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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试什么了。

晏倾从后拉住她手腕,少有的将她拉得趔趄后退。她被挡在了晏倾身后,只能看到晏倾清薄挺拔的后背。

晏倾与韦浮说话很客气:“韦郎君,徐娘子年少无知,请你莫要戏弄她。”

韦浮眨眼。

他见他那小师妹真是胆小,晏倾在前面挡住视线,她便乖乖躲在后面,不敢站出来。

韦浮只好自己唱这出戏:“何来戏弄?我这小师妹又哪里年少无知了?再过几天,便是她十九岁生辰了吧?旁人家女郎,在这个年龄,早嫁人了。”

晏倾少有的冷淡:“婚姻并非游戏对比的儿戏,他家女郎如何,与徐娘子又有什么关系?韦郎君既然自称‘师兄’,也请为徐娘子的闺誉想一想。”

韦浮说:“我不过约我小师妹在上元节与我逛一逛,这有什么错?”

晏倾怔一下,回头看徐清圆。

徐清圆同样怔一下,心里嘀咕:韦浮不是说他很快要走了吗?难道他为了她又不走了?这不可能吧……这不像她这位师兄会做的事。

徐清圆的迷茫,让晏倾心里稍微舒服一些——原来她也不知道。

但他心里到底有些恼:既然不知道,为何和韦浮站那般近?

晏倾却想这些话不应当当众说,待回去再和徐娘子私下商量便是。他定定神,回身面对韦浮,便打算替徐清圆拒了这个约。谁知道他还没开口,钟离大步从后跟上。

钟离听到了韦浮的相约,一下子着急了:“什么?韦郎君要约妹子上元节出去?”

他惊讶极了,震惊极了,还带点失落:“我本来想约妹子在上元节出去,我以为妹子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的。”

韦浮惊讶一下后,目中笑意加深。

晏倾:“……”

他再回头看徐清圆。

徐清圆眨眨眼,她好生迷茫。

风若抱着臂在旁边看了半天,这时候大剌剌插话:“约徐清圆上元节出门是什么有趣的约定吗?怎么你们都要约?那我也约好了。”

徐清圆一滞,微恼:“风郎君!”

——他怎么也添乱?

这事情变化,和韦浮想的不一样,但是比韦浮想的更有趣。

韦浮笑起来:“师妹这么讨人喜欢呀。不知还有没有人想约小师妹呢?”

徐清圆感觉到晏倾握着她手腕的手用力了些。

她颤了一下,他忽然松开了手。

她偷偷看他,见他自己并没有察觉,可他僵硬着,后颈出了汗,耳根也微微发红。他垂于身畔的手指亦轻轻发抖,徐清圆心中当即不忍,不愿如此逼他。

她开口:“韦师兄……”

晏倾同时低声开口:“我、我有些事想于上元节,和徐娘子说。”

他说的委婉,徐清圆猛地抬头。

他克制着他的诸多不自在,睫毛颤抖,唇瓣紧抿,可他到底说出来了。他说完后便回头看她一眼,眼中的羞涩与缱绻,如同春风十里,轻拂而过。

韦浮笑起来:“原来如此。这便有趣了——四位男子同时约我的小师妹,小师妹你选谁呢?”

徐清圆怔怔看着晏倾。

晏倾抬起眼,轻轻看她一眼,眼波如潮。

徐清圆心如鼓擂。

她自是想拒绝所有人,只选晏倾。但是韦浮虎视眈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若作出让自己这位师兄不满的事,难说韦浮不会给她造成更麻烦的后果,来试探晏郎君。

这是怎样可怕的场面。

思来想去,徐清圆硬着头皮,不敢看晏倾眼睛。

日头渐热,女郎鼻尖生了汗渍,面容更加皎皎。她诚恳道:“我、我一个个约,每人半个时辰,可以吗?”

众男子:“……”

第75章 诗无寐27

商量完这些惹人尴尬的事, 众人便决定离开铁像寺。

毕竟是新年伊始,只将时间耗费在拜佛上有些不美。而无论如何,因为韦浮自称是徐清圆师兄, 比起旁人,徐清圆总应该多陪一陪他。

于是那二人又落在所有人后方。

晏倾离开铁像寺大门,回头看了眼最后面的嘀嘀咕咕的师兄妹二人,他面上苍白郁色, 连钟离这样神经粗大的人都注意到了。

钟离因为和徐清圆有了约而正高兴, 便关心晏倾:“你要不要去抓几服药吃一吃?”

风若立刻紧张地去看晏倾面色。

晏倾轻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若真论师徒情谊,徐大儒教过的时间最长的学生,本该是太子羡。”

——本该是他。

徐固身为太傅, 不过是在教导太子羡之余, 有空闲了再教一教别人读书。但真正所学与徐清圆一模一样的,本该是晏倾才是。

钟离满脸不解:“太子羡?为什么说起他?这个案子还和他有关?”

而风若在旁边偷笑:“那你可以凑过去和徐娘子一起讲学问嘛,她必然很欢迎。”

晏倾只好当没听见。

而落在后面的二人,徐清圆正疑问, 问韦浮是否真的会留到上元节才离开。

韦浮摇头轻笑:“自然不会了。不过是激一激晏少卿。我若真留到上元节, 使臣团那里便纸包不住火。我何止留不到那时候,明日天亮前我就会启程离开。”

他停顿一下:“不过为了小师妹你, 我不会告诉晏少卿我离开了。小师妹便配合我几日, 这几天和晏少卿少见面,就说……在陪我。无论如何,到上元节时,总能见真章。”

徐清圆一点就通。

她喃喃自语:“吃醋么……可他会么?他脾性那么好,他生气的时候都看着不太气恼。”

韦浮说:“男女之间, 若连这点醋意都没有,你也不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徐清圆思来想去, 觉得韦浮这剂药下得有些猛。但是,未尝不可一试。

二人正要离开佛寺,路过一佛堂时,看到佛堂外所留的碑文。那碑过去太久,岁月侵染,字迹已十分模糊。而韦浮驻足,轻轻“咦”了一声。

他问:“这是什么碑?”

徐清圆跟着他去看,起初并没有发现此碑异常。直到她大略一扫,在碑文上捕捉到了一个名字——“明姝”。

韦浮立在碑前,手指摸着碑石,缓缓念出碑上字:

“锦城暮氏男烈,为女明姝祈福。女自病弱,魔孽缠身,溯世有疾……烈今发宏愿,持经于此刻碑求佛。上报恩,下济苦,愿女明姝承此善因,业障尽除,永无灾鄣……

“弟子暮烈永世供养。天历八年二月二立。”

韦浮和徐清圆都怔怔看着此碑不语。

后方有沙弥见二人许久不走,便上来探查。沙弥见二人在看此碑,便解释:“这是当朝开国皇帝还未做皇帝时,仅是锦城郎君时,为他长女,即现在的广宁公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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