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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了好几声说:“大惊小怪啥,我让他帮忙买的。”
“陈总还做代购啊?现在有这服务吗?”
“有啊,他抽屉里一打打火机呢,随便拿。”
“哥他们都说你俩是那种关系,还说你走后门进来的,”她坚定,“但我觉得,不是。”
封燃一边心虚一边深受感动:“我谢谢你,你小小年纪慧眼识珠,以后一定成大事。”
姑娘画风一变:“我觉得你是被走那个……”
“不是!”封燃吓一跳,打断了,“你都从哪听来的,别造谣啊。”
“开玩笑的,”她戳手指,“不过最近私底下说你的人超多,那天开会你不在,陈总突然开始找茬,训了人,但把林经理夸了半小时。最后还重新分了部门,嗯,我悄悄问你一下,你是不是过段时间要走?据说有几个去总部的名额。”
“我好像没这打算。”封燃想了想,陈树泽好像也没有吧,“你想去?”
“不要,我就想在江市。实习期一过给我转正就好。”姑娘连连摇头,半开玩笑说,“陈总这么帅谁舍得走呀。”
说说笑笑一顿饭吃完了,封燃照例下楼去,躲墙根抽烟。
这段时间陈树泽大刀阔斧整改,公司陆陆续续走了许多人,有的是自愿有的是被迫,之前的财务也离职了,顺带带走了几个手下心腹,好好的团队一下子七零八落,各种活都压在封燃头上。
陈树泽私下和封燃说,谁给他使绊子谁就是公司的敌人,谁就得被清除,他下手必须利落,不然没人愿意跟他。
封燃觉着刚来就大换血,未必是好事。
但他懒得说。陈树泽显然完全不会听。
现在留下几个“前朝余孽”每天大眼瞪小眼,躺平的躺平,没躺平的,有盘算着下家的,也有不服气的,暗中弄些动静,惹不到陈树泽头上,却很折磨人。
人家收拾不了陈树泽,还收拾不了他封燃吗。
工作不顺就罢了,居然还传出风言风语,封燃身心俱疲。
没多久不远处走过来一双皮鞋,封燃不用往上看,都知道主人是谁。
“新买的?挺好看。”
“嗯?哦,这个啊。”封燃说,“何川店里被跑单的,我看着还行,省得熔了。”
陈树泽点头说:“真有品味,没想到小饰品也这么漂亮,哪天我也看看去。”
他说的是戒指,封燃带了俩,分别环在食指和无名指上,一只宽些,镂空雕花,一只蜿蜒如蛇,缠在指上,两只都是做旧质感,工艺很好。
“都是小玩意,何川最会做了。”
“要多少钱?”
陈树泽找他绝不会为了闲谈,但封燃只能硬着头皮一句句接:“几百块,戒指嘛,工艺是一部分,用料也重要。这两只是纯银的,其他材质不一样。”
陈树泽果然回归正题说:“对了封燃,你最近得辛苦一点,尽量别把活堆月末,到时候还有其他事。现在我身边的人也只有你了,别人靠不住。”
封燃嗯嗯啊啊答应了。
陈树泽又说了些工作的事,封燃一一记下,忽然想起实习姑娘的话来。
“那几个前朝余孽你打算留什么时候?”
陈树泽扬起眉毛,忍俊不禁:“你们原来都这么说话啊。”
封燃才发现真把那四个字说出来了,干笑了声,说:“你就当没听见吧。”
陈树泽说:“对公司有帮助的能人,那一定是要尽力留下的。”
老狐狸。封燃偷偷评价。
有位能人素来和陈树泽不对付,两个人暗中较劲,谁也不服,有人劝那位主动走人,或调任总部新职或高升别处,但他似乎非要与陈树泽一争高低。
封燃知道他,姓陆一小子,父亲是公司创始股东之一,当时如果不是陈树泽空降,这位子该是他的。
一山不容二虎,陈树泽对他表面怀柔,谁都看得出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封燃和他共事不久,预感不妙,过手的文件、自己的签名处处留心。
然而暴风雨果然还是来临了。
大暑天,陈树泽召集几人去开会,封燃在隔壁休息。
昏沉之际,忽然有人推开会议室门,一阵喧闹嘈杂,封燃猛地惊醒,徐徐从会议室走出的人,一个个看他眼神不太妙。
最后一个出来的是陈树泽,他站在门口说:“封燃。”
封燃撑起身子走进去,四面静如寒蝉,后背辣芒芒的一片,是目光。
会议室长桌放着一沓文件,封燃翻了几下,心中明镜一般。
这是份不久之前的项目合同,当时是封燃审过,姓陆的签的字。如今账上出了问题,签字者和党羽下场显而易见。
封燃只是个挡箭牌,真正下手的人,早在暗处布置好天罗地网。
他没管陈树泽关没关门,说:“陈总,我这颗棋子您用着还趁手吗?”
陈树泽关门转身,向他走来时,竟是笑的,满面春风,语气温柔:“你刚来,而且这件事只负责了审核,犯点错不要紧,这次我替你挡下了,以后注意就行。”
第64章 墙
封燃咬牙切齿说:“我还得谢谢你是吧!”
“这是什么话,”陈树泽说,“累了吧,给你放几天假。”
封燃夺门而去。
他像个炮仗似的冲入家中,何川正和封小白战斗。封小白扑入行李箱的衣服堆里,接着被提着脖子丢出来。就这么循环往复,一人一猫,竟不分胜负。封小白显然不认为这是一场斗争,尾巴竖得高高,何川回头看封燃时,被它抓住空隙,在衣服里翻起了肚皮。
何川说:“今天这么早。”
封燃一路上憋着气,一听何川的声音,肚子里那股火腾地涨起来了,使劲把包往地上一扔,骂道:“陈树泽他妈的混蛋。我不想干了。”
何川说:“那别干了。”
“他敢拿我当枪使,他不知道别人背后怎么说我吗?”
“走法律途径么,我帮你。”
何川是个实干派,封燃瞠目结舌,眨巴眼睛,几秒钟时间,冷静了些:“你不是要回家吗?”
“等我回来。”
“哦……那……我再考虑考虑。”
“猫粮猫砂,都备好了。记得每天都要回来……照顾它。”
陈树泽来何川家时是个周六。
门还没动静,封小白就在门口蹲守了,封燃挪到猫眼处一看,一个黑影鬼鬼祟祟杵那,手抬着,半天不敲门。
封燃哗一下把门打开了。
陈树泽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嘴角弯起来。
“你来干嘛。”封燃说。
“来看你。”
说话间,封小白已高高跃上沙发靠背,看着陈树泽,一脸戒备。
封燃站在门口不让道,似笑非笑:“看吧,随便看,不要钱。”
陈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