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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种不同的味道。

太子哥哥当时,不也是神志不清,最后蓦然离世吗,三哥当时坠马,也是因了神志恍惚……

为何这般巧,这些所谓的巧合,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哥哥们的不测,会不会和这香,也有关?

而姜府,又怎会对这等珍稀名贵香料,用之如此随意,是谁暗中将这香料尽数供给了姜家?

这在此时,王公公进来,低声通传道:“陛下,章丞相来了,在殿外等着求见您呢。”

李檄冷冷伸手,捏住那薄薄的香片,眸中一片冷意:“丞相来了,还不快请进来。”

第40章 你在诛朕的心

章怀走入殿内,请安后开门见山道:“陛下,听说承安侯府出事了,甚至惊动了刑部?”

“丞相也看看。”李檄直接将那香料交给章怀:“这香料何其名贵,可那恶妇竟用来害人,如今竟还准备向自己的侄女动手。”

“这恶妇手段毒辣,的确该死。”章怀话锋一转道:“可姜家毕竟出了殉国之臣,且姜家之女和陛下早有婚约,陛下也有意将姜家之女立为皇后,姜家之事,还是隐晦不表为好。”

李檄含笑看向章怀,眸光中却并无笑意:“丞相的意思,是让朕既往不咎?”

“臣绝无此意……”章怀平静道:“只是这只是恶妇一人所为,姜家是京城名门,忠良殉国,且要和皇家节结亲,不可不慎啊。”

“那恶妇要害的便是殉国之人的发妻,至于承安侯等人,若也参与其中,那这等家人,就算没有又何妨?”

“可刑部查案,并未查出旁人参与其中的证据,臣想,定然都是那恶妇所为,不易株连甚广。”

李檄沉默。

此事究竟是谢氏一人所为,还是姜家皆有参与,时至今日,仍模糊不清。

若是只谢氏一人所为,那她怎能在家中这般为所欲为,甚至将那塔建在家中长达十年?

可若是姜家皆有参与,刑部审了这么久,却也未曾有直接证据证明,姜家皆暗害了夫人。

再说谢氏害死夫人,还能说是贪图商家留下的滔天之财,可一个注定袭爵的侯爷,又为何要害死自己兄长的寡妻呢。

确是说不过去。

但刑部未曾查出姜家旁人卷入其中,却查出了另一桩蹊跷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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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手中攥着本该给姜诺的产业,但这些实业有不少并未曾在她名下,甚至未曾给儿子,也未曾给娘家,而是在外人名下。

问此人和谢氏的关系,谢氏却只说地契曾丢失过,咬死也只这么一个答案。

李檄未曾声张,让刑部暗中调查此事。

李檄看向章怀淡淡道:“谢氏如今身负重罪,她手里的实业家产大多是从前二房的,如今还是交还给二房。”

章怀面容一僵,随即恢复正常道:“这都是承安侯府内宅之事,让他们自便就好,何劳陛下费心和臣商议。”

李檄眸光未曾移动分毫:“也是,朕想着这笔实业不少,就想先知会丞相一声,许是朕多想了。”

*

谢氏在刑部牢里,姜家从姜老太太到姜棠万盈盈,都未曾有一人来到姜诺处求情。

姜诺自从去了刑部牢房,得了谢氏的口供,便闭门不出,每日

为母亲上香祈福,为修塔移灵做准备。

六时匆匆进了房间,低声道:“姑娘,陛下又来了。”

姜诺将手中的香端端正正的插在灵前,未曾转头便道:“若是陛下是来寻我的,你便直接拒了吧……”

“怎么?如今朕见你一面都不成?”疏朗的声音响起,姜诺转头,李檄竟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前,笑盈盈的看向自己。

他眸光坦诚语气含笑,似乎两人之间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谢氏的案子判下来了,朕知道你惦记此事,特意来给你送信。”李檄将刑部的判决文书递给姜诺:“谢氏处死,承安侯闭门思过,姜棠罢官,姜家其余人等不受牵连。”

姜诺默然道:“所以陛下已经查清,姜家旁人和我母亲一案无关?”

“他们的确未曾参与,但同在屋檐下,多少定然有所察觉,看在他们皆是你亲人的份儿上,朕才如此判,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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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处理得妥当。”姜诺轻声道:“可我母亲被姜家所害,实在不应停灵在此,臣女要建塔移灵,给母亲找片清净之地。”

“此事好说,朕会找个合适的皇家庙宇,让姨母世世代代享皇家香火。”

“不必,臣女已为母亲寻到了清净之地,只是母亲是朝廷侧妃的诰命,移灵要诉于朝廷。”姜诺福了个礼:“此事已惊扰陛下良多,陛下万万不必思虑此事了。”

李檄定定的望着姜诺疏离淡然的模样。

她一字一句,皆是言明的拒绝,如同窗外即将消逝的春光,温柔静谧,可离开时却又猝不及防。

从前她总怨自己不够用心,如今却唯恐自己对她用心太多。

“诺诺,今日来之前,朕心里是喜悦的。”李檄侧过头,眼角泛起不易察觉的红:“谢氏一案你早有察觉,虽未曾对朕说,可到了最后,你仍是想着朕,引朕来了侯府,和你联手……”

“朕能帮你,朕也开怀,可你为何又要如此疏朕?”李檄呼出憋在腔子里的沉闷,低声道:“是,是朕对你有愧,你从前在北苑做的事,朕这些时日翻来覆去的在想,朕亏欠你的,都会偿你……”

姜诺清清冷冷的笑了笑:“臣女明白,陛下定然又想起了在北苑的那几年,想起往昔,陛下便难以放下。”

“今日不妨将话都说清楚,也解了陛下的心结。”姜诺如映星月的眸子微微弯着,晶莹通透:“臣女知道,陛下对北苑旧人向来甚好,北苑侍奉的宫女去年要回家乡,陛下都心下不舍,再三挽留,更何况是臣女呢?”

“陛下挽留是因为臣女对陛下真心,也是因了陛下也知道,这份真心您未曾放在心上,因此才诸多愧疚……可陛下的挽留,只是想要弥补而已,并非对臣女动了心……”

未曾被囚前,李檄也是肆意无邪,备受宠爱的小皇子,后来被囚北苑,才看清了所谓人情冷暖。

因此,李檄对在北苑时曾帮扶过他的旧人格外偏袒倚重,李檄被囚时,章怀多次提出立年幼的李简为太子,李简却将此事尽数告诉了姜诺,姜诺来北苑时,李简也总会托她给李檄带来消息和物件。

李檄登基后,对这个曾经差点成为太子的弟弟甚是殊荣恩宠,只因念了当时他的好。

王公公本只是李檄身边的小太监,只因在北苑时侍奉李檄,便摇身一变,成了御前第一太监……

而她,除了先皇赐婚外,也是因了北苑那段时光,成了李檄继位后心中唯一认定的皇后。

姜诺盯着李檄的靴尖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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