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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鼻青脸肿,一个面无表情。

沈渊颤颤地问:“能不能帮我报警?”

封燃脖子一梗说:“报,你报!报了把你们俩都抓起来。我被非法监禁这么久,半夜还出来捉贼,你看警察怎么说。”

“是是是。”沈渊气坏了,“我明天非得告诉我哥不可。”

封燃想你爱怎么告就怎么告,沈执也就那点能耐了。

他们一前一后进了家门,沈渊洗去脸上的血迹,回来问:“你干嘛这时候折腾呢,家里好像出事了。”

“关我屁事。”

沈渊说:“你听我说,这事还真跟你有点关系。不,主要和你妹有关系。”

封燃脸一沉:“我警告你,少胡说八道,别打我妹的主意。”

沈渊欲言又止的,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沈执醒来后,面对堂弟添油加醋的控诉,看了封燃一眼。

“是么?”

封燃理直气壮地说:“是又怎么样?”

沈渊挺起腰板:“你看!你看他!”

沈执说:“我确实没想到他胳膊受伤刚好点,你都被打成这样。”

封燃说:“老子一只手就能把他打趴下。”

沈执无情地评价:“是啊,真没用。”

沈渊走了。

他离开了,沈执这才找封燃算起了账。

“你给我吃了药?”

“跟你学的。”

“天台那么高,你不顾危险也要跳下去,你到底想去哪?”

“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不管去哪儿,都和你没关系,我也不会告诉你。”

“你是不是想找那个何川?”

“你这里是不是有问题?”封燃指了指太阳穴。

沈执没出声,封燃没耐心等他下一句话说什么,转身向书房走去。

书房门不上锁的时候,默认他可以和家里人聊天,或是联网打些游戏。

——在沈执监视下。

他刚开机沈执就上来了。

“你要干什么,跟你前任玩游戏?”

封燃皱了下眉头:“那不是我前任。”

“不是前任。”沈执重复道,“那是什么,情人?暗恋对象?”

“什么都不是!”封燃瞪他一眼,“你不要没事找事。”

沈执无声地笑笑:“哦,好。”

封燃隐藏了在线状态,很不幸几把游戏都匹配到奇葩队友,连跪下来,他都没有像以往那样开麦克风喷人。

沈执一直默默在旁守着,什么也不干。

封燃几次操作失误,虽知道沈执看不懂,但还是觉得失了面子,没打几局,就摘下耳麦。

看他不打了,沈执才开口:“最近,家里出了点事。”

保镖恰好送上来肠粉和蛋糕,封燃大快朵颐起来,没什么反应。

“我没有办法24小时在家陪你,你好好待在这里不要乱跑。事情结束之后……”

封燃把筷子摔了:“陪我?你这叫监视不叫陪。”

沈执温柔地说:“怎么不算陪呢?不过从明天开始,确实不能算了。”

他从门口搬来一个纸箱,封燃站起来。 W?a?n?g?址?F?a?b?u?y?e?ⅰ??????????n????????????.??????

“我买了几个摄像头,已经快布置好了……不过你放心,我目前没打算安在卫生间。会在确保隐私安全的前提下看看你。”他笑了笑,“这样就算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会安心的。”

封燃骂了句脏话,一掌就挥了过去。

沈执以更快的速度挡下他的动作,反剪双臂,按倒在沙发上。

“你胳膊还没好,伤筋动骨一百天。”

在他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眼神里,封燃的肌肉和骨骼像凝固了一样动弹不得,好半天,沈执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他软了身体。

“你别碰我。”

沈执的脸极细微地抽动了一下。

“放手,沈执。我已经够烦你了,”封燃说,“别让我更厌恶你。”

封燃在当晚和沈执分床睡。

今时不比往日,家里很久都不请保洁过来了,客房常年没人打扫,地上床上都积了灰尘,封燃来了场大扫除,沈执倚在门框上看,末了说:“今天在这边休息?”

“我在这边休息。”

“行,那我把我的枕头拿过来。”沈执顺水推舟。

封燃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我说,是我在这里,我一个人。”

沈执充耳不闻,到睡觉时间,又抱着枕头过来了。

封燃毫不客气,一脚把他踢下床,沈执欺身压下来,口腔里冒出湿润的酒气。

是那瓶干红的味道。沈执酒量极差,显然又醉了。

“我想你。”他半睁着眼睛,含含糊糊地说。

封燃忍着不跟一个醉鬼计较,很快沈执的体温裹挟着呼吸间的潮气,在皮肤上断断续续地落下轻或重的痕迹,他挣扎着,直到毒蛇般的皮质腕带缠上手腕,才猛地发觉这张床早被调换过了。

暗扣合上的那刻,只听得咔的一下微弱响声,封燃升腾起难以言喻的恐惧。

浸透了香的毛巾覆上来,冲进鼻息,那味道馥郁而奇特,黑暗里仿佛铺天盖地的花骤然降落,压得他喘息不了。

他早知道沈执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从未想到酒精会成为诱导他更进一步的催化剂。

生平第一次,他在无法动弹和视觉消失的恐惧中进行动作,沈执从始至终一言不发,最多流露出轻微的吐息。

药效来了,他用尽全力发出的声音被堵在喉咙,化作嘶哑的呜咽,直到有双温热有力的手从锁骨向上,划过脸颊,终于拂去眼前的这片黑暗。

月光重新淌进来,摇曳的流光在沈执的身上蜿蜒成河,顺着相贴的肌肤流向封燃,他不由得想起幼时在家乡的祠堂,不小心打翻烛台,那灼热的蜡烫得皮肤都在战栗。就像此时一般。黑暗里他们的脸那样红,一个因情动,一个因窒息。

沈执醉态,说的话也不大清楚。

“为什么他们都不要我。为什么你也不要我。”

封燃的眼睛里水光流淌,备受屈辱的光点燃尽了沈执最后的理智。他用从前最不屑用的方法帮他纾解,而封燃只能惊恐地看着他乌黑的发旋发呆。

……

……

沈执在枕头下翻找,那根极细的银丝末端系着小小的精致的环,封燃忘记自己什么时候遗失了这只戒指,又怎会被沈执找到。下一秒沈执将它系在他的脖颈。

他不确定这场疯狂的缠绵持续了多久——可能是整整一夜,可能只是几个小时。他走在清醒与昏睡的边缘,意识都模糊不清,一层层的浪潮将他逼上岸去,又将他拖入深水之中。

翌日不知几时他才醒来,甫一睁眼,先盯着墙上挂钟发呆,是六点一刻。

——依稀记得昨晚进门时就是这个时间,他盯了片刻,指针岿然不动。沈执真是不负责的房主,连钟表坏了都不修理……

他胡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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