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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上来:“乾坤之图在国内算第一梯队了,为什么不想?”
“你不是牛逼吗!”
蔡志超嗷唠一嗓子,举起不知哪儿找来的球棒,从纪托身后砸下来。
健身房这屋只有纪托和许星言,其他人都在外头组队练习实战。
球棒带起的风刮到许星言的脸上——纪托侧身避开,抬手一把抓住蔡志超的手腕,往前一带。
蔡志超栽栽愣愣往前抢去。
纪托趁他失衡的间隙,夺走他手握的球棒,扔在地上。
球棒骨碌碌滚出挺远,纪托继续和许星言聊天:“我知道乾坤之图不错。”
蔡志超趔趄几步,站住脚转回身,斗牛见了红布一样,再一次朝纪托冲来!
许星言就跟看不见蔡志超似的,追问纪托:“那你想签哪儿?”
蔡志超扑向纪托,一记直拳划向纪托的脸。
蔡志超的臂展较短,他打出的这一拳被纪托灵巧避开的同时,却把自己送到纪托眼前,是一个退都来不及退的距离——
“Chute的人找了我。”纪托说着,直接起腿低扫,风一样扫过蔡志超小腿,将对方扫倒在地上!
“Chute?”许星言确认道。
纪托:“嗯。”
这就没法再往下劝了。
乾坤之图在国内都排不上第一,Chute却是正正经经世界第一的格斗俱乐部。
况且,Chute是列昂尼德的俱乐部。
和纪托一样,同为列昂尼德的粉丝,他能理解和列昂尼德天天一起训练意味着什么。
蔡志超再一次爬起来,面向纪托,咬牙切齿:“你就只有躲的本事!”
纪托挑了挑眉,站在原地,抬起手朝着蔡志超勾了一下。
蔡志超这次学聪明了,双膝微屈降低重心,做出要打击纪托身体中段的虚晃动作,然后飞快地出拳击向纪托的头——
纪托抬臂挡住那一拳,反手一巴掌扇在蔡志超脸上!
这一巴掌太重了。
蔡志超颠三倒四倒退几步,一个屁墩儿坐地上,眼神几近涣散。
纪托走近蔡志超,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还有个事儿。你不许姓许,星言不喜欢。”
许星言:“……”
许星言很烦。
拿回诗晓的视频,就要说服纪托签到祝长坤的乾坤之图。
一旦签到祝长坤手里至少五年不能走,五年,综合格斗运动员身体素质巅峰期多说也就十年。
如果非要走,光是违约金就大几百万,他这不是毁纪托前途吗。
许星言越想越烦,困劲儿上来了,回到休息室,躺在沙发上继续睡觉。
醒了一回,发现身上多出一张毛巾被。
做了个梦,梦见了碗仔翅。
许星言和弟弟在福利院长大,照顾他们的护工阿姨有时会偷偷给他零花钱。
与福利院隔条街的甜品店卖即食的碗仔翅,特别好吃。
零花钱只够买一碗,他就让给许诗晓吃。
清晰的咸香味飘进鼻腔,像一只小手在他的神经末梢攥了一把。
许星言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开眼,看见一只伸向他的手。
那只手停在半空顿了顿,手的主人纪托看着他笑起来:“醒了?”
“几点了?”他问。
“下午两点。”纪托说。
纪托可能是发现他嗓子有点哑,抓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朝他递过来。
递个矿泉水,还帮他拧开盖。
许星言接过水瓶,仰头喝下半瓶,扯了扯身上的毛巾被:“你给我盖的?”
“嗯,看你蜷着,怕你冷。”
许星言看向桌上的碗仔翅,没等说话,纪托立即撕开纸盖递过来:“我记得你爱吃这个。”
偷许诗晓东西的心虚感又来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
纪托见他不接,直接端起小勺舀了一口,吹了吹,送到他嘴边。
刚睡醒脑子懵,他条件反射地张开嘴,含住小勺。
碗仔翅里没有鱼翅,是粉丝做的。护工阿姨常常告诉他要少吃这种垃圾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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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么,大人越不让吃,越想吃。
有童年滤镜的加持,这一口几乎把许星言的眼泪逼出来。
他垂着眼,从纪托手中接过小勺和碗仔翅,一口一口地吃光。
茶几上还放着几包纸袋,许星言本以为是别人的外卖,直到纪托把它们一样样全拆开摆出来。
他瞪着桌上各种小吃:“买这么多?”
“想让你尝尝,”顿了顿,纪托又说,“不好吃给我。”
综合格斗运动员训练体能消耗大,一个人差不多能吃六个人的份儿。
虽说如此,那句“不好吃给我”还是让许星言的心口一颤。
两人都吃饱了,纪托收掉垃圾,说:“我们回去了。”
训练馆门口停着一辆劳斯莱斯,车窗敞着,司机见着纪托,立刻下车朝纪托颔首道:“少爷。”
许星言退后两步,歪头看了看劳斯莱斯车牌号,连号的。
他稍一琢磨,抬头看纪托:“你姓的是纪康的纪?”
“要叫外公。”纪托站在车门前,拉开车门。
许星言反应了一下,意识到这小子是给他拉的车门,随即哭笑不得坐上车。
——之前还内疚怕耽误纪托前途,现在倒没这个担心了。
纪托签约乾坤之图,他拿回诗晓的录像——签约第二天,这位少爷就可以立马付清祝长坤违约金,包个私人飞机去阿布扎比签Chute。
“去阿布扎比,每天都能看见列昂尼德。”
许星言心不在焉地附和:“嗯。”
“你不是喜欢列昂尼德?”
“嗯。”他又点点头。
“那你跟我走吧。”纪托说。
“嗯……”脑子回放了一遍纪托说了什么,许星言侧过头看他。
司机突然将副驾驶上的一个蓝色纸袋递向纪托:“少爷,你订的东西到了。”
纪托接过那个纸袋,摸出里面的蓝色天鹅绒方盒,放到许星言面前:“给你。”
许星言捏着那个盒子,手心渐渐渗出一层汗。
“不是用的外公的钱,是我在俄罗斯比赛的奖金。”纪托说。
许星言推开盒盖,里面是一只男士腕表。
表盘呈现出很独特的深蓝色,上面的碎钻如同繁星点点,工艺登峰造极,甚至做出了立体的层次感,星星远的远,近的近。
纪托没说话,许星言的余光能察觉到他正在盯着自己,似乎在问:喜欢么?
许星言注视着表盘,看玻璃上映出的,自己的眼睛。
“我很喜欢。”他说。
真的很喜欢。
想抬头看纪托,动了动脖子,只抬了一半又敛起视线,看回盒中闪烁的腕表。
劳斯莱斯驶向高速路。
许星言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