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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燃两只手一起上去伺候,“真乖。”

“没。”

“不如叫封小黑。”

“难听。”

“那何小黑。”

“不好。”

“那叫小白。”

“……”

“好!封小白。就这么定了。”

一只黑猫起这样一个名字,何川不知该笑该哭。

封燃难得不需过比猫睡得晚起得早的日子,同何川在电视里搞了部电影出来,两个人罕见的和谐。

看到一半忽然感觉口袋发硌,陈树泽送他的东西还没拆呢。

三下五除二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只崭新的打火机,镀银外壳,微光流动。

打火机。真巧啊,又是打火机……他拂去刚刚印上的指纹,轻轻叹息。

看得出这只打火机价格昂贵,能顶他几个月工资,但还是远远比不上沈执送他那只。

不只是金额高低,还有许多无法用金钱衡量……为那个礼物,他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

他上下按动,火苗一簇簇冒出来,映得瞳孔发亮,脸颊温热。何川偏头看向他。

“何川,”他喃喃地说,“你最近,有没有他的消息?”

第63章 棋子

客厅里人头攒动,从天光乍破到日头当空,谈天声没断过,茶壶也没歇过。

沈执躲在厨房里打电话,持续一上午的嘟嘟声终于通了,他低声怨道:“怎么一上午不接电话?……你到底想干什么?要赶我走,不用这么麻烦,我走就是。”

“上午开会呢,刚开完。你安心去住院,没人赶你。”

“不,我一会就走。这一大帮人,是你自己惹的乱子,自己来解决。”

沈执就要挂电话,沈渊在那头慌了,沈执万一一去不回,他可再也找不到了。

“别啊别啊,我在路上了,稍等我下。”

厨房门被推开,露出半张脸,带着局促和讨好的笑,说:“小执,忙呢?”

沈执收起手机,客气地微笑:“没有。怎么了?”

“没事,就是看你一个人待这里老半天了,想着过来看看。”似乎沈执不说话,让他有点不安,于是又一展手,浮夸地,想要掩饰,“一家医院的结果不算啥,听我的,多去查查,说不定是误诊呢?”

沈执点点头:“好。”

“要是有什么,一定得和我说。电话加在通讯录了吧?”

“嗯。”

“……那个,你别拘束,之前该什么样就什么样,也不用改口,叫叔叔就行。毕竟也是我亏欠你们娘俩多。”说到后面,声音愈来愈小。

沈执不大爱听这话,笑容渐渐地敛了:“没这回事。其实您也是,没必要把我当个责任或者负担。”

何寻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皱着眉,高了点声音:“那怎么行呢?你现在就一个人。”

“一个人没什么吧,谁不是一个人来,一个人死去。”

何寻打断他:“别说这些不吉利的!你叔叔给你挂了中心医院的号,明天上午十点的,下午提前收拾好床单薄被,牙刷……”又是掰着指头的一番嘱咐,体贴备至。

上一次,是封燃一个人替他制备着各式各样的物件,大到折叠床轮椅,小到耳塞指甲刀,怕他闷,电子设备游戏机都带齐了,还不知从哪搞来巴掌大的儿童画板。

天天替他擦洗身体,从头到脚——最亲近的夫妻也未必能如此。那些漫长日子,他一个人跑上跑下,半句怨言没有。

如今哪有第二个他来做这些?

沈执没能听进去何寻的话,硬生生地把一句“不想治”咽下去。

等男人滔滔不绝讲完,他问:“你有没有何川的消息?”

何寻没想到沈执突然问这个,神色一僵:“这小子,前段时间把我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沈执淡声说:“不如去江市银铺子那边看看,他生意做得不错。”

“算了,他爱怎样怎样去吧,我管不了了。”何寻犹豫一会,“反正他有他妈。”

沈执不出声了。

何寻说:“走吧,出来坐。”

一直窝在这角落,确实不太好看,沈执跟着出了厨房,冷眼看着屋里众人。可能觉得他人之将死,一群人的态度明显与从前大不相同,惺惺作态,高高在上地宽慰他,眼神里都带着怜悯。何寻一歪身子,替他让开路。

沈执顺畅融入亲戚们对话,像滴水入茶,没有半点障碍。

亲戚们似乎全然忘了家中惊天动地的种种,和他热情攀谈,甚至把何寻也加入,描述着沈执离开后错过的一切。沈执时而微笑点头时而接腔,一如既往,把每个人都照顾得周到。

不知谁叹了一声:“多懂事啊,可惜……走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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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应答的尴尬时刻,突然家门被推开,沈渊冲进来,完美救场:“沈执呢?沈执——”

沈执回头看向他,他闭嘴,目光躲闪,走到茶几边,抓起沈执的杯子,咕噜噜一饮而尽。

“你还没去住院?”他放下杯子说。

“明天去。”叔叔替他回答。

沈渊不太满意:“明天我又有会要开……”

“今天的号没了。”沈执说。

“好吧。”

这天夜里沈执睡得不踏实。沈渊在他隔壁,亲戚们陆陆续续走了,有的去酒店,有的开夜车回去,明天还要工作。

半睡半醒的,面前总有封燃的脸。他伸手去抓,突然惊醒,抓入一片黑暗。

他睡不着了,起身下床,却见沈渊门口有光亮。

他光着脚走过去,沈渊正跟人通电话。

“被坑?不是相好吗,还坑他?……拿钱办事这应该的。你当他是好惹的吗?……不用问,怎么可能……”

沈执没听出所以然,总觉得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皱眉等了半天,直到沈渊那边声音低下去,被键盘声覆盖,一句也听不见了。

不知不觉,外头传来婉转鸟鸣,房内窸窸窣窣的,是穿衣声——沈渊竟一夜没睡。

沈执慢慢迈开僵硬的腿,回到自己房间去。

同事看封燃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本身他对这异样颜色早习以为常,可是。

“哥,你和咱陈总真不是一对啊?”实习生妹妹不知第几次问了。她在财务实习,和封燃走得近,性格大咧,俩人常一道吃饭,很快就熟络了。

“真不是。”

“可是可是……他们都说……”

“没有可是。”他轻轻弹了一下小姑娘后脑的马尾,“吃完饭快干活去吧,成天八卦。”

姑娘眼珠一转,瞧着他手里把玩的打火机:“那你说这哪儿来的?前几天还在陈总桌上呢——带包装的。”

封燃一时失语,很快被捕捉到,姑娘哇哇惊叫:“真是他送的!我就随口一说!”

封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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