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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率先开口,谈墨就顺势笑了起来,语带调侃:“我还没有成熟到在某人喊我老公后,能够继续心平气和地扛着相机拍摄那些风景照。”

路饮面不改色:“是么?”

谈墨:“刚才我就一直在怀疑,你真的喊了我老公?确实不是我幻听?”

路饮靠坐在浴缸光滑的边缘,阿姨为他准备的香薰蜡烛有着威士忌淡淡的微醺香,和左手边醇厚红酒的气味混杂在一起,让醉意在袅袅的热气间蔓延。

路饮突然问他:“好听吗?”

谈墨一愣。

见他沉默,路饮略一倾身向前,抬眸朝着镜头看过来,那双被浴室水汽浸湿的黑白分明的眼眸在谈墨的屏幕上放大,连带着他那张漂亮的脸。

他总是这样,意识不到自己对谈墨的吸引力有多大。

一缕湿发掉落在他额前,路饮顺手将它往后梳,露出完整令人艳羡的眉眼。黑发、白肤、被红酒液浸润的唇瓣,浴室的水汽给路饮全身打上一层朦胧的质感,谈墨定定看他,呼吸一紧,狼狈不堪地转过头去。

路饮屈指敲击手机屏幕,“咚咚”两声。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谈墨简直咬牙切齿,他还在室外,根本无心欣赏风景,抬手拦了一辆车,让人送他回酒店。

他坐进车内后还是觉得热,单手解开衣服的纽扣,声音带着挥散不去的火气,听着像是自暴自弃:“真的要疯了,好听,好听死了,我沿着海岸线跑了整整三小时,满脑子还是你那声老公!该死的,路饮,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路饮又重新坐了回去,抬手揉捏酸涩的眉心,说:“三杯。”

他再次从拍摄范围消失,手机屏幕定格那片灰黑色的石纹砖,谈墨只听到他略带疲惫的声音从镜头外传来,无力感顿时涌上心头。天高路远,他拿喝醉酒的路饮根本没有任何办法,但也不想就这么挂断了电话。

他沉默听路饮洗澡,电话那头任何细微的水流声,都能让他那些自从上车起就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冲动变得更肮脏,简直糟糕透顶。他住的酒店就在附近,六七分的车程,下车后谈墨快步回到房间,将空调温度调至最低,长长吐出一口热气。

他把手机扔到床上,在床沿坐下,面对一成不变的屏幕,忍了又忍,额头青筋直跳,还是有点儿忍不了,索性遵循本能:“路饮,你把镜头对准自己。”

路饮的声音传来:“喝酒只会让人变得冲动,但不会降智。”

谈墨精虫上脑,根本不想再去琢磨路饮究竟是醉了还是没醉这件事,他被路饮喊了老公,这人就是他老婆,所以说:“我现在就想看到你。”

路饮:“我在洗澡。”

谈墨轻轻冷笑一声:“喊我老公时怎么不见你这么矜持?”

大概无话可说,几秒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穿过镜头,抓稳手机,路饮那张漂亮的脸再次出现在屏幕上方,被水汽氤氲出一片潮红。他斜靠着浴缸,眼眸微垂,显出几分沐浴后的松弛感,掀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瞥谈墨一眼,说:“看吧。”

镜头只拍到路饮下巴以上的地方,谈墨如愿以偿,但又觉得不够。

一串水珠从路饮发梢滴落,沿着他的侧脸线条一路滚下,直至汇入手机无法拍摄的视角。谈墨看得心头火热,长长吐出一口热气,远远无法得到满足。

“我还想看。”他有点儿得寸进尺,就差把欲、火焚身这四个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动机,“一点点来,我想先看到你的——”

路饮打断他,只喊他的名字:“谈墨。”

谈墨的失控被这道清冷的声音生生逼停,缓缓吐出两字:“喉结。”

第五十六章

路饮的镜头转向别处,一直在晃动。

谈墨看不到屏幕上路饮的脸,只有偶尔瞥见无意中出镜的他的指尖,狂跳的心脏被他勾得不上不下,憋着一身躁动的火气,难受得厉害。

“路饮。”

他开口时嗓音都是哑的,带着一种如同提琴的沉沉音色,求饶似地喊他名字。这样过了几秒后,路饮将镜头一转,最后真的定格在谈墨想要看到的地方。

他肤色白皙到甚至在灯下微微反光,正在泡澡的缘故,喉结上还挂着水珠,随着他吞咽的动作诱人地上下晃动,晃着谈墨的视线,性感得简直要命。

只是看到喉结,谈墨就走不动路,唇抿成道直线,一言不发地抬手触碰屏幕。

虽然隔着一块死物,但他摸得认真,指尖往下滑动,好似真的摸到了路饮白皙的皮肤,为此深深沉醉。

镜头外响起路饮的声音。

“看够了吗?”

谈墨说“不够”,路饮就将手机的摄像头往下移动,慢慢扫过他漂亮的肩角和蝴蝶锁骨。他的锁骨窝非常深邃,蓄着一小滩水洼,被谈墨眼尖地注意到,刚想细看,下一秒眼前视线一暗,路饮把手机放回了托盘。

在这种关键时刻,一切旖旎景色突然消失,简直就像要了谈墨一条命。

他被路饮钓得快要死了,人生酷刑不过如此。谈墨想他就是色了点,没有干其他的坏事,不明白路饮为什么不给他看。

但路饮就是没再满足他的需求,扶着浴缸边沿从水里起身,赤脚踩上光滑的地面。谈墨听到视频那头传来“哗啦”一道水流声,眸色有一瞬变得很深,知道路饮已经洗完了澡。

他看不到画面,只能听着路饮穿上浴袍时布料的窸窣摩擦声,被他撩得找不到东南西北,恨不得飞到路饮身边。

谈墨煎熬地度过了将近半分钟,终于迎来曙光,手机再次被路饮翻转,镜头从下对准他俯视的脸庞。

这样的拍摄角度丝毫没有折损他容貌的漂亮度,反而增添了几分强势的冷艳感,很难让人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他盯着屏幕里的谈墨几秒,冷不丁问:“还想看吗?”

谈墨难得反思:“你是不是嫌我满脑子都是那种事?”

路饮说话直白:“你很色,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谈墨于是大方承认:“非常想。”

“也不是不可以。”路饮话锋突然一转,“清河郡的房子太大,所以很冷清。”

谈墨的智商遗传了他绝顶聪明的父母,一点就通,但正因为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觉得难以置信。

在和路饮的这段关系里,多数时候他都扮演主动方,路饮很少对他这样表达自己的需求,直到今天。

原来是,想我想得要死了。

简直一刻都离不开我。

在钓我呢。

但谈墨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被路饮钓得很开心,愿者上钩,他是咬着鱼饵绝不撒口,被钓起来也要说一声:谢谢老婆。

路饮的声音打断他思绪,喊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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