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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女人更是哭的痛彻心扉。

邬万矣用力抓着心口的衣服,强烈的心悸夺走了他的呼吸,让他的唇瞬间变得惨白无色。

脑海里不停闪烁的画面鲜血淋漓,强烈的刺激着邬万矣不堪一击的神经。

旁边有人想帮忙,但看着邬万矣的样子又有些害怕。

最后邬万矣闭了闭眼睛,睁开冰冷的双目,连拖带拽的将女人拉到了人行道上。

无法言语的愤怒与恐惧侵袭着邬万矣的心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

女人第一次撞开他是因为他挡了路。

第二次撞开他是不想牵连他,将他撞出了车的必经之路。

对方救了他,自己却在找死!

邬万矣不受控制的颤抖,喷涌而出的愤怒快要将他吞没,所有阴暗的、可怕的念头都在这一刻将他从头到脚的侵蚀彻底。

这时,车的主人拉开车门下了车,一步三晃的大声咒骂。

“没长眼睛吗,想找死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死,别他妈脏了老子的车!”

邬万矣冷眼看着对方醉红的脸和身上昂贵的名牌,又看向那辆不下百万的车。

他低下头,竟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你们是不是一伙的,就是他妈的想讹老子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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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名牌的暴发户一边打着酒嗝,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拍打在邬万矣的脸上。

“钱老子多的是,但就是不想给你们这些废物垃圾。”

男人把卡收了起来,轻蔑地说:“早知道还不如一脚油门撞死省事。”

邬万矣从始至终都没有动。

他垂下眼眸,沙哑着开口:“他喝了酒,你冲出去真的会死。”

女人双肩微颤,低着头不说话。

没有人知道她遭遇了什么变故,她选择用这种方式轻生,可能真的如那个暴发户所说,她想在死前讹一笔钱。

众人无法对这种行为做出评判。

他们只是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在残酷的现实与生命面前没有任何资格评断对与错。

男人似乎酒醒了一点,看着这一幕,神色讥讽地笑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一边拍一边笑着说:“给你们看看今天碰到的两个骗子。”

那边传来了嘻嘻哈哈的笑声,伴随着推杯换盏的声音,还有人笑着问他怎么没替天行道把人撞死。

男人抬眸看了邬万矣一眼,笑呵呵地说:“对方闪的快,要不然……”

“嘭”的一声巨响,男人的手机被邬万矣用力砸在了电线杆上,溅出来的零件碎片掉了一地。

空气短暂的安静了一秒,接着男人红着眼睛冲向了邬万矣。

“你他妈找死!”

众人看到这一幕吓坏了,一时间没有人敢上前。

突然,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女咬着牙说:“我报警了!”

她声音很大,连那个想要动手的男人也双目猩红地看向了他。

少女抓紧了书包带子,脸色苍白,但还是鼓起勇气说:“我……我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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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远处响起了充满威慑力的警笛。

——

做笔录的警察有些惊讶地看了邬万矣一眼。

显然他还记得邬万矣上次来过。

“怎么回事。”

“他酒驾。”邬万矣没什么情绪的开口。

醉意朦胧的男人一下子就坐直身体,怒声道:“你放屁,分明是你们想讹老子的钱!”

邬万矣冷冷地看向对方,一字一顿,言之凿凿。

“你酒驾,闯红灯,故意伤害,蓄意谋杀。”

他每说一个字,男人的怒气值就上涨一分,最后脸涨的通红,眼里带着红血丝,看起来格外吓人。

警察用力一拍桌子,厉声说:“坐下!”

男人眼神阴冷地看了邬万矣一眼,重新坐回椅子,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充满煞气。

“是他们想讹我的钱,不信可以查监控!”

不用说,监控早就调出来了。

男人酒驾是事实,说女人和邬万矣想要讹钱却不好判定。

那时的绿灯在闪烁,无法确定邬万矣和女人究竟有没有故意闯红灯想要讹人的嫌疑。

而且邬万矣虽然衣着简单,但身上穿的却都不便宜,可见邬万矣的经济情况不比男人差。

至于那个女人……

女警为女人端来了热水,在旁边温声细语的陪着说话,小孩乖乖巧巧地坐在椅子上吃糖,就是看起来不太正常,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

看到这个情况,警方也不好判。

但男人酒驾是事实,需要为此承担责任,除此之外,其他的只能尽力调解。

男人当然不干,闹着怎么也要判邬万矣一个寻衅滋事罪。

旁边做记录的小警察还是个实习生,刚从女人那边过来,见男人浑身酒气满脸通红的在那里叫嚣,忍不住说了一句,“我看你现在就挺像在寻衅滋事。”

坐在他身边的警察充满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小警察顿时抿着嘴不说话了。

男人再不同意也没办法,说到底,邬万矣只是砸了他一个手机。

最后男人骂骂咧咧的被拉走处理酒驾的事了。

女人在安抚下看起来冷静了很多,只是整个人还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死意。

她看着邬万矣,张开嘴说:“我当时……”

“是他酒驾,和你有什么关系。”邬万矣淡淡地开口。

女人的眼睛红了起来,捂着脸,痛苦地说:“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了,要是能一起死起码孩子不用再跟着我受苦,要是死不了,也能,也能……”

她低着头,瘦削的肩膀不停地颤抖,哽咽着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而她没说完的话是她真的存了一丝讹钱的念头。

旁边的警察纷纷低头,默不作声地做着手里的事。

之前那个安抚女人的女警则是叹了口气。

女人道德吗,不道德,但这个时候以道德要求她,却又很残忍。

邬万矣静静地看着垂头痛哭的女人,对方那身衣服已经很旧了,身上更是瘦巴巴的没有一点肉。

那张暗黄的脸与那头干枯的头发更是充满了被生活压垮的疲惫,只要一根稻草就能轻而易举的压垮这个承担起生活重担的女人。

邬万矣没有问对方发生了什么。

那些难堪的、窘迫的、痛苦的现实,每剥开一次都是赤.裸.裸又鲜血淋漓的血肉。

他拿出一个有些旧的钱包,缓慢地打开,里面有一叠厚厚的现金,数不清有多少钱。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他没有去说女人对不对,那是警察要做的事,和他没关系。

女人愣愣地看着邬万矣那张苍白瘦削的脸,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一次,她不是为孩子,不是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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