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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孰高孰低的姿态全都一目了然。
言文秀一身朴素的黑色大衣,脖子上缠着?一条围巾,在她对面, 是老绅士和贵妇人的组合, 即便保养得?当, 看着?还是要比言文秀的年纪大一些,至少有六十出头。
还没等宴之峋询问这对夫妇是谁, 周程修继续说:【他们坐上了同一辆车,至于去了哪,我找去的人不小心给跟丢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也就不太清楚了,卡里再次有消费记录是当天晚上八点,应该是去吃了顿饭, 隔天言笑她妈就回了桐楼。】
他一改严肃,切换成讨赏的语气?:【虽然你没说, 但我还是自作主张找我朋友顺便调查了下这对夫妇是谁,估计有些来路,保密工作做得?挺好,不太好查,需要点时?间,有结果了再发?给你。】
北城人口密度大,流动性也强,在这样一座人来人往的城市调查人际关系,并不容易,周程修费了挺大的劲,辗转各处关系,还花了一大笔钱——也得?亏他不差钱,才打探到了以上这些信息。
宴之峋罕见地当了回人,收敛住刻薄的嘴脸,敲下:【辛苦。】
周程修嬉皮笑脸地回:【不辛苦,命苦。】
在有效时?间内,宴之峋撤回了刚才那条消息。
周程修敛下得?意的嘴脸:【对了,李芮彤跟我说,你现在和言笑住在一起,还住了快两个月,真的假的?敢情你俩不是单纯地在桐楼见了一面啊?】
李芮彤只提了这件事,关于言出的存在,周程修还是蒙在鼓里。
宴之峋:【真的。】
周程修不敢相信:【你疯了吗?跟前女友住在一起,你也不嫌膈应?】
膈应?还能怎么?膈应?
他可是早就被言笑的刀子嘴戳得?遍体鳞伤了。
最痛苦的经历都有了,膈应算个屁?
宴之峋:【少管,少担心,少掺合。】
宴之峋:【我有我的任务,现在只是暂时?围在她屁股后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宴之峋:【还有别张嘴就是前女友,我和言笑已经是朋友了,什么?是朋友应该不需要我跟你解释。】
周程修不再多说也不再多劝,他承认自己有点损,想看着?宴之峋再次掉进言笑的大坑里。
结束聊天后,宴之峋将那几张照片保存进相册,点开言笑头像:【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他准备在微信上将结果告知?于她,却?被她抢先一步回了句:【我现在医院挂吊水。】
宴之峋回了个问号过去。
言笑:【老毛病,急性肠胃炎。】
言笑:【你什么?时?候休息?】
宴之峋:【半小时?后。】
宴之峋:【我过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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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之峋这一趟过去得?很不容易,半路遇到又来闹事的家属,阵仗依旧大,亲戚足足来了七个,排成一排,把过道?堵得?严严实实,身前还站着?几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年轻人,不像正经保镖,像葬爱家族出来的小混混,洗剪吹发?型“帅气?逼人”。
他没打算掺和这事,绕道?准备走,身子刚侧到一半,空气?里突然炸出一句脏话:“我去你妈了戈壁!”
几乎在同一时?刻,余光进来一道?银光,等他反应过来,脸颊传来刺痛,一声脆响,是金属弹落到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动静。
他条件反射垂眼看去,银色匕首在泛白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弧线,它的另一侧,溅落着?几滴血花。
这场误伤发?生得?过于突然,方才还在僵持、闹腾几人瞬间不吱声了,齐齐朝宴之峋看过去,其中还有人就跟第一次见到被刀割开渗出的血一样,露出异常惊恐的反应,唯恐真的惹祸上身。
主院院长小儿?子遭遇飞来横祸这事,第一时?间传到领导那,宴之峋甚至还没来得?及端起兴师问罪的架势,以许国雄为首的几人匆匆忙忙地出现,导致他弯腰捡拾匕首的动作卡顿了两秒,站直身体后,刀刃直接朝向闹事几人。
平时?只敢出拳手、不敢真动刀的纸老虎们瞬间围成一圈,做足了防备姿态。
圆圈正中心的男人,皮肤黝黑,身形矮小,说话却?是中气?十足,只是在这节骨眼上,也有点发?虚,贼喊捉贼道?:“我刚才就一时?手滑,你还想拿我怎么?滴?大家伙都看着?呢,我警告你啊,别动刀子,小心我报警!”
“就是就是!我们也只是想给老爹讨回个公道?,又没打算真的要把你们怎么?样嘛!法治社会?,都别乱来啊!”
就连许国雄也附和了句:“宴医生,有什么?事好好说,先把刀放下。”
宴之峋不明白他们在激动些什么?,又往前走了几步,对方如临大敌的姿态又收紧几分,保安已经出动,就在他们打算冲上前摁住他时?,空气?里响起他幽幽的嗓音,“你们是不是误会?了,我只是想把刀还过去而已。”
他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声线也平稳到没有波澜,听着?挺像回事,细忖又有点像警告。
宴之峋是真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
他曾经多次在自己眼皮上刮开口子,有时?候用的力道?大些,足足十天半个月伤口才能愈合,也因?此,现在这种程度的痛感?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心里还有些不爽。
可不爽归不爽,他又不可能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始作俑者做些什么?,这口气?只能咽下。
五分钟后,危机彻底解除,闹事的人消停下来,被保安“请”出了医院,宴之峋则在处理完伤口后被请到主任办公室。
许国雄照例关心了两句,然后旁敲侧击让他别把今天这事告诉宴瑞林,最好一点风声都别透露出去。
墙上有台挂钟,宴之峋看了眼时?间,眉宇间的烦躁收不住了,许国雄察觉到,没把他留太久,得?到一句“我心里有数”后,就放他离开。
宴之峋大步流星地朝急诊室走去。
言笑已经等得?昏昏欲睡,迷蒙间,捕捉到他的气?息,在撩开眼皮前,她先打了个哈欠,状似抱怨地说起反话:“你要是再快点,我心里的花真的能谢了。”
宴之峋淡淡说:“出了点事。”
言笑慢吞吞地抬起头,突地一滞,盯住他看了会?,差点没忍住伸手去扯他脸上的纱布,“你被人打了?”
“……”
他神情一下子变得?古怪,言笑读懂,哦了声,语气?理所?当然的,仿佛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宴之峋瞥她,“不算被人打,路过,被飞刀划伤。”
他正儿?八经地同她解释了句,哪成想,言笑幸灾乐祸的笑声放得?更?大了,跟鹅叫一般,若非被护士提醒了句,他有理由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