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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凶手。”

薛凝嗓音略顿了顿:“也许并不是假话?”

刘婠已经死了,死前还留下一个谜题。

薛凝想到沈舟死前曾也被刘婠赠钗,之后她亲眼见着刘婠人前讨回那枚钗,赵少康被算计人前将之递回给刘婠。再来就是那处暗巷,年轻少女被活活掐死,却又使薛凝无端联想到裴无忌。最后就是刘婠死前,问沈舟可想知晓杀人的凶手究竟是谁。

那些事尽数涌上了薛凝的心头,汇至薛凝心头,使得薛凝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也许她已将刘婠的那个谜给解出来。

勘验完案发现场,收集好现场物证,薛凝再依次填好几人验尸格目。

这么一折腾,一个下午便过去。

天色渐晚,那暴雨也停歇了,沈偃打起精神,仍要送薛凝回寺。

刘婠死了,可能沈偃并不想立刻闲下来。

薛凝不知说什么才好,想到自己猜测,琢磨着还是今日见见裴无忌。

还未来得及提,却见一道身影慌慌张张扑过来,却是儒生装扮,接着被几个如狼似虎的玄隐卫士扣压住。

为首者手中铁链如毒蛇吐信,顷刻缠住逃者脖颈,对方喉头青筋暴起,却发不出半声哀鸣。两侧摊贩竹筐倾覆,渍烂的瓜果混着铜钱滚进阴沟,无人敢拾。

那在逃书生被提起,跌跌撞撞,与之间锁拿之人串一道。

薛凝妙目一打量,今日玄隐署抓扣之人还不少。

往来行人皆有惧色,生恐沾上,被玄隐署如狼似虎霸道之气所震慑,也不敢如何言语。

亦有着玄隐卫士骑客自朱雀门疾驰来,蹄声未止,敲锣几记,然后扬声:“酉时三刻封街,犯夜者诛!”

薛凝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竟提前宵禁。

她略有些不自在,裴无忌去年秋日还在宁川侯府闲得吃瓜,不过小半年功夫,这新成立的玄隐署就十分气派了。

又或许薛凝接触的玄隐卫士待她素来客气,虽知这些玄隐卫士未必慈善,但亲眼窥见却是另外一回事。

但提前宵禁是大事,绝不会是裴无忌自己使性,宫里必然也是应允的。

只是不知晓发生什么事,闹腾成这样子。

薛凝耳朵尖,听着些路人议论,只说青天白日,天子脚下,竟有极恶性杀人之事。

这时亦有玄隐卫士凑上前来,本也要驱沈偃一行人,不过因认出沈偃,态度亦是一变。

薛凝扯了沈偃袖子,说要见见裴无忌,沈偃亦点头。

依沈偃看来,薛凝要见裴无忌,定也有要紧理由。

暗红色官服似沉血,披风上一朵白兰。

伴随主人动作,那披风上白兰亦轻轻抖动,与之相和是利刃出鞘时一道白光。

一剑将之斩杀,裴无忌掌中之剑沾染斑斑血污。

薛凝和沈偃赶到时,正见玄隐卫士将尸首拖下去,青石板地面上拖曳出一抹蜿蜒血痕。

薛凝小心脏跳跳,除非战时,裴无忌这样做大有问题。

亦或者此刻已是战时。

一路来时,随之一道的玄隐卫士亦将所发生之事讲了一遍。

那阴陵侯府街外被抛了十数具尸首,皆被割去头颅,血流了一地。而这其中,甚至有阴陵侯义子高彦。

阴陵侯大为悲痛,只说因自己不信这玄学,故竟招至如此报复,乃至于杀他义子。高彦刚为掖庭都尉,前途不可限量。这好端端的,竟这样便死了,阴陵侯自是十分伤怀。

这样的血案发生于天子脚下,是狠狠打脸,更是莫大挑衅。

玄隐署布置了好几个月,如今却也开始收网。

虽是骤然领命,也不算全无准备。

裴无忌合剑入鞘,也未擦剑上之血,今日杀未尽,他亦不必将剑擦拭干净。

他转过身,面上尚有几分戾色未消,却伸手拍拍沈偃肩头:“刘婠死了,也不必太在意。这样的事,轻轻放下便好。”

薛凝想,虽不大会安慰人,也显不出共情力,也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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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此时还会留心给私事。

沈偃也略略不自在,低低说道:“我之私事不必提了,我只是未曾想到,高彦已经死了。”

薛凝:“若按寻常案子断,我和沈少卿怕也有嫌疑。”

裴无忌本来避着不看薛凝,如今转头看薛凝两眼,然后说道:“不要说笑了。”

亲疏有别,裴无忌当然觉得可笑,他显然不会觉得薛凝和沈偃会有什么嫌疑。

第103章 精神分裂妄想日常

薛凝也不说笑了,她特意来见裴无忌,自是有事要商量。

她也不是扭捏的人,顿时开门见山:“今日确实有事,想请裴署长帮衬。”

裴无忌轻轻嗯了一声,一个人嗯一声可能有许多意思,薛凝就听出这嗯的一声是让自己继续说下去。

故而薛凝也未迟疑,只继续说下去。

沈偃跟裴无忌相交多年,也算是对裴无忌有几分了解。

他察觉裴无忌心情不错。

此刻薛凝将自己推断说出来,沈偃也回过神来,越听越心惊!

所谓人祭,祭品亦分成三六九等,寻常的奴隶还婢仆是最底层之物,也作贱价。

实则所求越违常情,所用祭品便越贵重。

这些都是事实,是阴陵侯翻阅古籍,能查到的东西。商周之际,天旱未雨,此刻祭祀也不单单是杀几个奴隶便可以,是需用贵族祭祀,甚至以皇室血脉以祭。

阴陵侯身边自有些珍惜之物。

譬如孝顺乖顺在身边侍疾的刘婠,刘婠姿容殊丽,说是京城第一美人儿也不为过,可以说是一件美丽的宝物。

当然刘婠如今已经死了,不过阴陵侯亦有别的珍惜之物。

天色已晚,却犹有一道身影在庭中练剑。

少年年岁虽轻,舞剑已有架势。

是阴陵侯的孙子苏南之。

苏南之素来冷峻的脸上亦浮起几分慈色:“南之,天色已晚,何故这般努力?”

苏南之收了剑,向祖父行礼,只说道:“今日京城多有凶事,孙儿也只想将武技精进些,不坠苏家威名。”

阴陵侯和声说道:“歇着吧,不必太累着自己。”

这个年龄段孩子,可谓一天一个样儿。

几年前,苏南之还是个显眼包,宫里面受越止几句教唆,便揍了十七皇子教唆。

那越郎君心机颇深,气量又狭小,便是阴陵侯也要避上几分。

可如今苏南之已经十二岁了,看着也懂事了许多,也知晓为家族考量。

一个懂事又伶俐的孙儿,总是会讨老人家的喜爱,阴陵侯哪怕心事重重,此刻心情也略好几分。

这个嫡孙,是苏家极为珍贵之物。

阴陵侯伸出手,摸摸苏南之脑袋,说道:“今日入夜又有风雨,还是早些歇息,等闲不要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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