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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参加过某个保密性实验,裴祝安好奇追问过,廖柠问他会保守秘密吗,裴祝安当然答应,廖柠却将长发撩到耳后,俏皮笑笑,你能我也能,她说。

廖柠戴上一副平光镜,目光浏览着电脑上有关alpha的记录。

“最近有定期吃药吗?”

裴祝安点头,随口开了句玩笑,多亏那个名为佑安的特效药,自己对治疗的抵触情绪减了不少。

廖柠瞥他一眼,没作声。

裴祝安随手从她桌上拿起个没见过的装饰,摆弄两下,忽然问:“这是又去哪儿了?”

廖柠每次出差回来,办公室里都会添个纪念品。她闻声朝裴祝安的方向看了眼,却没来由地叹口气。

廖柠说了个地名,“前两天出了点麻烦,听说了吗?”

“怎么?”

“S级alpha失控伤人,差点酿成刑事案件。”

裴祝安收敛神色,似乎有些意外,“S级alpha?”

社会层面虽然对于用信息素将人分成三六九等的行为颇有微词,但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A级与C级之间的差别可谓天差地别。

高等级alpha的信息素会对omega乃至beta产生强烈的吸引力,可倘若对方同为alpha,那势必会引起强烈的排斥和敌意。

两性法则天然如此。

但并不适用S级alpha,或者说,他们本身即凌驾于规则之上。

“你觉得beta为什么很难察觉信息素?”

裴祝安思忖片刻,回答:“腺体分化不够完全?”

“那就很好解释了,”廖柠点点头,说:“在S级alpha面前,我们所有人都是beta。”

裴祝安愕然地望着她。

“字面意思,我们闻不到S级alpha的信息素,偶尔有例外,但几乎只要他们想,很容易就会被当成beta,连普通的检查都可以瞒天过海。”

裴祝安蹙眉,“一点差别都没有?”

廖柠斟酌片刻,问他:“你觉得S级alpha的伴侣通常会是什么性别?”

裴祝安的心底忽然觉得不太舒服,他有种被冒犯的感觉,沉默片刻,他压下不适,说:“我觉得是alpha。”

从廖柠的神情来看,他猜对了。

“S级alpha在对抗生理性本能时,尤其是易感期,他们所要面对的难度是寻常人的数十倍。”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会对自己认定的伴侣生出更为疯狂的占有欲与爱,omega过分脆弱,这样的欲望,大概只有alpha才能承载。

但alpha又偏偏难以承载。

等级愈高的alpha便愈是眼高于顶,牺牲尊严屈居人下,硬生生被凿开生殖腔,还不如杀了他们。

“原以为伴侣是个温柔乖顺的beta,到头来却是个等级比自己还高的alpha,”廖柠又提到前两天那桩悲剧,叹了口气:“羊入虎口。”

裴祝安却察觉到一处逻辑上的漏洞。

“就算不发生关系,但暂时标记时也会暴露啊。”

“逆向标记。”

廖柠说得简略,裴祝安一时间似懂非懂地望着她。

“发情期与易感期,alpha最脆弱的两个时刻,本能会驱使他们试图标记自己的心上人,而S级alpha也往往会在这时趁虚而入。”

但这场标记却是逆向的。

在腺体刺入S级alpha的瞬间,对方的信息素却会反向渗透,像捕食者一样悄无声息地入侵,牢牢束缚那个试图标记自己的人。

标记者反被标记,就连吻也最终变为诅咒,不止信息素被侵占,甚至连腺体的控制权都从此易主。

裴祝安迟疑半晌,“那个alpha是怎么意识到不对劲的?”

“他想要标记别人,但发现失败了,”廖柠摇摇头,感慨:“竟然敢在感情中背叛一个S级alpha。”

裴祝安后知后觉地涌起惧意。

正常的alpha在心底深处也会恐惧受制于人,难以抗拒的曲意逢迎,如影随形的控制,就像无法摆脱的宿命性纠缠。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以致最终竟演变为失控伤人。

他竭力不把自己代入受害者的身份,压下不安,深吸一口气——

手机忽然传来震动。

今天有家政来打扫卫生,阿姨心细,收拾过宁惟远曾经的房间后,将他留下的几样东西整理好,给客户拍去照片。

全是陌生的药物,裴祝安看得蹙起眉。顿了几秒,他将照片拿给廖柠。

孰料廖柠竟陡然变了神色,瞳仁骤缩,嘴唇开合几次,她连声音都在颤。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裴祝安意识到不对,追问:“这是什么?”

“有种手术可以改变人的第二性别,比如从beta变成omega,而在术后恢复阶段,”廖柠脸色苍白,声音艰涩:“用到的药物就是它。”

第6章 难缠

别后又起波澜,但裴祝安忍着气,暂时没去联系宁惟远。

他总觉得beta不会蠢到做出这种决定,恐怕又是一个饵,电话打过去,也许那头的人会笑吟吟地开口,嗔怪裴祝安果然还在乎自己。

哪怕是真的,裴祝安也绝不会为另一个成年人的决定负责,但没来由的,眼前却浮现出宁惟远那日的神态。

“因为我不是omega?”

因为这句追问,昨晚又是个无眠夜。

裴祝安的瞳色本就偏浅,失眠后眼底红血丝格外明显,偶尔抬眼时,长睫下是淡淡乌青,目光冷冽,带着轻微烦躁。

晨会时分发资料的员工见了他,手一抖,文件差点掉地上。

率先进行汇报的是研发部,最近新购入一项专利,投影屏幕上放了张技术框架图,裴祝安瞥了眼手边资料,却怔住了。

他打断负责人,问:“法务部的人在哪?”

两个律师站起来。

裴祝安的声音很冷,“解释。”

会议室的气氛凝滞了,律师推了下眼镜,战战兢兢地开口:“我们已经完成了对这个专利的法律尽职调查,没有知识产权纠纷。根据协议,原专利持有人也同意在三年内提供人工腺体的技术支持,保证顺利对接。”

裴祝安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心中怒火中烧。

“为什么我不知情?”

因为收购出自裴母之手。

凌山集团是裴家祖产,裴祝安的外公对此倾注了大半辈子心血,虽然前几年遭过重创,但好在裴祝安既努力也有天分,近几年东山再起,同辈人提起这个alpha,都是钦羡居多。

裴母是独生女,富家女爱上穷小子的故事屡见不鲜,裴祝安的外公自认开明,但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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