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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忙。”
南宫僴一听,好像是那么回事。敌在暗我在明,确实需要伪装。
“……那他不会知道你在暗处查他?”
“我不是很清楚,所以我们要小心,不能让他察觉到。”
南宫僴猜到胥梓桑动用的是夜鹰。禁军是宫里的,人多,不能够保证每个人背后都是干净的。但是夜鹰是忠烈侯战场上带回来的遗孤,和朝堂没有什么联系,而且本事好,用于暗中勘察再适合不过。
“但是夜鹰已经暴露了啊。”他想到之前胥梓桑为了帮他,不惜让夜鹰上了朝堂,心中隐隐担心。
“无妨,夜鹰是沐言的人,沐言是禁军侍卫,他手下的人暗中保护皇家之人无可厚非。如果那个人觉察到了的话,该会有所行动,适当让他紧张一下,兴许会露出什么马脚。”
话说到这个份上,南宫僴还能说什么。胥梓桑的计划里面从头到尾就没有他,就算没有他做表面功夫,怕是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你是不是怕我干扰到你?”
“没有的事,你很重要,”胥梓桑看着他的眼睛,极其认真地又重复了一遍,“你很重要。我会保证你的安全。不让你插手不是不信任你,是不想让你出事。”
两个“重要”,让南宫僴以为自己幻听了。胥梓桑居然说他重要?他一个前朝太子有什么重要的。
胥梓桑担心他出事,这说明什么……
他一动不动盯着胥梓桑,兀的抖了一下。
胥梓桑手覆盖在了他的手上还拍了拍。
简单的安抚性的动作却让南宫僴心头一热。
“胥梓桑,为什么……”他的声音有点哑,“为什么你会觉得……一个前朝太子重要?”
他本来想说“我”,终究是缺乏了一点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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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南宫僴终是没有听到胥梓桑的回答。
马车停在了乾昭殿门口,胥梓桑颔了颔首,让他回去早点休息。
南宫僴叹了一口气,靠在车里,心乱如麻。
张彦栩是胥梓桑的幼时玩伴,幼时的胥梓桑是什么样子,他们玩得应该很好吧?
张彦栩被抄家是应该很害怕吧?
胥梓桑呢,小小年纪跟着家人去了西北,应该不适应吧……
恍惚间,他觉得,就算胥梓桑没有将此事迁怒于他,但是,心里该是有隔阂。
以前的嘲弄和戏耍是真的,恐怕是不可能喜欢他的。
四月初四清明节,百官休沐祭祖。
胥梓桑依旧没有把胥家先祖迁入皇陵,他的父母被安置在以前胥氏的祖坟那里。胥文被流放的二十年间,胥家的祖坟一直都冷冷清清。
去年,他派人从西北运回自己父母的遗骸,一切进行得悄无声息。
如今,案件未破真相不明,他不好大张旗鼓亲自去坟前拜祭,只得做了一番装扮,只身前往亡父亡母坟冢。
皇陵内,南宫僴和过年时祭祖一样,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南宫家的先祖面前。
看着自己父皇的灵位,百感交集。
礼官依旧兢兢业业唱着词,可是一切听上去却是那么讽刺。
皇帝都不姓南宫了,皇家祭祖却还祭姓南宫的。
杏花香,杨柳青。
这个清明没有雨。
离人似断了愁肠,一路悲戚。
不太明朗的天,多增了一片阴云。
张彦栩没有坟墓祭拜。张家是被当做罪人满门斩首的。末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统一拉去乱葬岗。
乱葬岗,也是万人坑,所有没有人认领的尸首都扔到这个地方。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敛起家人们的尸骨了。
以前在红绸馆的时候,每当到了清明,妈妈会大发善心让他们休息一天。那里的人要么是家里没钱被卖了的,要么是张彦栩这种被人牙子拐了的。
有想要祭祀的,自己准备东西去城东的山脚河边,心里念着祖先,对着山河烧纸。
这么些年张彦栩一直是这样祭祖的。
今年,也不例外。
段子真两天前就赶回老家去了,张彦栩便打算自己带着樽月坊一个伙计去了城东山。
“彦栩。”
他出门时遇到了胥梓桑。
张彦栩怔了一下,就要行礼。胥梓桑一把扶住他。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张彦栩恭敬地退了半步,点了点头。
两个人朝着城东山的方向去。
一张小桌子,四盘贡品,两荤两素,香蜡纸钱,不甚寒酸。
丞相高风亮节一辈子,落得被小人陷害,尸骨不复,连祭祀,也只能草草了事。
“彦栩,这件事情我会尽快弄个水落石出,到时候,还张家清白。”
“彦栩先行谢过,爷爷和父亲要是泉下有知,定然欣慰。”
张彦栩不知道该叫胥梓桑什么。如今二人身份差别大,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叫阿瑾哥哥,也不能在宫外叫皇上。思来想去,还是称一声“胥兄”吧。
可是胥梓桑却觉得见外,凭着两家的交情以及二人儿时的情谊,怎么着也不能如此生疏。既然自己都能叫他彦栩,为何他不能叫自己梓桑?
张彦栩无奈,只好顺从了他。
“梓桑是胥伯伯给你表的字吗?”
“家父一生惦念故乡,算是把心愿寄托在了我身上。如今,也算是了了他的心愿,对得起这两个字。”
真好。张彦栩轻轻笑了笑。
“彦栩可有表字?”
“不到七岁就进了红绸馆,那种地方本不入流,聪明一点的妈妈会让人教一教文识好附庸风雅,大字不识的大有人在,没有什么人会正经取字,空有一个艺名罢了。”
胥梓桑默了一下,不知如何回应。
“不过,及冠那年,我倒是暗自给自己取了个字,”张彦栩看着燃烧的香烛,“沉雪,愿我父辈得以沉冤昭雪。”
名字寄托了父辈对晚辈的期望。胥梓桑之名,乃胥文斟酌取值。意为怀瑜握瑾,拥有高尚品德。而后被发配,给他取字梓桑,心念家乡。
张彦栩给自己取字,同样包含希望。但这希望让人深觉沉痛。
“你放心,会的。”
因着小余国没有清明这一说法,所以常启煜兄妹不用祭祖,但是他们也懂得这种场合庄重,各家都有自己的事。于是,很是安静地待在行宫。
尤其常启柔。
常启煜总觉得自家皇妹从春巡回来以后就有些奇怪。她老爱打听大余皇帝和太子的事。比如什么僩哥哥有没有和陛下争吵啊,僩哥哥有没有生气啊,僩哥哥有没有给你看脸色啊……
“僩殿下为何要给我看脸色?”常启煜不太能够理解这鬼机灵丫头在想什么。
“你有事没事就去找他家皇帝陛下,他不会给你脸色看难道还欢迎你?你下次且仔细看着,他明明很不喜欢你的。”
“我做什么了他就不喜欢我?你休得乱说。玩你的去!”
常启煜没有细想妹妹的话,只道是这个丫头又在作怪。
“哥哥,”常启柔被他轻轻推了一把,反而腆着脸凑上去,“我们多待一个月好不好?过了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