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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喘气像细密的吻,烙在他颈间。

“师尊今日可好?”邵逾白在他耳边低声问。

话语在混沌的头脑中被模糊成带着回音的长线,余逢春缓了好一段时间,才意识到这是个问题。

他摇摇头。

于是邵逾白在他眉间印迹那里留下一吻,柔声劝哄:“师尊再忍些时候。”

那点眉间印痕从来没人碰过,邵逾白甫一亲吻,余逢春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手指也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抓住邵逾白胸口的衣服。

这种感觉太不对了,好像有一根线穿透了他的四肢百骸,然后缠在邵逾白的手指间。

因而只要邵逾白轻轻一扯,余逢春的心都跟着颤抖。

他问:“忍多久?”

这本该是冷淡的质问,却因为感受过于敏感,以至于尾音都跟着颤抖,全无冷漠之意。

邵逾白抱着他,沉思片刻后答:“等我死了就可以了。”

余逢春心中一紧。

看到邵逾白的死相是一回事,听他亲口承认是另一回事。

意识到这就是问下去的最好时机,余逢春来不及思索,抓着他衣领的手更加用力,道:“何必总说这些,只要你肯……”

剩余的话语化作又一阵轻颤,消弭在唇间,余逢春闭上眼睛,感受到邵逾白又落下一吻。

极为珍重,不见丝毫旖旎轻佻。

余逢春深吸一口气,想捱过又一阵的慌乱难受,却不期然感受到邵逾白极其依恋的蹭过他的鬓发,在他耳边低声道:

“我死路已定,退无可退,师尊不必耿耿于怀,徒留自伤罢了……”

他说得坦然,一副已经认命的模样,手却死死揽住余逢春的腰,半点没有松开的意思。

余逢春缓过劲来,想说些什么,却又听到邵逾白继续道:“师尊愿意陪我做这场荒唐的梦,我已经知足了,只盼百年之后师尊别忘了有我这么一个人,明夷死而无憾。”

“……”

余逢春躺在他怀里,仰头怔愣地看着头顶晕染出的暖色光亮,视线边缘的红如此鲜艳。

他喃喃道:“那我该怎么办?”

“明夷,你死了,我该如何?”

第79章

这本不该是个问题, 尤其是在邵逾白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一切的时候。

从卑微肮脏的人魔混血到穆神洲余逢春座下的唯一弟子,再到一统魔域的魔尊,邵逾白的一生经历已经足够丰富, 不必再留下任何遗憾。

可当师尊在他怀里,低着声音问他该如何的时候, 邵逾白还是感觉不满足。

如果能更久一点就好了。他想。再陪师尊久一点, 陪到他再也不愿意看到自己这张脸。

这样, 就真的了无遗憾了。

……

邵逾白想了许久, 才勉强想到一个貌似很好的回答。

他轻而又轻地开口:“妖族进人间的通道, 一条被师尊镇住, 另一条则由我看管, 待我死后,生镇转为死镇,他们无计可施, 师尊自然就万安了。”

声音像缠绵的丝线, 从余逢春的耳边滑下, 又转为惊雷, 让余逢春彻底清醒。

所以这就是原因。

邵逾白的诸番躲避遮掩, 既因为他知晓自己的情意见不得光, 也因为他预感到自己时日无多。

妖族通往人间的裂缝, 是妖族耗尽全族之力, 历时千年时机才开辟出来, 极其不易。

余逢春身为大乘期修士,以身镇住一条,从此身死道陨, 本以为已经是终结,没想到除了他镇住的那条以外, 居然还有一条,而那一条,则由他的徒弟镇住。

只是和余逢春不同,邵逾白的镇是生镇,是暂时的,也相对更加痛苦。

裂缝的力量会无休止地侵蚀他的身体,致使他魔气暴动无法压制,如同一个刑罚,只有死亡才是终结。

而当他死后,生镇转为死镇,裂缝才能彻底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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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盼着师尊不要怪徒弟忤逆,我这一生已无甚遗憾了。”

爱恋的话语还喃喃回荡在耳边,余逢春心里憋着一口气,想骂他蠢,又不舍得真说出口。

而就在他挣扎犹豫的时候,那种奇异的感觉再次从小腹向上涌动,余逢春急喘一口气,浑身烫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景象都被水雾遮掩,变得朦胧又暧昧。余逢春极其艰难地伸手,按在邵逾白的肩膀上,手腕上的灵石手串叮当作响。

即便情蛊入身,也不该有这种功效。

“这、这是什么……”

邵逾白不答,只是偏头吻过余逢春的手背。

“没事的,”他道,“很快就会好的。”

红痕像花朵一样在身上缓缓绽开,余逢春仰身躺在床榻上,看着眼前的红色帷幔一摇一晃,身体极为难耐,想要躲避蜷缩,却被人钳住脚踝,动弹不得。

一滴终于忍耐无法的泪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身下的锦被。

余逢春茫然地伸手,想抓住些什么,却只能感觉到一只手顺着腰腹缓缓上移,似侵犯一般抚弄过掌心,强硬地与他十指相扣。

昔日一剑起千里碧水的穆神洲主人,却在此时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用力踹了一脚身上的人,然后任人摆弄。

被禁锢住的灵脉在此时有了些许变化,仿佛春日临,春水生,更精润纯粹的灵气顺着二人的交合缓缓浸透全身,这是比身体上的愉悦更折磨人的存在。

余逢春避之不及,只能仰头大口喘息,暴露出来的修长脖颈被身上的狼崽子叼住,留下一个鲜红暧昧的牙印。

即便如此,这冤孽还不满足,似乎是准备在梦里将自己现实中的全部爱念发泄出来,好搏现实中的一个谦谦君子的假皮囊。

余逢春已经难以承受,躲无可躲,偏偏邵逾白还一个劲的在他耳边师尊师尊的唤着,吐露出平日里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口的爱语。

“住、住嘴……!”

只撑起身子骂了一句,红肿的嘴唇就又被吻住,深得好像要将他吞入腹中。

徒弟忤逆不孝,确实是师尊不幸。

余逢春也是没有办法了。

……

……

直至烛火燃尽、天光初明,余逢春才醒来。

身旁床榻上已经没有人了,邵逾白不知离去了多长时间。

从一团暗色布料的纠缠中坐起身于逢春,发觉这次醒来和上次一样,尽管身上红痕遍布,却丝毫没有疲乏之感,好像昨天晚上其实什么都没发生。

思索之际,一夜没有出声的0166终于开口:[我现在有很多问题。]

余逢春:“我也是。”

手腕上的镯子相互碰撞,叮咚作响,余逢春叹了口气,下床走到镜前,很挑剔地打量着身上的种种痕迹。

安静一段时间后,0166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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