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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过现在一睁开眼就能看见燕昭,他又觉得没什么。
这处庄子他也很喜欢,山野很开阔,又因静谧而狭窄,甚至隐约给他一种错觉,好像天地间就只有彼此两个。
但真正让他迟疑的,是白日里和高敏未竟的谈话。
那句被打断的“其实”后头,原本要接的……是什么?
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见燕昭眉心微动想追问,他主动往前凑了凑,无声地向她索吻。
呼吸沉进温凉的缠绵。
燕昭托着他缓缓浅浅地亲吻,手心贴在腰侧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
自从养出薄薄一点肉感之后,这把腰摸着格外趁手,尤其此刻带着沐浴过后的潮气,柔软比平时更惹怜。
她难以释手地揉捏了一会。
而后突然卡着他脸颊推开,“不对。”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从缠吻里回神,燕昭越想越笃定,“上午从外头回来,你就心事重重的。怎么回事,是庄子里有人欺负你,还是见着了什么人?”
说着,停在他腰上的手捏了捏。
颇像刑讯逼供,只不过全是出于私念。
“啊别……”
这里格外怕碰,虞白几乎是惊叫出声,一下就瑟缩着坦白了,“没、没人欺负我,是遇见了高敏……殿下,轻、轻一点捏……”
“高敏?”
燕昭分神回忆这个名字,手上也没停。怀里的人被箍着躲也躲不开,呜咽声高高低低地落进耳中,听得她耳朵发痒。
“哦……那个泄密的啊。”
她只记得当时罢了职又赶去庄子,没想到这么巧碰上,“他怎么了?”
腰上的手停下,虞白缓过劲来了。对燕昭说谎有些难,他选择只交代一半,
“他现在……看起来很可怜,腿也瘸了,我有点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为什么,就因为你跟我说怀疑是他说漏嘴?”
看见他点头,燕昭十分无奈。
原打算说要不是有他后面的求情,高敏只会是杖杀下场。但对上面前这双含着浓浓自责的澄澈眼眸,又莫名有些不忍心。
她突然发现,他的世界就好像他的衣箱,只有柔软又脆弱的白。
“……是他自己做错了事情。而且,阿玉,”她把话题转开,“高敏泄密误了事,第一个被怀疑的却是你。”
“当时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跑去淮西逼问你,还……等等。”
燕昭眼睁睁看着趴在怀里的人脸颊一点点红了,视线开始飘忽。
“……我去淮西找你,是不是正如了你的意?”
空气一阵安静。
虞白认真地看着一旁的床柱,像是想从楠木上盯出朵花来。
一想到无意间让他遂愿了不知多少回,燕昭气不打一处来,但又实在想笑。
矛盾的冲动混成热意往脑门涌,她扳着人脸颊深吻过去,重重地吮咬。
怀里的身体一下就软了。腰背,呼吸,就连舌尖都又软又热地颤栗着,唯有贴在小腹上的不同。
很快他自己也意识到了,撑着她的肩想坐直身子,想隔开些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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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手臂也在发软打颤,几次撑起几次滑脱,反而像是故意往她身上撞。
缠吻交织的碎喘里混着呜咽,隐约像是在求饶。燕昭好心地顺他请求,牵着他的手过去,让他自己把自己隔开。
但不知为什么,他脸红得更厉害了。
分开的时候脑袋沉甸甸地埋在她肩上,视野里只能看见他通红的耳根。
“明日还要早起,不能睡太晚。”
颈窝滚烫的鼻息微颤,乖乖地说嗯。
“不如这样,你跟再跟我讲讲高敏。他哪里可怜?”
虞白心说这个主意不错,正好分散一下注意力。
而且燕昭的手从他腰上离开了,这让他释然许多。
就磕磕绊绊开口,“从、从公主府到这里,落差很大……而且还要干活,瘸着腿干活……这里的人还对他很凶……”
边说边回忆,中间听见燕昭叫他抬一下胳膊,他就迷迷糊糊听令。
说完了,她的手重又落回他身上,似乎比之前烫很多。
恍惚听见耳边说,
“这边墙壁很薄。”
虞白一愣,有些听不懂。
“隔音不太好。”
这回听懂了。
听懂了,他一阵脸热,刚要询问,就有什么凉凉的碰了碰他嘴唇。
“张嘴。”
冷硬玉质塞进来,他低头一看,两截墨色线绳从他唇间垂下去,绕到他颈后成一圈。
是他脖子上戴的玉佩,看清的同时,也看见自己不知何时变得很干净的身体。
寝衣色浅,零散着像盛放到瘫软的花瓣,只剩他在中间,扮演颤颤巍巍的蕊心。
虞白被视线所及烫了下,刚褪下去的温度再次升高,呼吸已经开始乱了。
可刚刚不还说……
嘴里被塞着,他想问也问不出来。
“要早睡,我知道。”
手落在他腰后,因毫无阻隔而很烫,“所以,得快一些。”
快一些,虞白不太明白,但下一秒就明白了。
喉间破碎出一声含糊的呜咽,他一下抖着腰倒回人怀里,瞬间眼前发白。
别说求饶,就连这样的想法都已经无暇滋生。
恍惚间他记起从前听燕昭抱怨,说持剑射箭、执笔下棋都得练指力。当时他懵懵懂懂担心她,现在他哆哆嗦嗦担忧他自己。
燕昭有时信守承诺,有时不是。
说早睡的是她,说快些的是她,可等她终于放过的时候,虞白感觉半个晚上都过去了。
浑身都虚软了,嘴里含着的玉佩都没力气取。还是燕昭捏着他下颌让他张嘴,湿答答地拎了出来。
缓了缓力气他想起身,但又被一把按回榻上,接着湿帕挨上他小腹。
空气里的草木气息全在方才变成暧昧味道,又被一点点擦去。
虞白羞耻至极,抬手挡住脸。
她似乎很享受清理的过程,慢条斯理的擦拭间会听见她的轻笑,以及一些……
夸赞。
“好多。”
她意味不明地说,“阿玉,你想喝水吗?”
手臂不足以遮挡了,虞白扯起散落一旁的衣摆,把整张脸蒙住。
声音被衣料挡着雾蒙蒙,
“……想。”
燕昭笑得嘴角都酸了,有种报复成功的愉悦。
再躺回枕上的时候,旁边的人软乎乎地蹭进她怀里。恢复了一点力气,他抬手环上了她的肩。
让他克制声音比听他求饶更有趣味。嘴巴咬紧的时候哪里都会跟着绞紧,最后只会抖得更厉害。
环在肩上的手臂到现在还软软地发颤,她心情更好了,笑眯眯地拆他的台,
“其实你之前装得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