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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从嘴唇到下巴,顺脖颈下去,碰在喉结上时,他做了吞咽的动作。

看喉结滚动着,她急忙收手,别把人弄醒了。

他眉梢微动,胳膊抬起来扯领带,胡乱解了半天扣子,一颗没解开。

是不是勒得难受啊。

她小心又生疏地给他扯松领带,再解三颗纽扣,露出多半截锁骨。

抱着纯洁思想的唐小姐,手通过敞开的领口,绕到他肩后和胸前。

嗯,没有出汗,也没发烧,健康状况良好。但他温热的皮肤贴着她的手,让她思绪飘着,往其他地方去臆想了。

不知何时傅程铭醒了,压住她的手,两人的手就这么放在他身前。

他闭着眼,嗓音略沙哑,“我再多睡会儿,衣服要被菲菲脱光了。”

她面庞猛地烧起来,耳朵边、脖颈泛着红,“我没有。”

一句急窘苍白的辩驳,她用力抽手却抽不出,“你松开。”

傅程铭唇角勾着,另一只手覆在眼睛上,“没有不让你摸的意思。”

“不是,”她着急,费力挣脱开,“谁要占你便宜了。”

他淡声,“反正我也动不了,砧板鱼肉的关系,你想怎么做都行。”

唐柏菲只当他神志不清,是醉话,“我不管你了。”

手又被他一把钳住,她挣了挣,“没人说你喝多了很讨厌吗?”

被责问的人笑笑,不答。

他始终合着眼,手肘撑在床单上,支起身,“不枕东西难受。”

一听他难受,她心里泛酸,伸手拽枕头过来,要他躺下去。

令她意外的是,傅程铭直接往她大腿深处睡,整个人一本正经的。

她窘迫地“哎”一声,扭动两下朝后撤腿,抱怨着,“你起来。”

“借菲菲五分钟,”他理由严肃充分,声线低柔,“枕头太软,脖子疼。”

“可是你,”唐柏菲顿住,脸热出汗。

可是他面朝里,鼻尖和嘴唇正抵在她的小腹上,由于贴得太死,一浪浪炽热的鼻息如同喷进她皮肤里。

她极力克制着呼吸,吸气则暂时远离他的唇,呼气却更近了,看起来像他吻得更深。

五分钟到了,她仔细端详他,看他没主动起来的迹象,就推他,“起来了。”

他没动静。

又推他两三下,还不动,唐小姐放弃了。

停了动作后,房间陷入安静,只能听见他再次变缓的呼吸声。

她双目空洞地发呆,到某个节点又突然拿起手机,翻开刑亦合的微信。

指尖在“拉黑”和“删除”的选项中抉择,犹豫了半晌。

让她突然放弃一段友情,她伤心,也很难做到。

人心是肉长的。

而且刑亦合是她来北京后认识的第二个朋友,仅次于毛女士的异性朋友。

几小时前,她推门出去找刑少爷,两人在栏杆前沉默良久。

他难得少言寡语地任凉风吹打,望着那颗杨树,问她,“怨我骗你了?”

“你这么说,好像是我不谅解你一样,”她冷声,“明明是你一直瞒着我。”

“你有那么多机会和我说。是不是心里有鬼,只有你自己清楚。”

“只是身份而已,唐柏菲,你在乎的是我这个人,和我是谁的儿子谁的弟弟有关系吗?再说了,我说过要认傅程铭当哥了?”

唐小姐原本不愿和他多争吵,但这句彻底将她激怒了。

“你可以不认,甚至可以和他横眉冷对,但你不能侮辱他。”

“你一个婚内强|奸,既骂他又骂了我,还骂了你妈妈。”

“这么恶心的词为什么会从你嘴里说出来,你又为什么会拿这个词去形容你妈妈的遭遇。她是你妈妈啊,你的意思是说她被,”

“你今天就像一个坏人。”

“我的好朋友是那个愿意陪我聊天陪我去任何地方的刑亦合,是那个有才华的设计师,那个和我一起在伦敦上学的人。”

“不是你。”曾经那么好的一个人,似乎在某个时刻烂掉了。

妈妈说,人这辈子会有很多过客,懂得释怀,也是尊重命运和自己。

她压下胸口的气,按了拉黑键。

这个键像是有魔力,后劲大,促使她撇下嘴角,难受、酸楚接踵而至。

她、刑亦合、毛女士三人组只剩两个了。

他们再也不会登上orion先生的邮轮,再不会去秀场,再不会合作,更不会和气地坐一起吃饭说笑聊八卦。

毛晚栗喜欢对刑亦合撒气,喜欢对他开玩笑,而他总是好脾气,任人调侃。

她想逃避傅程铭时,百毓胡同工作室那张沙发,曾收留她睡过回笼觉。

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其实,也才过去不到一年。

她不再想,下意识低头看他,可人已经没在她腿上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傅程铭也靠着床头,一双幽深的眼困着她。

他似是若有所思,欲要开口问什么。

傅程铭一只手抬起,慢条斯理地解扣子,看女孩子变得委屈,“我现在在北京,就只剩一个朋友了。”

“就因为这个,”他语态轻松,下了床踱步到她身边,“怪我,没再拦着你点儿。”

解到最后一颗,赶上她乍一抬眼,半敞半露的皮肤映入眼帘。

“你怎么,”唐柏菲误会了,直直往后靠,“怎么突然脱衣服。”

他笑,指节短促地划过她的鼻梁,“想什么呢,我今天累了,没精力。”

她不语,悻悻垂下眼。

“看看你哭了没有,”傅程铭拇指摸她眼尾,干的,“嗯,很坚强。”

“怎么会有女孩子又敏感又坚强。”

“香港那边的人都这样?”他假意提问,装糊涂,“还是只有菲菲这样。”

傅程铭抚着她的头,顺顺发丝,“不就是一个朋友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你想要多少我给你塞多少,十个八个的,够不够。”

她被他哄孩子似的夸张语气逗笑了,人没绷住,唇边溢出一丝笑。

“这就开心了,”他失笑,“变脸比变天还快。”

她立马收敛,不苟言笑。

他垂眼注视她,看了会儿,以“过来人”的姿态劝说,“年轻的时候难免把朋友看得重。等再过十年你到了三十岁,就会看开很多东西。朋友或者亲人,都相当于生命里的过客,能陪你到最后的只有你自己。”

“怎么就我自己,”她下意识问,“你不陪啊。”

傅程铭那点严肃消散了,看她求知的大眼睛,“陪。”

“哦。”她又高兴了。

“只是和你打个比方,让你不要太在乎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变化。”

唐柏菲屈起双腿,仰视他,所以这就是他情绪波动极小的原因吗?

比如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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