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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裨益。日后你在朝中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寻三哥便是。”

“还有二哥,他经手的都是重要差事,认识的人也比较多,你可以多跟着他去走动走动。”

“你现在是朝中重臣了,以后我会多上心,会经常与其他官员的家眷走动,如此,不仅能拉拢些人心,还能在他们身上探得些消息。”

她转头看向他,郑重地道:“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做就好,身后有我们撑着呢!”

她说话很温柔,又那么诚恳,他静静看着她,想起外祖父说的话,沈家三位公子皆非池中之物,待妻族以诚,方是长久之道。

是啊!他身后又有了一个家。

他微微颔首:“好,你说的我都记下了。”

她抿唇一笑:“你以后不必客气,既是一家人,自然同心同德。往后有什么需要,尽管与他们开口便是。还有我父亲那里,虽说他对你父亲礼敬有加,但终究是当朝太傅,心中自有主张。”

他点着头,心里暖暖的,这般倚仗竟比在亲王府二十载更教人踏实。父母兄长、贤妻在侧,一言一行皆将他视作至亲。反观昔日在亲王府,虽身份尊贵,但从未尝过这般血脉相连的温情。

虽记忆未复,他却清清楚楚地知道,她给了他一个真正的家。

沈支言穿戴完出了房间,先让人去叫江义沅,又吩咐厨房去备早饭。

今日的早膳格外丰盛,各色小菜点心摆满一桌,薛召容望着满桌珍馐与她盈盈笑靥,心头软软的,这些年来,还从未过过这般熨帖的生活。

他胃口很好,吃什么都觉得是香的。可能因为心情好,神韵气质都变了,好看的总让沈支言晃神。

他们刚用完饭,便见江义沅与阮玉一同来了。这二人近来形影不离,听江义沅说,阮玉不知怎的愈发黏人,走到哪儿都要跟着。后来才知,原是阮玲近来与鹤川好上了,整日在他面前炫耀,惹得他又是羡慕又是气闷。

姐弟俩从小就是如此,总是暗戳戳地较量。阮苓太强势,江义沅看不过,总护着阮玉,阮玉现在黏人的厉害,江义沅也由着他。

沈支言给江义沅斟了茶,薛召容正襟危坐,道:“今日请江姑娘过来,有一事相商。”

江义沅瞧着他郑重的样子,突然有点紧张,她原想如从前那般唤他“薛公子”,话到嘴边却又改作了“妹夫”。

薛召容听得这称呼,耳尖微热,还有点不习惯,他道:“江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方便?”

“但说无妨。”江

义沅爽快应道。

“西域之乱已被平定,眼下急需一位能人前去接手,掌控现任首领,稳住大局。此人既要忠心可靠,又需文武双全,而我所识之人有限,思来想去,唯有江姑娘最为合适。”薛召容道。

“素闻江姑娘胸怀韬略,一直想成就一番事业。若姑娘愿往西域,除首领之外一应事务全由你掌管。现任首领是我父亲的人,姑娘需要做的就是掌控他,既能让西域属于我们,又不让我父亲看出破绽。并且西域有一支精锐之师,眼下尚未归顺,若姑娘有本事再将其收服,在下定当感激不尽。”

薛召容要让江义沅去掌管西域?

屋内几人闻言皆是一惊。且不说西域局势动荡,民风彪悍,单是让一个女儿家远赴边陲,便已是不妥。

还未等江义沅应答,沈支言已急急开口:“义沅姐姐虽本事过人,可那西域是什么地方?此去凶吉难料,不如另择人选罢。”

她很担心,薛召容温声解释:“诸位且宽心。我自会派精锐护卫随行,并且也会有舅舅的人手帮衬。我实在是寻不到比江姑娘更合适的人选了。不过,若姑娘不便,也不必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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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义沅垂眸不语,方才听闻这提议时,她心头确实涌起一阵悸动。可父母那边,怕是难应允。

一旁的阮玉急声道:“此事万万不可,义沅姐姐怎能去那等虎狼之地?西域凶险,岂是女子该去的地方?这分明是让她去送死。”

阮玉满心焦灼。

沈支言安抚他:“阮玉你莫急,要看姐姐自己的意思。”

她转头看向江义沅,有点矛盾:“姐姐素来有志沙场,只恨中原礼教森严,纵有将才也无用武之地。此番虽是个机缘,可终究危险。”

阮玉红了眼眶,他何尝不知江义沅的抱负。这些年看着她被闺阁束缚,他比谁都心疼。可一想到西域那彪悍的异族人与茫茫戈壁,他只觉得心如刀绞。

“姐姐……”他声音哽咽,担忧地看向江义沅。

江义沅踌躇了一会,回道:“我去。”

“不行。”阮玉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你可知那西域是何等龙潭虎穴?风沙能蚀骨,蛮夷会吃人。更别说如今战乱未平。”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去。

江义沅见他如此激动,反手握住他的手,轻笑道:“激动什么,小瞧了我不是。这些年困在闺阁,空有抱负无处施展。如今既有机会执掌一方,我为何不应?”

这便是江义沅,有能力又聪明,且又很英勇。

“姐姐……”阮玉急红了眼。

江义沅对薛召容道:“多谢妹夫提点,此去必当竭尽所能,将西域掌控在我们手中。”

江义沅字字铿锵,掷地有声。阮玉望着她熠熠生辉的脸颊,心中五味杂陈。

薛召容亦对这位意气风发的女子,满是赞赏。她身上那股子韧劲与魄力,如青竹破岩,终有一日必成大器。

他郑重行了一礼:“那便有劳江姑娘了。此事仓促,还望姑娘近日便能动身前往西域。舅舅已在彼处打点妥当,姑娘去后与他交接便是,其中细故他自会与姑娘分说。”

“不行!”阮玉还是无法接受,“姐姐不能去。我知姐姐心怀壮志,可那西域路途迢迢,凶险难料。我舍不得姐姐冒险。”

阮玉痴痴望着,满目柔情和心疼。这一刻他多想剖白心迹,告诉她自己这些年深藏的情愫。可他终究只是紧紧攥着那片衣袖,仿佛攥着毕生最珍贵的珍宝,生怕一松手,眼前人就会消失在那黄沙漫天的西域古道。

江义沅望着他这般情态,心中微微一涩。他的心思,她如何不懂?只是她志不在此。

她不愿被儿女情长所困,更不愿早早囿于闺阁之中。在她闯出一番天地之前,断不会与任何人缔结婚约。

这么多年她一直装作浑然不觉,不过是怕伤了阮玉的心。她盼着有朝一日,阮玉能放下执念,去寻一个真正疼惜他的姑娘。

可她也明白,阮玉待她,终究是不同的。

她不愿捅破这层窗纸,因她仍想与他做挚友。

“弟弟莫要难过。”她拍了拍阮玉的肩膀,“你我自幼一同长大,合该明白我的心志。在这世道,女子若想挣脱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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