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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胥梓桑分析了一番，众人又沉默了。
的确，这么简单的方法谁想不到，指不定陈炳辉都用过，只是没用上。
“那不见得。”门外一声吸引了房内的注意力，大家回头一看。
废太子啊。
于是，又不屑地将头转了回去。
南宫僴：……
他如今连个几个大臣的招呼都配不上了吗？
“哦？如何不见得，太子爷跟我们说道说道？”
胥梓桑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示意他进来。南宫僴拉着小石头的手，雄赳赳地走进去。他也不搭理那几个朝臣，径自往书桌前一站，直勾勾看着胥梓桑。
“北人善战，以武力著称，也的确是自家兄弟窝里斗，真出点事就一致对外的，对付起来确实不容易。”
“殿下也知道不容易，那您刚才又不见得什么？”兵部尚书徐长明武将一个，孔武有力心思粗。此言一出，他本没有什么恶意，但是怎么听都像是在说南宫僴吃饱了撑的瞎掺和。旁边几个人竟也忍不住嗤笑了一下。
“北边境外地广人稀，生存物资也好，军事武器也好，都处于极度缺乏的状态，戎狄打仗不过也是为了吃饱饭，倘若我们跟他们合作，开通商贸，用我们的粮食布匹换区他们的牛羊兽皮之类，也不是不行。”
“殿下，商贸决不能开，”徐长明不等他说完就立马反驳，“那些个蛮子要是有机会入了关，定会想方设法烧杀掠夺，趁机攻入我中原，哪里可能遵守贸易原则？”
“徐大人稍安勿躁，我既说开通贸易，那自然是要做好万全准备。在关外圈一块地出来，修一个市集，周围重兵把守，将交易货物存放在里面，交易人员只能在此市集进行贸易，不得进入关内。”
“你有百分百的把握，一个市集就能解决问题？”胥梓桑好整以暇，嘴角上扬，眼里似乎有些……赞赏之意？
“不说百分百的把握，该有的军事防备还是要有，不该交易的东西也绝对不能出现在市集上面。”南宫僴很是时机地挺了挺胸脯。
“太子殿下，”丞相郭芳开口道，“戎狄，历来就觊觎我大余国土，边外环境恶劣，只是靠贸易互市，能保一时平安，但不能保一直平安，到时候他们拿着从我们这里换过去的粮食衣物跟我们打仗，那我们岂不是做了给敌人递刀的千古罪人？”
南宫僴没想这么多，他只是想着，那些人打仗就是为了活下去，那他们给出一些活下去的条件，双方友好相处不行吗？
“那丞相的意思是……驱之灭之，以绝后患？可是大余几个月前才经历了大战，元气尚未恢复，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再来一场战斗？”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喝住了在场的人，吓得小石头手一松，花生糖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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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副惊讶不已的样子。
废太子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胥梓桑见状，把桌上的茶杯往旁边一推，打个圆场。
“这个提议寡人觉得可以商量一下，陈将军那边继续固防，鸿胪寺卿这边辛苦一下，出使拓桑部族，与之商讨一下互利互惠之策，在此期间，各地兵源抓紧集结，东北西北城墙内迅速打通，让肖柏琛负责人员调动，做好随时接应陈炳辉的准备。”
“陛下，”南宫僴在他说完之后立马叫住他，“刘大人毕竟上了年纪，如今天气还未回暖，况且北方多危险，若没有一等一的护卫，怎能放心让刘大人独自前去？”
说这话的时候南宫僴眼睛亮晶晶的，胥梓桑甚觉有趣。这厮，又在打什么算盘？
“太子殿下有何高见？”
“危险的地方自然要派高手护卫，刘大人是我大余的股肱之臣，任何一点闪失都是我大余的损失，所以，本宫建议，让沐统领随行，护佑刘大人一路平安。”
胥梓桑：？
大臣们：？
门口的沐言：？
换了一块糖舔的小石头：？
“沐统领是陛下的贴身护卫，怎可离开陛下去往关外？”郭芳第一个反对。
“沐统领的本事不用我说，大家有目共睹，况且几个月前沐统领也是参与过与戎狄的战争，声名在外，想必北人定有所惧。”
“正是因为参与过那场战斗，所以才更加不能轻易出使边外，要是戎狄怀恨在心，对访问使者下手怎么办？”郭芳一脸“你怕是喝醉了”的表情。
“派一队精英跟着，沐大人混在其中，乔装一下……”
“胡闹。”南宫僴话还未说完就被胥梓桑打断，“此事不成，无需再议。”
“我说真的，”南宫僴有点急，“沐统领一身本事，又在边外待过一段时间，跟戎狄打过交道，派他去，一来是保障安全，二来，沐统领作战经验丰富可以，趁机观察一下敌人的战术军队布置。而且我又没有说让沐统领单枪匹马去，精英部队充当使团，沿途传信，陈炳辉在关外守着，一旦有异，立马借着对方不守外交礼仪出兵，名正言顺，到时候里应外合，有何不可？”
南宫僴顿了顿，其余人都在沉思，似乎在思考他的话有几分可行之性。索性，他又补充一句：“如果说非得打仗，内外夹击攻破，不是比只从外部攻破要强？”
听上去像是那么一回事，但胥梓桑严重怀疑他的动机，正想开口，门口的人转过身来往地上一跪。
“沐言请求跟随出使，求陛下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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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使北戎的事情争论了一早上，一屋子的人比外面的雀鸟还要吵。
最终，因为小余国接待事务在即，加之鸿胪寺卿刘子洲年纪大了，便不亲自出使，而是派一个年轻一点的使臣，在沐言的护送之下前往。刘子洲按计划待在中都接待小余国的太子和公主。
至于贴身侍卫出使远方，皇上身边无人守护，南宫僴毛遂自荐。
“虽说本宫没有沐统领那般本事，但身手也算不差，护卫一下陛下，不在话下。”
此言一出，再在场众人面面相觑。
你？前些日子还嚷嚷着要杀了人家，让你护卫？逗谁呢？
这提议不用想，就是一个昏招。
然而，胥梓桑却在大家质疑的眼光当中说了个“好”。
得，咱们陛下可能不想活了。
就这样，堂堂前太子爷，屈尊降贵，成了他一口一个狗贼骂着的夺位仇人的贴身侍卫。
一锤定音，南宫僴简直不要太神清气爽。顺带着看胥梓桑喝的山楂茶都和颜悦色多了。
大臣们一个一个离开御书房，郭芳走到门口时，眼神若有若无地在沐言身上停留了一下，而沐言依旧垂着眼眉立在一边。
胥梓桑握着茶杯的手一动。
“沐言，五日后就要出发，你费心将宫里的守卫人员以及小余国来访期间的护卫问题安排一下。”
“是。”
得了令，沐言还不走，南宫僴有点急。
“不是让你去处理事情吗？这个地方有我，你赶紧走吧。”
着着急急上任的新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