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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走走走,我身子硬朗得很,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有事就去干!”

老爷子年轻时做走镖生意,被仇家雇人用刀贯穿过腰身,伤了根本,留下病根,再加上之前受过大大小小不少伤,年纪大了好的坏的伤情一齐反扑,严重时让他连床都下不了。

殷诚山硬说自己身体还好,声音也吼得洪亮如钟,吼完就开始喘不上气。

“您老好好休息,成业有我看着,不会出事的,您放心。”

殷诚山摆手:“那小子脑子里都是浆糊,你多担待,至于别的……死不了就行。”

殷木槿只恭敬地站着,不说话。 网?阯?F?a?B?u?页???????????n??????????????????m

他在平阳住了五日,重新回到京城。

途经之前进过的果脯店,已经人去楼空,徒留空荡荡的木柜招牌。

有几个小孩在门前跳花绳,笑声脆响,天真灿烂。

许是他驻足太久,有个小男孩扭头看他,眼睛眨眨,和伙伴说了句话,悄咪咪走过来。

“石头,你是石头吗?”小男孩偷摸问他。

殷木槿垂首,问:“那人叫你做什么?”

小男孩又盯着他看了会儿,有些神秘地说:“你得先回答一个问题才行,什么最香最甜最好吃?”

殷木槿沉默一会儿:“桃肉脯。”

“好耶,就是你!”

男孩小声欢呼,原地跳两下,拉着他往无人处走,左右观察无人后,塞给他一个粗布小包。

殷木槿捏了捏,拉住要走的小孩,问:“他用什么和你交换的?”

“蜜饯!我娘亲不舍得给我买的,很多很多的蜜饯,我可以吃一年!”小孩伸长双臂,划出一个大大的弧度,说到半路,脑袋又垂下去,有点小小的失落,“可惜没有最好吃的桃肉脯。”

“怎么说的?”

“大哥哥让我下学后,多来这里转一转,要是发现只比他少一点漂亮,但比他多很多凶气的人在看这边的话,就小小声地喊一声‘石头’……”

殷木槿放小孩走了。

月余过去,经过多方打点,殷木槿终于买通关系,接了一笔新生意。

这日,天际飘着凉雨。

殷木槿撑着伞,以殷诚山义子的身份出现在靖王府门前,静候着管家的通传。

风有些大,雨丝斜绕过伞面,拍打到脸上。

管家很快赶回来,恭敬地请他进府,领至会客厅。

林清朝,也就是靖王,早已等候在座,见他到了,命下人给他斟一杯刚刚泡好的茶。

殷木槿谢过,品了一口,入口苦涩,久久不见回甘,是很普通,甚至是有些劣质的茶叶。

他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过堂中陈设,空荡,不见奢华摆设,和普通官员的家没什么两样,实在配不上靖王这个高贵的身份。

尤其是坊间传言,靖王最爱吃喝玩乐。

“其实也不是特别难的事,”靖王托着下巴说,“这不还有几月就到皇兄的生辰了嘛,听闻过了我朝边境再往南,有几个小国,他们发现了一种神鸟,华羽可张可合,流光溢彩、美不胜收,若能捉来,届时奉上,定能让皇兄开怀。”

“草民也略有耳闻,”殷木槿颔首,“殿下放心,草民定当竭尽全力,在陛下生辰之前,将神鸟带回。”

靖王点点头:“沿途若见到什么珍奇宝贝,可尽数带回,若能哄得皇兄龙心大悦,定少不了好处。”

殷木槿起身,重礼谢过。

他来此处,生意只是捎带,根本目的是想见见这位靖王,看其心思如何,顺便打听沈玦的消息。

沈玦一跑,就如人间蒸发,他让人遍寻各处,可月余过去,愣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加之那小孩的出现,以及他对沈玦脾性的了解,沈玦应该来过京城,或许现在就在京城。

为何就是捉不到?

靖王这散漫样子,也不像是能藏住人的。

殷木槿又扫了眼这厅中的寒酸陈设,敛了心思,正欲告辞。

这时,有位小厮碎步进来,朝靖王禀道:“殿下,张公子来了。”

昏昏欲睡的靖王当即直身坐好,吩咐:“快让人进来!”

殷木槿往外走,迎面撞上张庭,此人明显没料到会碰上他,忧郁的眼睛猛然睁大,又欲盖弥彰地恢复如常,僵硬地朝他拱手示意后,匆忙远离。

殷木槿追着张庭背影看了两眼,问引路小厮:“那位可是张家的小公子?”

“哦呦,公子慎言呐,张家不就一位草包儿子吗,早死啦。”

殷木槿点头,没有说话。

张庭见了林清朝,不出意外,两人红着脸吵了一架,他强硬地要把林清朝的宅子还回来,自己去住刘家荒废下的,一座小又破败的小宅子。

林清朝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张庭又求了一个恩准,才坐上马车回程,不料半路被一群瘦骨嶙峋、病重濒死的乞丐祈求着挡住了路,他为人心软,做不到视而不见。

与此同时,他的废旧小宅里。

一个瘦削的人影背对正门坐着,发丝挽得乱七八糟,枕着手背趴在石桌上,细长的手指夹着玉白的棋子,百无聊赖地摆弄。

殷木槿来到这人身后,听棋子敲击棋盘,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这人晃了晃脑袋,压着下巴含糊懒散地埋怨:“你终于回来了,这棋我是真解不开,殿下没教过啊。”

他尝试把棋子放在几个地方,都是笼中困兽,必输的死局。

“啧,”沈玦喃喃,“我果然不适合这玩意儿。”

“诶,你怎么不说话,不会是又在嘲笑我吧——”沈玦要转头看。

殷木槿手指搭在沈玦冰凉的后颈上,力道足够轻柔,说是鸿毛轻扫也不为过,但被搭上的人却僵硬了。

练武之人,感官敏锐远胜常人,他能清晰地听到,沈玦突然掐停的呼吸音。

指腹能轻易感知到,乍然竖起的汗毛,以及突然浮现的,一丛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别动,”他轻声说,心情勉强还算不错,另一只手搭上沈玦执棋的手指,“我可以教你。”

“呵呵,不用不用,其实我一点儿也不好学。”

沈玦僵硬地笑笑,迅速抬手,想拂乱棋盘,但后颈的手突然施加力道。

“别动,”殷木槿抓着他的手腕移到棋盘的一角,“我说了,要教你。”

“那你教,教吧。”

沈玦妥协,但没有一点儿扮演好学生的自觉,脖子要动,腰身也不老实。

瘦削的背贴上他的胸膛,但没有热意渗过来,殷木槿皱了皱眉,提着沈玦比雨丝还要沁凉的手,落下一子。

“啪嗒——”

“喔,好厉害!”沈玦火速捧场,“先生不愧是先生,就是厉害哈,你看仅这一子,就把整盘棋给盘活了!”

“错了,”殷木槿声音没什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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