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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上也由原来的晴天变成了中雨,气温零下四度。
容聿本来是回了同楼层的另一间房,刚把被子和床铺好,就听到了雷声滚滚响起。
脑海里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开门出去跑到了舒茉的房间前。
他记得——小姑娘一碰到打雷,就会哭。
就要抱抱。
而此时,布满了大红色“喜”字的主婚房里,舒茉刚盖上被子,缓和过来情绪,就听到一声雷鸣,整个人身体蜷缩了一下。
而后,把被子盖得更近了,浑身还有些发抖。
雷声却越来越响,她害怕一切地响声,更讨厌雷雨天。
房门前却突然响起了令人安心的声音:“茉茉?”
“茉茉?”
尾音带着几分轻颤,不仔细听的话听不太出来。
舒茉掀开被子,穿着粉色兔子棉拖鞋,往门前走去。
对于他,好像潜意识里没有任何防备心,她也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怎,怎么了?”
舒茉打开门,就看到男人脸色略微泛着白,眼神里带着几分真切地担忧。
但嘴上却佯装可怜:“茉茉,外面打雷了,我害怕,不敢一个人在房间里。”
“能……来你这儿打地铺吗?”
他一开始还有些不自然,但说着说着装得越来越像,都快把自己骗过去了。
舒茉:“?”
“你也怕打雷?”
实在是难以置信。
一米八八的大男人,看着还很能打,散打拳击武术样样精通,竟然会怕。
容聿压根不怕丢面子,反而引以为荣:“嗯,所以需要茉茉保护我。”
他说得极为理所当然,还故意露出一副可怜又委屈的模样,倒真真像是画本子里的男狐狸精。
让人心软。
舒茉本来就怕打雷天,她被丢弃的时候就是一个阴雨天,听院长妈妈说,本来都快要死了,是她把自己捡了回去。
但由于孤儿院里孩子多,不可能每个都顾及到,小舒茉性子内敛又柔软,经常被欺负。
打雷的时候,就有些小男生故意吓唬她,刻在记忆里骨髓里的害怕。
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到雷雨黑夜,她一个人总是会想起孤零零地被抛弃。
这个想法钩织成一副画面,不停地在脑海里闪现。
她终归是心软,虽然从来没跟一个大男人在同一间屋子里待过,但今晚特殊,两人都是名正言顺领过证的关系,便也没什么了。
她为了让容聿放心,有能力保护他,还故意装出胆大的模样,笑眼盈盈:“你进来吧。”
“我保护你呀。”
小姑娘嗓音软软糯糯的,就这么弯着眉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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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容聿低哑着声音说:“好。”
人在碰到比自己更胆小的人,需要去保护时,会不由自主地生出无限的勇气。
这也是容聿装害怕打雷的原因。
想让她每次听到雷声,不会再那么难过哭泣。
想让雷雨夜,也会带给她其他的温暖的明亮的记忆。
不再是痛苦。
想让她变得强大,无坚不摧。
没有人能伤害到她。
他也不行。
哪怕没有他,她也依旧会绚烂地绽放。
这是爱的意义。
引领着带她成长,同时却依旧保持善良纯真的本性。
嗯,其实也是有亿点点私心的。
想和她靠得近一点。
容狐狸眨眨眼:“茉茉,我能抱着你吗?”
“打地铺太远了。”
他刚说完,一声惊雷再次响起,声势浩大,不减刚才。
而舒茉,整个人身体猛的一颤,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蜷缩着身体。
下一刻,她没反应过来,就被容聿扯进了怀里。
很暖,很有安全感。
“茉茉,我怕~”
舒茉生出几分胆量来,恍惚间觉得,好像也没那么恐惧了,身上的温度像是在源源不断给她力量。
她拍了拍容聿的后背:“我在呢。”
电闪雷鸣的雨夜,两个温暖善良的人,紧紧相拥,生出了无限的力量。
漆黑一片,不见五指的环境下,只能听得见彼此清晰可闻的声音。
容聿开口喊了声:“舒茉。”
“嗯?”
第17章
茉莉“嘶……轻点儿。”
“每个雷雨天,你都会保护我吗?”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就这么直白而又明亮地看过来,带着几分期待。
明面上是这么问。
其实,隐藏的意思是。
未来所有的雷雨天,余生所有的岁月。
你都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足足过了好几秒钟,舒茉还没有回应,男人故作失落地低垂着眉眼,一副可怜又坚强的模样,满是脆弱道:“没事,你……”
他话说了一半,就被小姑娘打断了,斩钉截铁地盯着他,梨涡浅浅荡漾:“会啊。”
舒茉这人最是心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发现他是个很温柔的好人之后,对容聿包容度几乎很高很高。
她还试探地伸出手,想要摸摸容聿的头,而他像是立刻懂了一样,垂下来探着脑袋让她摸。
看着……倒真像一只狐狸。
毛茸茸的。
长得还蛊惑人心。
舒茉不喜欢误会,她素来真诚,并且与人交往,都是真心换真心。
哪怕被糟蹋欺骗,依旧诚挚。
小姑娘眨了眨眼看着他:“我刚才,是觉得你那句话,有点熟悉。”
“所以在想,但不知道从哪儿听到过。”
“好像,我也这么问过别人。”
但有关于这些的记忆,却早就被埋没在时光的洪流里,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光阴穿梭。
“大哥哥,每个雷雨天,你都会在吗?”
是。
他一直在。
在这十年无数个日子里,只要一下雨打雷,容聿总会下意识地去跑到她附近。
怕小姑娘会哭。
哪怕没有什么身份,只是背后看一眼,默默地保护着她。
这些,她从来都不知道。
舒茉晃了晃脑袋,感觉有些头疼,只听身边男人温声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可能不是什么重要的记忆。”
舒茉也不是为难自己的个性,遂点了点头,感觉到雷声逐渐小了,甚至慢慢消失了。
耳边只飘荡着从窗边传来的滴滴答答的雨声,仿佛勾织成一首首美妙的乐曲。
她感受到两人还在这么抱着,有些奇怪,小幅度推了推他:“不打雷了,容聿。”
言外之意,你可以回去了。
容聿缓缓放开了她,故作听不懂:“那我抱被子过来打个地铺。”
原本就不善言辞又脸皮薄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