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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住得惯,又问他之前在国外留学的情况。

蒋宜周都一一回答。

吾水珍笑眯眯道:“你家里既然条件这么好,怎么会突然想到来我们这个山沟沟里呀?这儿什么都没有,你一个人跑过来,图什么呢?”

蒋宜周谨慎地回答:“来见见我哥,毕竟我们是兄弟。”

似乎被他对吾掠的称呼惹怒,吾水珍冷冷道:“过去几十年也没见你们来一次,突然就毫无心理负担地随便冒出来了。”

蒋宜周照常搬出之前的那套说辞:“我爸他……其实一直挂念我哥,担心我哥一个人在这儿过得孤单,所以我趁着假期来探望他。”

吾水珍嘲讽地哼了一声:“现在倒是挺热心。”

吾舅舅喝止道:“水珍!吃饭呢,饭桌上就听见你一个人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蒋宜周有些尴尬,但总不能真让父女俩因为他吵架,于是好脾气地解释:“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但吾掠是我哥,我们都把他当家人。”

吾水珍一声冷笑:“好听的话谁不会说?”

吾舅舅作势就要拿筷子敲女儿脑壳,吾水珍往旁边一躲,胳膊撞到吾掠身上,索性推搡了一下,问:“哥,你怎么不说话?难道还真信他的鬼话呀?”

吾掠任她推,很平静地夹了块肉到她碗里,道:“你是我妹,他是我弟,我说什么?”

这话就是表明态度了。

吾掠一视同仁,可吾水珍怎么能接受自己和吾掠从小到大的情谊,居然会和这半路冒出来的、抢了原本属于他哥的父爱和所有物质条件的“弟弟”一个水平?

她气得眼睛都红了,腾地站起来,摔下筷子,径直走出去。

蒋宜周尴尬得脚趾扣地,但此刻也只能埋头扒饭。

吾掠看他一眼,也夹了块肉到他碗里。

蒋宜周心里怪怪的,这大哥可真会一碗水端平。

但最后还是把肉吃掉了。

吾家厨房里的水缸快空了,吃过饭后,吾掠主动提出去打水。

现在这情况蒋宜周可不想单独留下,自告奋勇要帮忙,跟在吾掠屁股后头出了门。

吾水珍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所以蒋宜周很顺利地躲了出去。

水井就在一百多米开外的一条小溪边,供附近五六户人家共用,井边种着一株梨树,树下是水泥砌的洗衣台。今年下的雨一直很少,压水井流出的水很慢,蒋宜周试了几下,累够呛,就换成吾掠了。

他蹲在一边,看着吾掠动作间手臂肌肉随着发力微微鼓起,在午后的阳光下泛出漂亮的小麦色,眼睛欣赏着嘴上却问:“你和你表妹关系很好呀?”

吾掠头也没抬,只“嗯”了一声。

几个月没联系,一回到家吾水珍就急匆匆为自家哥哥出头,蒋宜周心里有点吃味,问起另一件事:“说起来,你为什么不用手机呀?”

现在的手机也不贵,不到一千就能入手国产大屏机,吾掠并不是买不起,却宁愿忍受通信不便,也从来不用。

蒋宜周好奇得不行。

“没必要。”一个桶装满了,飘荡的井水冰凉清透,一如吾掠的嗓音,他换上另一个空桶,“反正外面也没几个会联系我的人。”

蒋宜周不开心地挑挑眉:“那我以后要联系你呢?”

吾掠侧头看他一眼,那其中分明有几分无奈。

兄弟俩面面相觑几秒,蒋宜周决定还是不刁难自家老哥了,施施然地笑起来:“那我们只能凭心灵感应交流了。”

说话间就将一个东西拍在了吾掠后背上。

吾掠迟了一秒钟,反手抓下来,居然是一朵浅红色的睡莲。

“哪来的?”

蒋宜周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第20章

吾水珍那么不客气地怼他,蒋宜周又不能小气地怼回去,临走前在她照料的水缸里掐走最大那朵睡莲已经算很大度了。

吾掠哪能猜不出来,略觉好笑地轻轻叹了口气,随手将睡莲插到蒋宜周衣领口,道:“水珍一猜就知道是你。”

管她呢。蒋宜周在乎她才怪。

他把领口的花拿下来,微微踮脚放到吾掠头顶,配合着怪模怪样的表情,沉声道:“徒儿,此乃为师赐予你的通灵符,也是你的接收天线,通灵密码是‘小吾小吾’。”

知道他今天受了气,吾掠这时也不扫兴,只道:“师父,这上面没灵力。”

蒋宜周一脸高深莫测地抚了抚并不存在的胡须,徐徐说:“徒儿不知,外面有个流行词,叫用爱发电。”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循声回头,发现是个十多岁的小女孩,肩头扛着一条扁担,担着两个空水桶,显然也是来挑水的。

想到刚才那一通都被人看了去,蒋宜周头一次觉得自己有点幼稚,不自在地轻咳了咳,往旁边让开。

人家小姑娘却仿佛没听到似的,见吾掠接完了水,便很熟练地解下扁担靠放到一旁的洗衣台边上,提着空桶过来打水。

平时并不费劲的活,因为最近井水不充沛,前面刚刚有人打过,变得有些艰难。

蒋宜周看她一个小姑娘,往下压手柄的时候全身用力,连脸都皱起来,于心不忍,正想上去帮忙,吾掠已经先他一步。

小姑娘小心地瞥了眼吾掠,半晌才几不可闻地吐出一句:“谢谢爷爷。”

蒋宜周:“……”

就,有点离谱。

吾掠没反应,只忙手头的事。

帮小姑娘打完水,兄弟俩也没多停留,先一步走了。只是回去的路上,蒋宜周偶然一回头,就发现那小姑娘居然和他们一个方向,看来是吾舅舅家的邻居。

只是对方半路意外踩到脚上那双破波鞋的鞋带,被带得踉跄一步,水桶里的水瞬间晃出一小半。

蒋宜周啧一声,犹豫着是否上前帮忙,最后还是忍住了。

还是别让小女孩习惯来自成年男人的帮助吧,况且他以后又不能天天帮人家挑水,帮一次有多大意义呢。

路过吾舅舅家隔壁时,只见屋檐下坐着个微胖的中年女人,正一手牵着个三四岁大的小男孩,一手拿着根冰棍,让小男孩一口一口地舔着。

“看你,把脸都弄脏了。”女人笑着掏出帕子给男孩擦脸。

后面的小姑娘因为水少了些,脚步比之前更轻快,没比他们落后多少就回到了家。

她挑着水进门的时候,中年女人伸长脖子瞅了眼,顿时拉下脸:“只挑一半,每天光晓得偷懒了。”

女孩无措地顿在原地,一时没敢进门,只有垂下的水桶在微微晃动。

中年女人狠狠叹气:“没用的东西,做事这么马虎,以后是指望不了你干活了。”

女孩脸色煞白,轻声嗫嚅:“我准备回来倒掉,再去挑一次的。”

中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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