出声。
他惨白的手上死死攥着华丽的匕首,艰难伸出被子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而那把匕首,从少年的心口延伸到希伯来脆弱的指尖。
希伯来精致的面孔几近扭曲,他看着僵在原地的少年用不可置信中夹杂着愤怒的眼神看他,仿佛是一只蚂蚁咬死了巨人,而巨人即使即将死去,也要惩罚胆敢冒犯他的蝼蚁,少年伸出手,死死卡住了希伯来细瘦的脖颈。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面目狰狞的少年渐渐变成了恶兽的模样,最终定格成他那和蔼可亲的叔父的影子。
希伯来想尖叫,但被卡住的声带只能发出嗬嗬的低吟,他的手已经要握不住沉重的匕首,但他还不想死。
无论是面对这个少年,还是他亲爱的叔叔。
希伯来紧紧咬住自己的腮帮子,腥甜的铁锈味让他清醒些许,他费劲地转动手腕,顺着小臂流下来的粘稠液体让他清楚地知道眼前人命不久矣,脖子上更大的力道也提醒着他:这场战争已然到了最后,交战双方都到了殊死一搏背水一战的境地,眼前人必死无疑,但希伯来能否活下来,全在这几秒的挣扎。
窒息的感觉很奇妙,临近死亡的痛苦逐渐消散,他开始感受不到手中的匕首,脖子上的双手仿佛也消失了,锁链的缠绕也在臆想里渐渐松开,只剩下心脏在颤抖的声音。
一声,两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模糊,直到一声沉重的闷响将希伯来惊醒。
空气疯狂涌入希伯来的心肺,他咳得撕心裂肺,死亡的威胁远去,等他终于从窒息的阴影中缓过神来,才缓慢地向床沿挪动僵硬的躯体,然后他看到了交叠着倒在地上的尤库里和少年。
刚才,就在希伯来被扼住咽喉的时候,尤库里看着肮脏的一双手在雪白的肌肤上紧紧攥着,他知道手下掩盖住的是什么——少年手上的脏污会在脖颈上留下黑痕,青紫的印记会慢慢浮上皮肤,跳动的血管从激烈趋向死寂.....希伯来会死去。
尤库里瞠目欲裂,他顶着满身伤痛,蹒跚着向他们移动,然后直直倒下,扑在少年身上,张口咬在少年的侧颈上,血液流进他的齿间,腥臭的味道让他几欲作呕,但直到唇下的脉搏彻底平息,尤库里才放松下来,闭上了酸痛的下颚。
屋子里安静下来,两道呼吸声微弱但急促,尤库里倒在尸体上一动不动。
直到屋外的黑暗出现了松动,尤库里才微微撑起身。
-----------终日隐藏在阴云后的太阳撒播微弱的光芒,天色渐明,屋外开始有窸窸窣窣的声响,那是老鼠匆匆忙忙在往角落里躲藏,尤库里知道,快要天亮了,接下来的时间,属于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们。
黎明将至未至,光亮微弱的街道上少有人影,只有这个时候,半大的孩子们才敢出来觅食,他们心照不宣地忽视彼此,在令人窒息的压抑中焦灼地翻找垃圾堆,这一整天能否有食物,往往取决于这段时间能否有收获。
而这意味着,接下来,敞开着门的小屋,会汇聚往来孩子们探寻的目光。
看看吧,门内有一具尸体,两个肤色特殊的伤残者,摊在床上的珍贵食物,以及屋子本身就是宝贵的资源。
简直是大写的肥羊。
尤库里挣扎着坐起来,把头靠在床沿上喘了口气,希伯来用余光瞄到他的动作,费劲儿地转了转眼珠,恳求他解开束缚。
尤库里却没看他,扶住床试图站起来,却一个不稳又直挺挺倒回尸体上。
他缓了缓,没再起身,直接用手肘蹭着地面向门口爬,手肘本就有伤,蹭在坚硬粗糙的地面上简直要见了骨头,身体被摩擦,伤口不断渗出血来,所幸这个屋子小的很,艰难的爬行后很快就到了门口。
尤库里扒在门框上探出头去,警惕地打量了四周一圈,周围寂静得吓人,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