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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件和项目进度;于是顾鸢让他带着笔记本电脑一起从这里滚出去。
他滚出去,又空手滚了回来。没说几句话,顾鸢又让他滚。
郁朝云真是有些想不通了。
即使受了伤需要好好养身体,顾鸢也吃得很少。每餐得需人盯着服侍着,才勉强能吃够正常的量。
他吃饭时,郁朝云就经常聊一些让他吃不下饭的话题。
比如今日,对方纠结了一会儿开口说:“护士都很好奇我和你,还有穆弘和你是什么关系。”
哦,这是来讨身份了。
“穆弘是我男朋友,”顾鸢故意气对方,“你是想复合却不能的前男友,下次就直接这么和她们说。”
郁朝云气得差点将手里的筷子给捏断了。
顾鸢翘着嘴角似笑非笑,连带着胃口都好了许多。他夹起小小一口米饭,慢条斯理地嚼了几分钟后才说:“出院之后,我打算去见见我母亲。”
他知道郁朝云不会同意,于是夹了一筷子菜往对方嘴里塞;懒洋洋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思...无非是觉着她很难对付,又是我的母亲。很让人难办的身份吧?”
郁朝云差点被顾鸢这一筷子噎死,皱眉咽下之后,还没开口;顾鸢又说:“那再去见我母亲之前,你陪我去见见我父亲吧。或许见过之后,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郁朝云知道顾鸢与父亲的往事并不愉快,更知道自己说话一定会惹顾鸢不开心;于是生硬地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同意你去见穆含玉。”
他先表明态度。
美人含怒瞪他。
郁朝云当做看不见,继续说:“至于去见你父亲,当然可以。对了,你不带穆弘?”
他本想嘲讽一下穆弘作为现男友,却连被顾鸢带着见家长——哪怕是这种垃圾家长的资格都没有。
顾鸢瞥了他一眼,弯起眼的表情瞧起来坏心眼极了。
“他是我男朋友,见家长当然是默认会带啦。你是多余那个,所以才要特别通知的。”
第75章
顾鸢的家乡不是如南城一般的现代大都市。
这里小而宁静,带着江南水乡的小家碧玉气质。郁朝云却并不能理解此处独有的羞怯风情,对着像是十年前的市中心皱起了眉头。
当然,他这也是迁怒。
他这些日子与顾鸢闹得很不愉快,大多都是因着穆含玉的缘故。
出事之后,郁朝云自然不会真就如嘴上说得那样,真把这些事情都放下,等顾鸢出院再好好计较。
他觉着穆弘废物,针对着穆含玉,居然还是让那个人得手了。
他也觉着自己可笑,明明盯着穆家那两个疯子,却还是让事态发酵至此,差点赔上了顾鸢的性命。
可当他查明白了穆含玉这些日子里做了什么,却又忍不住心生恶寒。
对方完全不在乎任何来自于旁人的攻讦,只将手中仅能控制的那些势力用在顾鸢身上。
穆含玉用她所能有的全部去关注、“疼爱”自己唯一的亲子。
也同样,用来警告、杀死顾鸢。
意识到这点后,郁朝云难以抑制地涌起对这家人的仇恨之情。
他恨穆含玉这个冷森森的疯子,更恨对方为何不早早死在监狱,还要在这个时候给顾鸢的不幸再添柴加火。
郁朝云没法理解穆家那群疯子,只是隐约意识到对于穆含玉来说,顾鸢是她不会放手、得不到便要毁掉的“珍宝”。
他当然知道没有人能不爱顾鸢;但顾鸢并不需要这样姗姗来迟的扭曲母爱。
所以他不同意顾鸢见穆含玉。
不仅仅是见面,郁朝云也不愿意让顾鸢插手任何与穆含玉相关的事务。当然,他会让伤害顾鸢的人付出代价,但负责追讨的只有他与小叔...或许还会加上穆弘。
但郁朝云不想让顾鸢再加入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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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人在医院时就经常争吵,或是顾鸢与他单方面赌气。闹得就连医护都知道郁朝云当真是很会惹美人生气的木头,也难怪会变成求复合而不得的前男友。
直到陪顾鸢回到家乡小城,郁朝云的心意依旧不曾更改——也不觉着见了顾鸢父亲之后,自己会变了想法。
只是,他也知道那位“父亲”待顾鸢并不好。
他想问问顾鸢的心思,顾鸢却不搭理他。对方圈着男友的胳膊,走在前方;郁朝云黑气沉沉地跟在他们两人之后,心想:之前顾鸢有过在外与自己这么亲密的时刻吗?
好似是有过,但好似又没有与穆弘那样多。
他越计较越呕血,越呕血便越沉默。
于是一路上顾鸢与穆弘亲密地笑着说了许多话,有人便一言不发地沉着脸。直到他们到了一处挺新的高档小区——是那种在小城中都显得有些突兀的住宅区,郁朝云这才开口询问。
“你以前住这里?”
“不是,”顾鸢勾起唇,“我很讨厌以前的家,很讨厌与它相关的所有。所以,我把它卖掉了。”
穆弘意识到什么,转头看了眼顾鸢。
美人挑眉,恶劣且狡黠地笑了。
他挽着穆弘推门而入,扑面而来便是种古怪的、仿似久病之人肌肤腐烂的味道。
顾鸢嫌弃地捂住了鼻,将脸埋在贵公子的肩上。听见响动,屋内有人急急忙忙走了出来,是一位高大健壮、看着脾气便很差的中年男人。
对方本在屋内辱骂着某人,此时见着顾鸢上门,立刻便换上了一张谄媚的脸,语气讨好着问:“顾先生!你怎么来了?哎呀,您要上门干嘛不提前和我说?我去接您呀?”
“没必要,”顾鸢淡淡道,“我只是带人来见见我爸。”
他看向穆弘:“我男朋友。”
又看向郁朝云:“他也不算外人。”
中年男人对雇主的复杂情史一点好奇也无,穆弘看着对方穿着着好换洗的纯色衣物与围裙,袖子揽在手肘之上,双手明显有过度清洗到发白的痕迹,笑了一下。
“是我父亲的护工。”
顾鸢说,“你们坐吧。你去去把窗户开了,透透气。”
说是要带他们来见父亲,顾鸢却只是坐在客厅,对卧室里传来的低低哀鸣漠不关心。
此刻已经到了初冬,南方冷得很;哪怕全屋都开着空调,湿冷的风从屋外吹进时,众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更别提屋内躺着的病人了。
顾鸢本很怕冷,却是四人中表现得最无所谓的那一个。
冷风吹散了屋内的久病之气,护工热络地给顾鸢擦桌倒茶,给三人端上零食瓜果,同样也不关心需要自己照看的病人。
“我爸最近怎么样了?”
顾鸢询问护工。
郁朝云在旁听着,这才知道顾鸢的父亲在一年多前——与顾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