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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可疑的人影,尤库里稍稍安下心,伸手关上门,然后靠在门上,再也没了力气动弹。
屋子里恢复了黑沉沉的安静,尤库里又慢慢爬回床边,费力仰起头叼起一包饼干,抖着手拆开,用嘴取出饼干,囫囵嚼了几下直接咽下了肚,粗砾的饼干磨着咽喉掉落到胃袋,好歹安抚了沸腾的胃酸,紧接着,尤库里又如法炮制吞下一包巧克力。
然后尤库里撞了撞床,吸引希伯来的注意叫他探出头来,把嘴里的食物渡到了希伯来的嘴里。
他用同样的方法喂饱了两人,然后静静地靠着床,等待吃下去的食物转化为热量。
他们终于有了些力气,尤库里摇摇晃晃地起身,身上剧烈的疼痛提醒着他他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但久违的饱腹感让他身心舒畅,而且他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解开希伯来的束缚,将剩余的食物藏到老鼠洞里,以及清洗伤口,然后两人合力包扎,处理一下伤口。
尤其是尤库里的身上,在这趟行程前本就有许多伤口,而这场行动后,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大小深浅不一的伤口层叠在他的皮肤上,显得狰狞可怖。
他们在沉默中完成了所有任务,外面的天大概已经亮了,原本死寂的街道又变得喧闹起来,这里的喧闹是日复一日的,人们用粗哑的声线吐出粗俗不堪的字眼,肉体碰撞的沉闷声响混杂着被波及的人们的利声尖叫。
这一切琐碎的声音都像垃圾堆里发酵出来的蛆虫,钻进希伯来的耳朵里,叫他烦闷起来,除了脖颈上的淤青和几道被尖利指甲划出来的细小伤口外,他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当他看到尤库里身上的伤口时,身上似乎也有了隐隐约约的疼痛。
当屋中的一切重新变得井然有序时,他们爬上了床,手足相抵,感受彼此温暖的皮肤和清浅的呼吸,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真实感。
希伯来忽然将自己埋到了尤库里的怀中,他并不敢乱动,害怕蹭到他的伤口,只是用细软的发丝小心翼翼地蹭着他,嘴里叫着主人,用颤抖的细若蚊蝇的声音,叫尤库里为主人。
这样依赖的姿态让尤库里也放松下来,但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他的亲昵,而是一动不动地盯着空无一物的墙面。
忽然,尤库里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说:“我们走吧。”
我真的好啰嗦啊(绝望当年写作文就是这个习惯掰不过来了唉接下来终于要开新地图了我又要秃了我改文名了,起名废太难了,当初随便取了一个真的太随便了,现在觉得不好听有随便起了一个,可能有好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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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希伯来喃喃着重复了一遍,他将虚虚埋在尤库里怀里的头抬起来,望向尤库里平静的脸。
“那要去哪呢?”希伯来轻声问道,“我们能去哪儿呢?”尤库里没有回答,他看着眼前精致的脸,缓缓低头抵住对方的额头,闭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但他知道,希伯来想去的地方,是他做梦也想象不出的A区——上等人的聚集之所。
房间里没有人说话,他们紧挨着彼此,闭着眼睛,想为他们的将来,做一个美梦。
---------------尤库里睁开眼睛,眼前的女人留着一头褐色的长卷发,尖利的指甲掐着尤库里细瘦的胳膊,嘴里吐着不干不净的咒骂,拖着他往前疾走,扯得他踉踉跄跄几乎要摔倒在地上。
“小崽子!你应该知道老娘养着你不是在做慈善!我那天真的该死的妹妹把你——她最后的遗产——留给了我,哦,还真是不错,嘱咐我叫我好好照顾你?可该死的我自己都要养不活了!”女人突然停下,用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
“看看,看看!你恨我?我可把你养到这么大!你还活着!心存感激吧小崽子,哼!等你再大些,我还可以再帮你一把,老约翰可是早就看上你了,哦对,他把他那烂得差不多了的鸡巴塞到我身体里的时候竟然叫我给他留着你!为此还多给了我几片饼干,那可全进了你的肚子你的!等你大了,哼!但愿能把你卖个好价钱。”
女人一边笑一边死死掐着尤库里,她的指甲嵌入他的皮肤,血丝渗出皮肤,可那个孩子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尤库里知道他在做梦,眼前的女人是他“母亲”的姐姐,当然,没有血缘关系,她们只是会共享一些.....“资源”罢了。
他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或许是他7岁的时候?这不重要,无论什么时候,他的“姨妈”只会用憎恶和期许的目光打量他,或许在估价,想用他换点什么东西。
但他还太小了,7岁的孩子只有5岁的身量,瘦到皮包骨的身体根本引不起男人的欲望,所以他好心的“姨妈”狠狠心,将用衰老松弛的肉体换来的一小部分食物塞进了他的胃里,以期能让他的身体升值。
这个投资方向显然是对的,看起来有些人样儿的尤库里让那些嫖客频频投来稀奇的目光,有时候女人和他们在床上的时候就会讨论起尤库里的价值,而这个时候,一般来说,尤库里会缩在房间的角落里等待她的生意结束送客。
会来这里的客人大多和他们差不多穷,却栓不住自己的腰带,可能肚子只有五分饱,也要留出两块饼干或者小块的面包来照顾她的生意。
尤库里在梦里看着床上疯狂做爱的两个肮脏的身影,看着缩在旁边面无表情的自己,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里。
自从他两年前逃离那个腥臭的地方,他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梦。
眼前的画面突然晃了晃,床上交叠的人突然变成了他自己和一个瘦成麻杆儿的男人。
尤库里瞪大眼睛,耳边响起女人尖利的笑声和男人含混不清的污言秽语。
剧烈的疼痛让他猛然惊醒,眼前依然是希伯来沉静的睡颜,尤库里并没有起身,而是维持侧卧的姿势,开始思考之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