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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他掌心上移,拍了拍沈玦炸毛的脑袋,“再看。”

“……白子死了。”

扣在后颈的手移开,沈玦终于找到机会扭头看他。

殷木槿耐心地打量,这双眼睛是久违的熟悉的清亮,看得让人心旷神怡,也让人窝火。

沈玦看了他两眼,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殷木槿垂眼,仁慈的点点沈玦的眉心,如愿看到对方眼睫颤了颤,倒没露出怯意。

他不回答,把沈玦的脸掰回去:“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告诉我,这盘棋作何解法。”

“看不懂,”沈玦呛声说,“我只会把颜色一样的放一起,连线玩。”

“可是我教过你的,忘了吗?”殷木槿似乎要做个好先生,循循善诱。

“当年你的殿下要教你下棋,你不想学,更不想让殿下失望,于是连夜求我,让我给你讲最基本的规则条律,”殷木槿摩挲着沈玦的手背,“我教了你两夜,你拿到殿下面前卖弄,让他误以为你还是会的,开始给你讲更高深的棋法,你听得云里雾里,大半夜拖着我给你仔细掰扯。”

殷木槿最后点评:“你这学生当得真是差劲。”

沈玦尝试挣脱他的钳制,奈何寻不到法子,他攥得紧,沈玦只能梗着脖子和他僵持。

“我教你解,”殷木槿压制住沈玦,声音无波无澜,“黑子作兵,白子为俘。”

殷木槿引着沈玦的手,顺着黑子的包围圈,缓慢走了一遭,把陷入死局的白子一颗一颗摘出来,丢入棋篓。

白子境遇惨淡。

“黑军压境,层层包围,势不可挡,白子进退两难,逃不了也死不了,它不是没有机会留命翻盘,全看它想要哪种结局,又打算如何做。”

殷木槿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匆忙虚浮,是张庭终于抽身,赶回来了。

沈玦盯着他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殷木槿眯了眯眼:“我可以不问你去做了什么,又为何没听出来人是我,沈玦,我能给你留出余地,等着你自己坦白,但前提是,你这次要做出让我满意的选择。”

“我不明白。”

“你能明白。”

殷木槿拾起被层层围困的白子,以极重的力道压在沈玦掌心。

“你要怎么选?”

第26章 不会是穿肠毒药吧?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沈玦推门进来,兜帽还未摘,就说出这样一句话。

此时已至夜幕。

白日留下那句话后,殷木槿并未在张庭面前现身,先一步离开了。

他知道沈玦会、也不得不来见他。

果然,和他算的时间几乎无差,两杯温热的茶水刚刚斟满,门就被人推开。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殷木槿有些好奇。

他缓缓抬眼,对上沈玦隐在漆黑兜帽下的明亮双眼,敏锐地发现一些蛊惑的试探,又收回视线。

雨已经下了一整日,浇灭秋日最后一丝躁动,迎来冬的凛冽。

沈玦裹着一身湿寒气走近,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冷意,他把能没于黑夜的如墨披风摘下,露出比秋枫还要热烈耀目的红裳。

霎时间,将整个房间都映照得亮堂许多。

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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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木槿第一时间想到这个词。

看着诚意还挺足。

沈玦将精心打理过的脑袋往他面前凑了凑,肤白唇红,睫毛挺翘,连发丝都打理得一丝不苟,显然下足了心思。

“两杯茶里面有我的一杯吗?”沈玦一手撑着侧脸,亲昵地问他,嘴角沾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殷木槿没什么表情地扫了眼沈玦,把两杯一模一样的茶水都推过去,答:“都是你的,选一杯吧。”

沈玦嘴角抽搐一下,警惕地直身,远离他:“我们还是先讲故事吧。”

“不急,挑一杯吧,”殷木槿对他的抗拒视而不见,指尖点点桌面,两杯澄清的水液漾起细纹,“润润嗓子再讲也不迟。”

耳边传来长吸气的声音,殷木槿追着声音瞧过去,找到一张纠结的漂亮脸蛋,再往下,是赤红衣摆下不安分的脚尖。

沈玦似乎在暗暗权衡现在就往外跑的可能性,好大一会儿,应该是终于妥协,脚尖的动作止住了,脆弱的喉结又开始颤动。

“不会一杯清水,一杯是穿肠毒药吧?”沈玦小心翼翼地试探他,“我若是给不出让你满意的答案,你就让我命丧当场?这么狠心的吗?”

“你觉得呢?”

沈玦眨眨眼,眼睛弯起来:“我猜不至于,我还想着一会儿和你共赴巫山做逍遥事呢,你应该也不想快活着快活着,我突然口吐污血、抽搐着僵硬吧。”

“或许吧。”殷木槿没什么表情。

这下沈玦真拿不准了,磨磨蹭蹭地伸手,摸摸这杯,又碰碰那杯,殷木槿都不动如山,连呼吸幅度都不曾改变分毫。

沈玦的指尖还未回暖,白得有些发青,青绿的琉璃茶盏被他捏住,仿若透明。

水液濡湿了唇缘,沈玦闻了闻,咬牙灌入腹中,末了,翻转杯沿,展示空杯。

殷木槿点头:“讲你的故事吧。”

沈玦眼珠子提溜一转。

“这个故事有点长,”沈玦说,趁他不注意,迅速把另一杯捞到手中,后退两步,一脚点地半坐在桌沿,“一杯润喉可不够。”

殷木槿意味不明的眯眼看过去。

沈玦正在看他,把盏的动作悠闲惬意,琉璃盏在他手心转了几个半圈,打在杯身的烛光都被搅得无序错乱。

手臂缓缓抬高,软滑的红袖自手腕滑到臂弯,露出一截劲瘦的小臂。

腕骨突出,线条流畅,影影绰绰下,连腕上长出细嫩新肉的旧疤都变得暧昧勾人。

殷木槿口齿无端生出痒意,他眸色转暗,费了极大功夫才压下那股,躁动的,想一口咬上去的冲动。

与此同时,高举的手腕轻轻侧转,水液凝成一条长白的线,被仰着头的沈玦启唇接住,喉结跳动着吞入腹中。

“啪嗒。”

空杯被放回来,与之前那盏并排而坐。

殷木槿:“……”

这是笃定了他不会下死手?

“一会儿我口吐白沫了,就劳烦殷少爷日行一善,拿个帕子给我擦擦嘴角。”沈玦捧着下巴凑近,和他打商量。

他不搭理,沈玦也不觉尴尬,在桌上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讲带来的故事。

“你还记得老先生孟奈吗?当年先帝指给殿下的教书先生,我当上伴读之后也称他为先生,我记得你还见过他几面呢。”沈玦说。

殷木槿点头。

他的确见过,不止几面,只不过沈玦以为他死在春狩了,便顺理成章地将他之后的存在也抹除了。

这么久了,就算再不甘他也能做到提及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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