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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打量一遍,见没有明显的伤口,这才略松口气:“怎么又这样?可吃苦了?那日喜儿跑回来说你被劫走,老奴真是……只恨我一身老骨头,闯不进那森严王府……”
“你去祁北王府了?”沈昭神色一变,打量冯伯,“可有受伤?”
“没,没,”冯伯怕他担心,急忙解释,“只是去问问,不曾起冲突……”
沈昭脸色并未好转,反而少见地严肃,交代冯伯和喜儿:“以后不要再做这样徒劳的事。”
冯伯和喜儿虽知他是在担心,可还是被沈昭的厉色镇住,一老一小显得愧悔无措。
沈昭有心安慰几句,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一提步,冯伯和喜儿便跟上来。冯伯忍了忍,还是问道:“为什么又抓你?不是,不是有太子庇佑吗?”
“他们那些人不就是这样。”沈昭不太在意。
“那也不能乱抓人……”冯伯念叨着,可能也知道这世道有权有势的向来为所欲为,声音愈渐小了下去。
“冯伯,”沈昭说,“沐浴。”
“哎哎,”冯伯知道他不好受,早就准备着热水,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药还没泡好,急忙去做事了。
沈昭站在院子里。院子里那棵高大的梧桐早落光了叶子,梨树也光秃秃的,只几株低矮的梅花还开着。他没进屋,反而坐到院里的石桌旁。
喜儿见他没走,自己也在院子里玩起来,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他。沈昭一动不动的,喜儿悄悄跑到他身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只见树在天空交错的枝丫,其他什么也没有。
那日沈昭在浴桶里睡着了,他实在太久没出来,喜儿在外砰砰砸门。只差一点,水就要没过他的鼻子,沈昭惊醒,冲门外叫:“门要被你砸坏了。”
他吃了点东西,又好睡一觉。夜里醒来,沈昭换了衣服,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狱里漆黑一片,隔老远才点一盏麻油灯,湿冷得叫人骨头疼。吕淮川身着囚衣,枯坐在地。
饶是面容再周正,几日的囚禁拷问心神折磨也已让他脱了相。即便如此,他的背仍挺直着,他在等待。
那脚步声极轻,却越来越近,最终停下来。
沈昭一袭黑衣,身形几乎与狱中夜色融为一体。“多谢。”
吕淮川转过身来,试图看清他。
“我会从中周旋,不会让你丧命。”沈昭转身要走。
吕淮川连滚带爬扑过来,冰冷的铁门拦住了他。
“再让我看你一眼。”他说,“求你。”
沈昭止步,他将宽大的兜帽摘下,回头。吕淮川眼里便只剩那抹月光,那月光曾照亮他,已经够了。
“我不后悔,”他说,“只要你让我做的,我都不后悔。”
他伸出手来,想要碰一碰沈昭,可是沈昭站得太远。
“不要再做这些事了,”他隔空描摹着沈昭的眉眼,“已经够多了,待自己好一点。”
沈昭顿了顿,转身离开了。
次日当然没去成太子府,因为沈昭又病了。他这幅身子骨,三日不得好睡,又受冻,能撑到现在已然不易。
他烧得昏昏沉沉,忽冷忽热,几服药灌下去,也不见好转。
刘珩来了一趟,坐在床边看他。沈昭不醒,他便掀开他的衣物检查。贴身的里衣都已湿了,刘珩给他换衣,细细抚摸他每寸皮肤,直到看见腕间指痕。
“你啊。”刘珩亲吻着他手腕内侧,“就是不会让人省心。”
他的眼神犹如毒蛇,室内炭火不停,越燃越旺。沈昭昏迷之中也被折磨出几声喊叫,眉头紧蹙着。
刘珩最喜欢他这幅样子,爱不释手地摩挲他,亲吻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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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终于睁开了眼,他一丝未挂,刘珩却已然穿戴整齐,撑肘玩他的头发。
沈昭挣扎坐起来,用尽力气甩了他一个耳光。
刘珩舔舔嘴角,抓住了他打人的那只手,阴恻恻一笑,从他掌根亲到指间,一把将他手臂扣在头顶。沈昭伸出另一只手,猛拍向他胸膛,被刘珩轻飘飘拦下。
床帐在踢打中散落,晃晃荡荡,直到日暮,也无人点灯。
沈昭的嘴破皮流血,与刘珩被打的位置一样。
“我没与你做交易。”沈昭望着帐顶,他已经冷静下来,“你欠我一次。”
“时安,”刘珩吮去他嘴角那点血迹,“为什么总是与我算这般清楚呢?难道与我在一起,你不舒服?”
“去看吕淮川的令牌是你给的,我没有做其他事,你违反了我们的约定。”沈昭说。
“不错,我准你去看吕淮川。”刘珩未提他腕间痕迹,只幽怨道,“时安,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了吗?若你愿意,我们之间不需要任何约定,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达成。”
沈昭不再出声,刘珩又在他唇上亲了亲,贴着他的脖颈深吸一口气:“今天就算了,下次再动手,你会后悔。”
沈昭盯他半响,抬手又是一记耳光。
刘珩被打偏了头。
他冷笑一声,扯起沈昭的手腕,朝着他的脸用力扇了过去。沈昭被掌风带的滚落在地,半边脸颊火辣辣地痛,耳朵嗡嗡作响。
刘珩屈膝捏起沈昭的脸:“别得寸进尺。”
沈昭脸色本来苍白,红掌印在脸上更显触目惊心,他笑了笑,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拿起一旁的灯架朝刘珩头上砸去。
刘珩轻易躲开了,那灯架被他一挥,擦着沈昭的额角飞过去,沈昭却不觉疼似的,把手边能拿到的东西一股脑朝刘珩砸去,香炉,小案,花瓶,瓷片碎了一地。沈昭呼吸急促,脸上一丝血色也无,他未着衣物,小腿被碎瓷溅到,划出几道细细的血痕。
刘珩急急抱住他,禁锢住他的手臂,将他放到床上,用被子紧紧裹起来:“够了,时安,莫再折磨自己。”
他将扎在沈昭小腿的碎瓷片小心地取下,带出一串血珠,此刻也顾不上包扎。沈昭气息不稳,刘珩扶着他,一下下帮他顺着。
“滚。”沈昭推他,说话间咳了两声,口腔的血沫沾到了刘珩身上。
“算我欠你一次。”沈昭缓不过来,刘珩皱眉,“别再说话了。”
沈昭的高热还没退,刘珩将本该他醒来就喝的药端过来,沈昭不愿他喂,自己接过碗,闷头一口气将药汁喝光了。
“滚……”沈昭情绪久久不平,眼见力竭,眼皮重得抬不起,还是硬要将他推远。
“好了好了,”刘珩轻声哄着,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瓶,放在沈昭鼻下,药吸进去,沈昭果然温顺了许多,他嘴里的话还没讲完,眼睛便睁睁合合,已然昏沉过去。
刘珩给他穿上里衣,招呼人将屋子打扫一遍,这才顶着脸上的伤走了。
沈昭这一病又是很久。刘珩走后,他有几日几乎起不来床。他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