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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

她答道:“你不必去,没有庭山的信。”

星展眼睛睁大,转头和月台对视一眼,奇怪道:“主子怎么只给小皇帝回信,不给褚公子回信?”

孟长盈一页信纸正好松松写完,将笔搁下,换了张信纸,缓声解释。

“庭山的信不必回。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也明白我的意思,何须你再冒险。”

星展似懂非懂,听到最后一句,又昂头道:“主子怎么别小瞧我,不过是送趟信而已,算得什么。”

孟长盈笑看她一眼,颔首道:“知道你厉害。”

月台也抬手捏捏星展的脸颊肉,亲昵道:“小丫头,牛气得很。”

星展撅撅嘴,躲了躲,不满地小声道:“你手上有墨,别沾我脸上了。”

月台眯眯眼,又稍用力捏了下,“你说什么?”

星展皮一紧,立马转移话题:“说起信来,我想起来件事!上回在淮江接应我的,也是个姑娘家。虽瞧着瘦瘦的,又很腼腆,但手上功夫也不弱呢!”

“是吗?”

月台果然被吸引,眼睛一亮,追问道:“叫什么名字,使的什么兵器,她是褚公子的武婢?”

“她让我叫她田娘,不知是不是真名字,”星展手撑着头,努力回忆着,“那人使的是七尺长枪,身上还带着甲,似乎是军中之人。”

月台正沉吟着,孟长盈抬眼投来一瞥,闲闲道:“庭山军中设有娘子营,此人许是营中好手。若有兴趣,日后还可再见。”

月台同孟长盈对视上,嘴角漾开一抹笑意。没想到只是多问了句,孟长盈就已明白她心中所想。

星展闻极为讶异,一下子跳起来,惊喜地问:“娘子营?!还有这种好地方,我也想去看看,那里定然有许多厉害姑娘!”

月台也难得面露向往,接话道:“不知何时才能去南方,也不知道南方风土人情如何,能否适应。”

孟家本是中原人士,后来随着太祖建都云城,才举家迁过来。

孟长盈身子骨弱,又畏寒,在这苍茫北地磋磨多年,身子都快要熬坏了。

月台无一日不盼着早日归于旧都。可惜如今即使还都京洛,也已物是人非。

因而,她更盼着去风和日暖的江南。

江南是汉人执政,还有褚公子在,如今又听说褚家军中设有娘子营,她自然更加神往。

孟长盈手中毛笔稍顿,眼眸微动,浅浅露出一个笑。

“快了。我也听说过娘子营中许多人物,到时你们应当会喜欢那里的。”

月台星展自小便长在她身边,又突遭家国剧变,被迫入了胡人宫廷。如今见一向稳重的月台都面露憧憬,对南方很是期待,孟长盈心底也是高兴的。

星展又冒出个问题来:“那娘子营由谁执掌?”

娘子营在过去的历史上虽说不是第一回 ,但到底还是稀罕。她好奇得不得了。

孟长盈搁下笔,想了想,口中吐出一个名字。

“赵秀贞。”

“赵秀贞?”

星展重复一遍,眉头皱着思索了会,“我好像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她是打哪来的?”

月台也默念一遍,想起件事来:“褚将军曾平定过南越三州动乱,其中罗州州牧好像就姓赵。”

孟长盈呷了口茶,颔首肯定道:“确实如此。赵秀贞乃是罗州州牧之女,传闻其人能文善武,勇不可当。少年时罗州城被围,她曾孤身一人冲出敌围,请来救援,解了罗州之困。”

月台不由得脱口赞道:“好一个勇女子!”

星展也听得眼睛发亮,但不知怎地,偏又别别扭扭地哼了一声。

“我觉得,或许是徒有虚名呢。她再厉害,也比不上我们主子。”

孟长盈眼睛眨动,微微蹙眉,不太赞许地摇头道:“此人年少驰誉,还能得庭山赏识,统领娘子营,必定是个不可多得的英才,怎能出言无状。”

星展张张嘴,似乎还不服气想要争辩。

月台直接抬手捏住星展的两瓣嘴唇,对孟长盈说:“主子,我来教诲她,你切莫烦心。”

说着,月台半拖半带把人带到殿外,压低声音训她。

“你又厉害起来了?水满则溢,人满则损*。主子都高看一眼的人,你却出言贬低,我是这么教你的吗?嗯?”

见月台面容严肃,星展鼓鼓嘴巴,有些委屈,“我哪里是这个意思,你怎么问都不问就骂我呢?”

她拉住月台的袖子,还用力晃了晃。

月台神色稍稍松动,但仍肃然道:“那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其实啊,我心里也觉得那赵秀贞威风厉害……”星展凑近月台耳朵,小声地说。

月台不解道:“那你方才贬损人家做什么?逞口舌之利可不好。”

“哎呀!你看你什么都不懂!”

星展探头探脑地往殿中瞧了眼,才推搡着把月台拉远了些,一脸认真地分析。

“要不是胡人打进来,这会儿主子早就跟褚公子成亲了,说不定孩子都生了!”

“胡说什么!”

月台斥完,忽然似有明悟:“你是说……”

“对!”

“就是这个意思!”

星展不待月台说完,就挨着她的头叽叽喳喳,说得头头是道。

“那赵秀贞天天跟着褚公子在军中出生入死,近水楼台先得月*。保不齐她也看上了褚公子呢!”

“那可了不得,褚公子是主子的,我自然坚定地站在主子这边!你也得站在主子这边!”

第46章 桃枝“明明喜欢,怎么只说不错?”……

星展理所当然地说了一通。

然而话音落下,一片沉默。

月台眉头紧皱,好一会,才摇摇头,缓缓道:“话也不能这么说。男女情爱一事本就是你情我愿,旁人插不进手的。”

看星展脸皱得和包子一样,眼巴巴地看着她。月台眉头展开,笑着用手指点点她额头。

“再说了,主子什么时候说过她心悦褚将军了?你的小脑袋瓜天天就琢磨这些事?”

星展耸着肩往后躲,气哼哼地回嘴。

“主子总念着褚公子,上回拆信还先拆褚公子的信呢!”

“这便是心悦于他了?主子同褚将军本就有表兄妹的情谊,两家人又只剩下这两根独苗,自然要亲近些。更别说两人从小意气相投,是难得的知己。”

月台一一驳回去,笑容里带着无奈。

“照你的说法,主子要是先拆了小皇帝的信,难道你要说主子心悦小皇帝?”

星展一听就炸毛了,连连呸了好几口,才气恼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小皇帝才配不上主子呢,他是个胡人!”

说到这,她话风一转,捏着下巴道:“我还是觉得褚公子和主子一文一武,郎才女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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