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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转身时抬了抬下巴,“既然?是夫妻,别总让妻子一个?人做活儿?,也帮着干些。”
沈懿行应了声,目送官兵离开,嘴角浮起笑痕。这张脸虽然?丑,但对他而?言有利无害。
回?到女?子身边,他主动?承担起重活。
女?子还处在惊讶甚至惊喜中?,有点儿?手脚无措,“你还受伤呢,坐着别动?,我自己能行。”
“闲着也是闲着。”沈懿行将草垛堆叠成块状,虽歪歪扭扭的,却动?作麻利,“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更羞了,“丁、丁春杏。”
杏子还没到成熟的时节,但杏花已开,快要?凋谢换作绿叶了。
“春杏姑娘,劳烦你帮我找那郎中?再配几副药。”
“郎中?说,喝完下一顿就无需再配药了,是药三分毒,你脸都肿了。”
“我想要?快些痊愈。”
春杏缓了语速,“急着离开吗?”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沈懿行虽很少沾惹风月,但身边有过几个?通房丫鬟,早已晓事,见女?子如此,不觉淡笑道:“一个?随从,在寻不到主子的情况下,能着急去哪里呢?”
他正扮演着落难的随从,像与不像,全凭春杏的判断。
春杏跟着笑了,双亲在海上出船,哥嫂在镇子上做长工,常年不回?来,留她一个?人守家,时而?会感到孤独,这下好?了,多?了一个?伴儿?,心也跟着踏实?。
“那你就留在这里,想留多?久都行。”
沈懿行颔首,有了盘算,虽卑劣,但自认是迫不得已的。
有了新的身份,又?有了能让面?庞浮肿的药,也算是得了新生。
如此一来,是苟且余生,还是以卵击石呢?
他望着皇城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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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良宵好?景,宁雪滢从马车里亲自取来银烛,吩咐秋荷更换一套被褥。
“我跟婆婆说好?了,你和青橘今晚还宿在西卧吧。”
秋荷弯腰铺平被子,笑得一脸狡黠,“知道,奴婢不打扰小姐的好?事。”
和好?如初的小夫妻,还要?你侬我侬,秉烛夜话呢,秋荷可不敢打扰。
被一个?小丫头取笑,宁雪滢使劲儿?睨了一眼,“很晚了,快去睡吧。”
“奴婢告退,祝小姐和姑爷春宵......”
话未讲完,余光瞥见一道清隽身影走了进来,秋荷不敢再扯皮,撒丫子跑开。
卫湛不解地问:“她怎么了?”
宁雪滢背对男人整理被褥,佯装很忙的样子,“调皮让我教训了。”
教训的可真凶,把?自己都凶害羞了。卫湛走到女?子身后,几乎没有间距,“滢儿?,一个?多?月了。”
铺床的动?作一顿,宁雪滢知道他在暗示什?么,暗自按捺住怦怦乱跳的心,轻轻“嗯”了声。
是允许的意思。
卫湛微提唇角,双手搭在她的腰窝上,不轻不重地掐揉起来,“夫人可记起自个?儿?是如何诱引为夫的?”
前世的她,孤注一掷,比今生大胆许多?。爱上的过程,对卫湛而?言,甜蜜带涩,不算糟糕。
酥麻上窜,宁雪滢脚跟变得无力,转身拨开他的手,仰头对视了会儿?,“我记得,像这样。”
说着,她慢慢后移坐到了床沿,习惯性踢掉绣鞋。
可下一步并非爬到床上,而?是绷直脚趾,缓缓上移,挑起卫湛的布衣衣摆,“像这样。”
卫湛眯眸,感受着那只玉足不断向上,大胆又?青涩。
呼吸略重,卫湛附身,单手撑在她一侧。
看得出,她是想用主动?和热情弥补他们之间的遗憾,可他不想让她处在自责中?。
往后,看似平坦的道路上,还有未知的风霜雪雨,有时也需要?得过且过的糊涂劲儿?。
谁的一辈子没有荆棘坎坷?酸甜苦辣咸的百态人生才最真实?。
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该互助共勉。
但最难辜负的是春宵美人恩,卫湛不能免俗,用力扣住女?子的后颈,温声道:“脚放哪儿?了,嗯?”
宁雪滢本就羞臊,哪想到他会直白地问出来。
这是情趣,非要?讲出来煞风景?
“放这儿?了。”
都主动?迈出了这一步,再缩回?就显得怂了,她索性绷紧足弓继续向上,在听得卫湛喘了声后,笑靥如花道:“夫君的自持力呢?”
陷入被动?,卫湛磨磨后牙槽,移开扣在她后颈上的手,改为双手向外拉扯。
撕拉一声,布帛开裂。
本就单薄的面?料,不堪一击。
宁雪滢惊呼之际,身体?不由自主地倒在了被褥上。
卫湛站在床边,隔着刺绣小衣吻在她的身前。
牙齿发挥了最大的作用,将那绣工精湛的小衣提了起来,崩开系带。
一月有余未被采撷,宁雪滢有些认生,下意识环住自己。
卫湛捉住她的腕子向外翻开,直视她的一切。
双唇微张,宁雪滢大口呼吸,足弓绷得更紧。
卫湛目光上移,落在她面?若桃李的脸上。
“滢儿?,自己来。”
像是受到某种蛊惑,宁雪滢仰起脸。
吻一触即发。
难舍难分。
不再满足于站立,卫湛跪上木床,跨在了妻子的两边。
衣衫如重瓣榆叶梅,一层层剥下。
落在大红的被褥上。
宁雪滢如一颗晶莹剔透的小珍珠,呈现出柔和白皙的色泽,完完全全脱离了贝壳,落入汹涌的深海。
沧海骇浪,惊涛急流,淹没了理智。
她试图上浮呼吸,又?被带入巨大浪潮,化身为鲛,畅游海底,偶尔浮出水面?,湿漉着长发好?奇地观察墨空星夜。
卫湛如那广袤墨空,星眸潋滟绚丽,淡色薄唇晕染开殷红。
一滴薄汗自高挺的鼻尖落下,落在小鲛的嘴角,是不同于海水的湿咸。
看她泛起粉润的脸,卫湛怜惜地轻碰,从额头到眉心,从鼻尖到下颔,极尽温柔与耐心,令小鲛发出了余音绕梁的歌声。
鲛之嗓,动?听婉转,宛如珠玑。
“再来,嗯?”
宁雪滢有些慌乱,妙目轻颤。
头发被抓疼,卫湛从一爿柔白中?抬眸,掐开她紧攥在他墨发上的手,放在唇边浅啄。
“再来,可否?”
卫湛附在她耳边低声哄着,声音浑厚又?低沉,不再清越,被灼烫的情丝缠络。
太渴望或许会变得不理智,而?卫湛甘愿深陷,做贪得无厌的人。
宁雪滢还处在小鲛的虚脱中?,仿若入梦,思量不出梦醒后将会有的疲惫,只知此刻畅游星空与深渊之间,身心都得到了满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