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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这里可是刘府,你对我说这些话是为何意,不怕这院落主人听了心有不快吗?”

“这院落主人就在我面前,再者,我为什么要关心院落主人快还是不快?”

葛良没料到来人竟如此狂妄,知道他是葛良,就该知道他是太仓令,知道他是太仓令却不行礼,葛良的小心眼受到了伤害。

“你可知你是在跟谁说话?”

“知道啊,葛良啊,中都太仓令不是?”南宫僴语气很是无所谓,就像谈论一场他一早就认定会输的蹴鞠一般,毫无意外,毫不惊喜。

“知道本官却不行礼,连那乡野来的粗鄙之人都知道见了官要磕头,此等刁民从何出来,没有人教过你礼数吗?”

“磕头?我怕你受不起。”

“大胆!来人,此刁民冲撞朝廷命官,给我押下去!”

“呵,”南宫僴看着葛良因为大声说话而扭曲的嘴脸,忍俊不禁,“朝廷命官?朝廷要是知道出了你这样的命官,你觉得胥……皇上,会如何?”

几个府卫闻声而来,围住了偏厅门口,手上还拿着家伙。南宫僴无所畏惧,甚至还想喝口茶闲情逸致一番。

“你好生会做人,客人来了也不上茶,直接把人押下去,这就是太仓令的待客之道,处事之风吗?或者是说你急于将我抓起来,想掩盖什么?”

“无知刁民休得在此胡言乱语,你既冲撞本官,理当收押,给我抓起来!”葛良不接他的话,手一挥,门口的府卫便走了进来。

南宫僴手一抖,从胸口的衣襟里摸出两份金箔锡纸镶边的硬纸文书,面上赫赫然写着“调粮令”三个大字。从面上看是一模一样的。葛良一看,内心大喝不妙,但毕竟是久经官场的老手,左右逢源的戏码不知道玩过多少回,面对这样一个虎头虎脑的黄毛小子,他还是可以做到临危不惧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伪造官府文书可是要坐牢的!”

“葛大人看都不看一眼就知道是伪造的?”葛良被他噎了一下,还没接话南宫僴又接着说,“是不是伪造咱们看一下里面的印章就可以了。”说着,就要翻开文书。

“大胆刁民,伪造朝廷文书,居心叵测,还不快拿下!”葛良看他动手要翻,又大喝了一声,身后的府卫冲了上来,南宫僴没法,立马把文书塞里怀里和对方打了起来,边打,边骂葛良。

“葛良,你可真是人如其名,良心被割去喂狗了!皇上明令下拨的赈济粮你也敢贪,你就不怕千千万万的老百姓把你抽筋剥皮下油锅吗!”

“本官行得正坐得端,自认为没有对不起百姓之行为,皇上下拨的粮款本官第一时间便已下拨,你是哪里来的泼皮无赖,如此构陷本官,本官定不会轻饶了你!”葛良一边回骂一边往边上退去。

“你是下拨了,但下拨的量和皇上批的量是否一致你心知肚明!”南宫僴一脚踢翻葛良的楠木桌,前方即将攻上来的两名府卫一个不慎被他掀倒在地,他顺手抄起断了的桌腿当成武器,去对抗府卫长棍。

这些个府卫有些本事,他手无寸铁,吃亏啊。

“纵使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你贪赃枉法的事实,葛良,你好日子到头了!”

“谁好日子到头了还说不准!”

门外又来十余个府卫,葛良趁机从偏厅绕到大厅,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南宫僴双拳难敌数手,加上空间狭小不好施展,有些落了下风,挨了几棍子。再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必须要离开这个屋子。他一脚踢向最近的人,抢了一根棍子,有了武器一阵行云流水,打得府卫落花流水。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打过了。

偏厅被打得乱七八糟,一个一个府卫飞出门外,有一个一个府卫攻进门去。南宫僴双手持棍,破了偏厅的一扇窗子从里面跳出来,在院子里开打。

两条大黑狗被人放开了,狂吠着冲向南宫僴。

狗日的!这么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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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帮忙?”屋顶上盯梢的侍卫磕着瓜子看着院子里的混战。

“……不用吧,瞧咱太子爷多厉害,打得了人斗得了狗。”

“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皇上不许咱们帮他啊。”

“可是皇上也说了见机行事啊,那两天晚上你不是多么积极地帮他药晕大黑狗吗?帮一次是帮,帮两次也是帮,要是他被打死了怎么办?”

“……那不是被逼无奈嘛?而且这是他自己惹的事,皇上都说了,让他自己解决,我们凑个热闹就行。”

“这样不好吧,万一伤着了我们回去怎么交代?”

“没事伤不着,对咱太子爷的武力值有点信心好吗,当初他可是挨了十板子还从我们手上逃脱了的。再说,这太子爷见惯了太平盛世,满眼都是真善美,就这样,揣着一纸文书就敢来兴师问罪,天真得跟三岁小儿似的。没有遭受过世道毒打,不知道人心险恶,让他长长记性也好。唉你看,他不是跑了吗?”

底下南宫僴打出了一条路,踩着树干跳上墙顶回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了趴在屋顶上的侍卫来了个电光火石的眼神交汇,空气当中滋滋冒着尴尬味儿。

……奶奶的,看到本宫挨打也不帮忙,本宫记住你们了!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侍卫便跳下墙跑了。恰似一阵阴风吹过,侍卫手里的瓜子不香了,不由得口水一咽。

“……看吧,那小表情,那小动作,生龙活虎屁事没有。”

?公众号+xytw1011整理?2020-10-27 19:12:54

16

南宫僴没有往络子街的方向跑,毕竟那个地方住的已经是孑然一身的乞丐了,要是再把最后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毁了那他们就真的无处可去了。他在城里流窜,专往人多的地方去,那群人跟狗皮膏药似的,刚逃开没一会儿有追了上来,烦得很。

南宫僴跑着跑着,看到前面聚了一堆人,又是欢呼又是拍手,人头攒动。好极了,那正是他所需要的。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人群,掀了别人放在地上的诗书画卷,一下子扰乱了欢呼的众人,紧接着,他趁乱跑进楼里,又从后面的窗子跳出去,结果谁知道后面是死胡同,于是他只好返回楼里。

府卫们进了楼,正在一层一层查找,他要是有动作立马就会被发现。思前想后,忍着脂粉味,南宫僴跃进后院翻上三楼,进了一间房。好死不死,房间里的人刚好从浴桶里起来,与南宫僴来了个对视,还没来得及说话,楼下府卫就上来了。

“这位公子冒犯了。”南宫僴毫不犹豫地将调粮文书拿出来塞到小倌放在椅子上的衣服里压着,然后又毫不扭捏地穿着他一身黑得发亮的衣服进了别人的浴桶,水声哗啦。

几步路的功夫,府卫一个大脚踢开房门,结果看到浴桶里一个白皙俊俏的小倌趴在一个用臂膀坚实的男子身上,小倌朱唇微张,蹭着那人的耳垂,发出嘤嘤呜呜的声音,表情销魂,那叫一个活色生香。看到有人进来,小倌抬起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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