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
人,给福利院捐助了一大笔钱,选了一个人进行资助。
那个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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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难去归结,这件事情对我而言的具体意义。
但是我又明确的知道,就是从那天开始,我的人生,出现了“意义”这样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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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雾城是我的恩人。
他是我的资助者,我的投资人,我的拯救者,我的“长腿叔叔”,
我的……
用这样的许多词,这样来形容他真的是有点奇怪的事情。可我找不出更贴切的语言来概括这件事。
某种程度上,他像是突然降临在我的生命里的神祇一样。
让我从此获得了本不该享受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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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简单来说,可能就是这样吧……”
我尽量省却了许多细节,与那些偏执到近乎有点矫情的内心感受,平铺直叙的将关系始末告诉了江暮。
江暮听完以后,慢慢垂下眼睛。他声音平静地说:“原来,我只是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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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来晚了。
他没有任何不够优秀或者不够完美的地方。他只是在我的生命里,出现的太晚了。
一个从小被遗弃,十分缺爱的孩子,是没有太多的爱上他人的能力的。
十三岁那年,那个穿着小西装与皮鞋,一脸不耐烦又傲然的不可一世的小少爷,踏足那件孤儿院的时候。
当他就那么随手在名单上一划,然后不屑一顾又掺杂着几丝好奇,用他稚嫩的嗓音,一字一顿清晰念出我的名字的时候。
我知道自己茫然的灵魂倏然之间,就有了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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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问:“那这件事情,娄雾城知道吗?”
我猜想他问的大概是,楼雾城知不知道,他花了一千万聘请的那个小偷先生,是他当年在孤儿院资助的孤儿这件事。
我自嘲的笑着,偷偷瞟了一眼楼雾城,然后摇了摇头说:“他不知道。”
或者说,他应该从很久以前,就早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他不知道的事情,还多了去呢。”我笑着打趣般,又补充了一句。
因为我觉得,如果他知道了。现在他对我的态度,恐怕就不仅仅是一杆子把我同个窟窿这种程度了。
他会把我五马分尸,凌迟剐骨,然后再丢进蚂蚁窝里让我连尸体的渣渣都不剩的。
我心想。
不过好在,他不知道。
——楼雾城什么都不知道。
这才是让我觉得最可恨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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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嗡嗡——呜隆。
身下的椅子猛的颠簸了一下,楼雾城十分生猛的着陆在了私立医院的顶楼平台。
江暮探身朝窗外看了眼,将我扶起来说:“到了。”
我哦了一声,捂着渗血的肩膀,远远冲着一路跑过来大嚷的黑皮肤安保,嚷出了一句带着拉丁腔的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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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扶着我下飞机,然后提前预约好的全科医生,居然早已经站在顶楼,带这三四个护士抬着一副担架,很隆重的迎接我。
我啊哈哈笑着,同医生打了两句招呼。
然后彪悍的男护士不由分说按住我,将我横放在担架上,把我抬进了医院。
扬起头的时候,正遇见转身离开的楼雾城,很随意的低头瞥来的一眼。
不知道那一瞬间,是不是我的错觉。
他看向我的神色……
很诡异。
医院里,医生小题大做地用担架把我抬进病房。
在经历了一系列惨无人道地检查、拍片,与手术缝合后,Doctor一边微笑着对我说着,Not a big problem,一边为我的肩膀铐上了硕大且坚固的夹板。
此时此刻,我如愿的成为了一个残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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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一路回到岛上。江暮都没怎么在同我说话。
楼雾城也没带耳罩,脚踩着踏板手拉着驾驶杆,硬生生把直升机开出了战斗机的速度。来的时候用了一小时,回去的时候只用了二十分钟二十分钟。
下飞机的时候,我脚步虚浮,才刚一踩上沙滩,就冲到海边去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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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了大概5分多钟,在我承受着良心的谴责,将海洋彻底污染后,我摇摇晃晃往家走。
别墅门口,大门上的线路外翻,连着警报系统的密码锁,屏幕上滋滋闪着电花。
我绕了版权,绕到侧面落地窗。
满地的碎玻璃泛着闪瞎眼的反光,再往里,还有溅落在地上的血迹。
活脱脱一个命案现场。
“…………”
我对着自己还没住几天,就狼藉成了这样的家,感觉到了无比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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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电话给维修公司预约,电话接通,他们向我询问情况。
接电话的经理声音耳熟,好像一个星期前我才刚刚预约过全岛清洁。当初他对自己的清洁成果十分满意,还要和我合影留念来着……
我悄悄咳嗽了两声,试图将声音装得粗犷一点。
“我的朋友来探望我,当时我在睡午觉,所以他不得不戳烂了门锁用警报叫醒我。然后他可能着急想上厕所,于是就决定打碎玻璃直接进屋。”
我编着一听就很离谱的谎话,企图把事故敷衍过去。
经理在第三次询问:“真的不需要报警吗?”,并得到了否定的确认后,静默了一阵,小心翼翼的问我:“那我需不需要为您的朋友,预约一位心理医生?”
——这个我觉得需要。但我不敢说。
于是我干咳了两声,说道:“比起那个……我觉得我更迫切的需要几块新玻璃,和一扇能正常工作的防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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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地上,歪头用肩膀夹着手机,用仅剩的一只手,别扭地拿着卷尺测量。
“玻璃大概是4.2英尺,三块都是……门锁型号的XN#####,防盗系统是ANEsecurityXXX……”
我将维修公司需要的信息汇报给他们。
幸运的是他们仓库齐全,大多数需要修补的物品都有现货。于是我们很快商定好了上岛时间。
挂上电话,我悄悄探头。
别墅外江暮和楼雾城正在吵架,或者说楼雾城在单方面的暴躁发狂。
“你究竟还要在这破地方待到什么时候!跟我回去,公司你就这么放着不管了吗?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楼雾城冲着江暮大声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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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翘着腿坐在户外的白色沙发上,面朝大海,心情平静。
他手上还拿着一瓶从我冰箱翻出来的桃子味汽酒,插了根吸管,小口嘬饮。
“你不是替我接管了吗?”他垂着眼睛不紧不慢道,“当初设下圈套,让我资金链断裂,然后你才好大摇大摆地带着钱来接管,不就是你的目的?”
江暮掀起眼皮看了楼雾城一眼,笑得十分从容优雅。
楼雾城被江暮气得语塞,他绕着沙发和方桌来回踱步,顿了很久,继续嚷道:“我、我给你注资不是让你做甩手掌柜,跑到这里来度假的!你……”
他手指这江暮,指尖颤颤,模样显得暴躁又无助:“你不能就这么不管!如果你不管,我就撤资!”
江暮呵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