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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是刘府,跟葛良有什么关系,难道葛良是来做客的?

“殿下。”

“如何?”南宫僴叫了一个侍卫去葛良府上看今夜人有没有回来,因着他一番为国为民的豪言壮志,侍卫们顶不住,便违背了胥梓桑“不许插手废太子之事的命令”。

“和昨晚上一样。”

和昨晚一样,也就是没有回去,进了刘府就没有回去?这刘府主人和葛良什么关系?南宫僴想着想着又要翻墙。

“殿下,容属下提醒一句,这种府院内部,或有身手不差的家丁,或有凶恶警觉的看门狗,您就这样翻进去,万一打草惊蛇怎么办?”

也对,这么有钱的门户,不做点防卫措施早就被人偷光了。

“那怎么办?”

“……属下不知。”

“不知?你们不是沐言精挑细选出来监视我的?要是没有一点本事,怎么起在黑暗当中不引起旁人注意?好歹也是禁卫军出身,躲过狗眼睛的本事都没有么?”

几个侍卫被他说得低下了头,其实吧,人家也不是没有这个本事,只是……

“胥梓桑让你们别插手我的事,但是这并不是我的事,这是黎民百姓的事,我还要说多少遍,能不能干脆一点?你们听从命令也要分个轻重缓急吧。”

“……属下们确实没本事,主要靠药物。”

“什么药?”

“迷药。”

……

“行,你们想办法把里面的看门人或者看门狗药晕,我自己进去。”

其实刘府的院墙挺高,要翻上去并不容易,一般的贼人还真做不到,不过要是遇到了南宫僴或者禁卫军侍卫这样的就不好说了。比如现在,一个侍卫轻而易举就上了墙头,观察了一会儿。长期接受夜视训练的人在这样的晚上目力极佳,他看到了躺在门边的两条大黑狗,从怀里掏出两枚纤细的飞镖,直直地打在了大黑狗的脖子上。

“殿下,可以了。”

就说嘛,禁卫军怎么没有这点本事。

“你那迷药管多久?”南宫僴还是不太放心,万一他们还没出去狗醒了,那就好玩了。

“殿下放心,这是禁卫军内部的秘药,一只毒飞镖下去,哪怕是一头老虎,也要晕上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那足够了。

南宫僴在刘府内轻手轻脚走着,他找到了主屋,偷摸开门进去,屋内太黑,看不清床上的人是谁,只知道有两个,还是抱在一起的。南宫僴正在愁怎么看清人的长相,旁边的侍卫递了一颗小夜明珠过来。

……禁卫军装备这么好?居然还有这种东西?想着自己刚到络子街没钱买蜡烛,到了夜里在黑黢黢的屋子里走几步都要小心翼翼畏手畏脚,他突然有点酸。

南宫僴瘪了瘪嘴,拿过夜明珠往床上的人脸上一凑,这不是葛良吗!他怀里抱的不就是几年前在船上遇上的那个小妾吗!

这……

他们退出了主屋。这可是刘府的主屋,葛良居然睡在刘府的主屋里,还抱着自己的小妾?

“你们家的主屋会让外人住吗?”南宫僴小声问旁边的侍卫。

“自然不会,主屋只能是主人家住的。当然,除了客人很尊贵。”

尊贵?什么样的客人能尊贵到主人家容忍别人抱着小妾睡上自己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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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僴揣着一肚子的怀疑又查探了一下后院其他屋子,几个侍卫在仆人住的几间屋子附近帮他盯着。后院其中有两间屋子里分别睡着一名女子,看屋内陈设,该是主人级别的,而且一个屋子比另一个屋子用的东西要好一些,该是一个妻一个妾,符合葛良一妻两妾的情况。南宫僴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内心澎湃,甚至有点小手颤抖。

要是事情真是如他所想的那样,解决之后,胥狗贼会不会对他刮目相看?

突然有点激动。

?公众号+xytw1011整理?2020-10-27 19:12:50

15

放粮日。

南宫僴回到家中,看到小石头拿回来的,一升面粉,半斗米。

呵。

他心情大好,买了半斤卤牛肉,给自己买了二两小酒,又给小石头买了一碗甜醪糟,像上供一样,对着一升面粉和半斗米吃喝起来。

一天之后,刘府门前。

南宫僴抖了抖他黑不溜秋的衣袖,也不担心自己可能会被认出来,脚底生风,四平八稳地走上前去。门口两名府卫看到来人衣着单薄,且肮脏不堪,一看,就是叫花子那一挂的,莫不是来讨钱的?不过这气势也太理直气壮了一点吧。

“来者何人?”府卫将他拦在外面。

“我找葛良。”府卫一听,面色惊了一下。

“这是刘家府邸,你找错地方了。”

“找没找错,让葛良出来见一面就知道了。”

两名府卫面面相觑,叫他在门口等,一个人进去禀报。没一会儿,禀报的人回来了。

“里面请。”

白天比夜里看得更清楚,刘府内部水榭亭台,青石板路纵横交错,连接着假山水池,这水池不算小,里面架着一台水车,冬日里竟还水流潺潺,民间府宅,跟他宣和殿里的有得一比。院子里种着不少花花草草,南宫僴不太关注这些,但是能在冬日里绽放出五颜六色的花来,想必不是什么普通品种。他的目光被假山后面的一个东西吸引了,那是一株半人高的浅蓝色大花,被圈在一块小方花园里,底下的土壤和别处的不太一样,没有一株杂草且土壤细腻。南宫僴见过这种花,御花园里,西域特供。

听西域特使说,这种花名唤殊蓝,哪怕是在西域本土都是极罕见的,而且栽培方式和养护过程繁复挑剔,所以价格自然不用说。如果不是皇族贵胄,只是平民百姓,没有富甲一方,根本养不起这样的花。

难得啊,葛良的府中竟然有如此奇花。

“请。”

府卫将他引至偏厅便离开了,也没有人来过问他一句,连杯茶都没有,葛良的人这么不懂规矩么?

他无事可做,索性就打量起了厅中陈设。桌椅木材考究,纹理清晰流畅,大约是楠木一类,他不太懂,但是知道不差。茶杯器皿质地细腻,青白瓷工艺精湛,一看就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一老翁江边垂钓,他还没来得及细看,就有人走了进来。

“这位……”来人正是葛良,他看着眼前这个腌臜背影,不知该如何称呼,或者说是不屑称呼。

“你有何事?”

南宫僴闻声回头,年过五十的葛良跟几年前第一次见面相比老了一些,不过眉眼间的那股嫌贫爱富的气质似乎没变,依旧让南宫僴心里不爽。

“葛良?”

他居然直呼自己姓名,葛良大吃一惊,随即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有些眼熟,但脑子里搜刮了一遍,并没有和他所记得的任何一个人对上号。

“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葛大人好气派的府邸,这中都,除却皇宫以外,怕是找不出几户和你这里一样的地方了。”

“年轻人,你眼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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