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王舒意的胸膛贴着何柏的背,手绕到前面抱住何柏,嘴唇贴在何柏的耳朵边,"那你以前是······"

"以前那是迫不得已才要扮作女子。"何柏脸上的神情王舒意看不清,只听语气,也能听出低落。

李家在康威帝猜忌达到顶峰时生下了一个儿子,若说从前李森不会造反,如今有了子嗣就未可知。新一代的李家小儿,即使今日不夺江山,也始终是帝王" />
身后王舒意的胸膛贴着何柏的背,手绕到前面抱住何柏,嘴唇贴在何柏的耳朵边,"那你以前是······"

"以前那是迫不得已才要扮作女子。"何柏脸上的神情王舒意看不清,只听语气,也能听出低落。

李家在康威帝猜忌达到顶峰时生下了一个儿子,若说从前李森不会造反,如今有了子嗣就未可知。新一代的李家小儿,即使今日不夺江山,也始终是帝王" />

分卷阅读16


我进去的。"

身后王舒意的胸膛贴着何柏的背,手绕到前面抱住何柏,嘴唇贴在何柏的耳朵边,"那你以前是······"

"以前那是迫不得已才要扮作女子。"何柏脸上的神情王舒意看不清,只听语气,也能听出低落。

李家在康威帝猜忌达到顶峰时生下了一个儿子,若说从前李森不会造反,如今有了子嗣就未可知。新一代的李家小儿,即使今日不夺江山,也始终是帝王心里的一根刺。所以李森对外宣称自己夫人生的是个女儿,取名叫疏云。后来李森辞去了朝中的要务,推掉了军中的事情。自己的孩子一天天长大,李森生怕外人看出端倪,好在李疏云像他娘,长得漂亮,一双瑞凤眼能勾人。别人乍一眼看过去绝不会以为是个男子,顶多是觉得五官太过英气。

后来年少的李疏云进了涵云书院,听人说自己的未来夫君也在这里。这娃娃亲还是自己尚未出世时就定的。李疏云偷偷跑去看过王舒意,那个小哥哥长得甚是好看。等到二人相识,一起在涵云书店度过了三年时光。慢慢长大的李疏云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不是女儿身,这门亲事最后会是个笑话。可是自己喜欢王舒意。

在李疏云很小的时候,李森往家里带了一个叫何柏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同他一般大,和他长得也很像。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李森要求他时不时去一个叫何永年的人家里住。而且还要叫何永年爹。

十六岁那年,李森指着那个从小就养在了府中的女孩告诉他,"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李疏云,你就是何柏。"

他从那一天起彻底地失去了李疏云这个名字。李森告诉了他一个计划,他说,在如今的大周。李森这个名字早就没什么威慑力了,他从失去官职那一刻开始,就失去了保护家人的权利。现在皇帝高兴可以留他一命,哪日不高兴杀了他泄愤都有可能。

前不久太子找到李森,表示可以帮李森在军中重新建立势力,只希望日后事成,李森能站在他身后。李森心动了,他开启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精心布局。对于儿子他是亏欠着,这么多年让他顶着女子的身份活了十六年。如今要他投身军中,为自己的私心前行。

可是这些全部摊开摆在李疏云的面前时,他没得选。他只求李森多给他一天时间,他还想再见一个人。

最后一天,李疏云逃了课去见王舒意,同他看了夏日荷花,饮了周梅笑。最后王舒意醉醺醺的撑着脑袋,送给他一只埙。他说,"从前定亲送的那只埙我看过了,你不许要那个太丑了,要就要这只,这可是我亲手给你烧的。"

李疏云当着王舒意的面砸了那个丑得很的埙。从此放在身上日日带着的只有王舒意亲自烧的那只。然后转身入了军营。

"我那年找过你,结果你不见我。"王舒意用脸蹭了蹭何柏的耳朵,"后来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我就不去找你了。那天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不像你,难怪我不喜欢。"

"你去见了见到的也不会是我。"何柏叹了口气。

"那你这疤是怎么了来的?"王舒意牵着何柏的手,大拇指在虎口上抚摸。

何柏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这胎记太过明显,不能被人看见。"

"所以?"

"我用刀亲手剜的。"何柏说得轻飘飘,听者却倒吸一口凉气,王舒意拿起何柏的手,对着那块疤就吻了下去,"疼吗?"

"还好。",他身上别的不多,伤疤多得倒是数都数不清。这种痛,早就习惯了。

"我叫阿言去查过你,查不出什么不对。看来你爹真是心思深沉,布局深远。"王舒意牵着何柏的手,指尖落在他的脸上,"你给我讲讲你脸上是怎么伤的。"

"不了吧。"何柏拒绝。

"我要听。"王舒意坚持着,"我想听听你这几年受过的苦。我不敢问,是怕我提起来让你重新回忆你的痛苦。"

"好。"将军的声音很轻,似有若无。

00:08:26

废物

话本和戏文里的将军,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红缨飞扬战旗猎猎。坚不可摧又战无不胜。是在战场驰骋的英勇人物,是人人都流传称颂的形象。

可是镇北将军不是,他入伍的第一年就因为训练的结果不好而差点被调到伙头营。从小就被当作姑娘养的他,怎么吃过这些苦。同期的士兵见了他都要说一句废物。

可就是这么一个废物,每天背着石头跑步,腿上绑着沙袋扎马步。在烈日下练刀,皮肤被晒得发红发烫。双手被磨砺得粗糙,茧子厚重。

第一次上战场,遍地破碎的尸体和冲天的尸臭袭进何柏的眼睛和口鼻,他蹲下来狂吐,吐得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还在干呕。似要把自己的肠胃心肺都吐出来一般。等习惯了这样的环境,他又拿着刀厮杀,杀到最后双臂无力。杀到身旁的人高喊着敌军退了,我们赢了。

从战场上下来,何柏什么东西都没吃下,连那清淡得没有几粒米的粥他都觉得腥,可接下来还有仗要打。不吃哪儿来的力气杀敌。他不吃别人要吃,别人吃了他就一点都没吃的了。何柏蹲在墙边,捏着鼻子一点一点把清粥送进嘴里。

他在那片战场熬啊熬,熬过了春天到秋天,北境的麦子割了一茬又一茬,军中的老人往后退,年轻的士兵顶上。他终于学会了习惯,馒头在血泊里浸过也能眉头都不皱的吃下去。渴了只要有水能喝就行。他甚至都快忘了李疏云这个名字,那遥远又被掩埋的过去。

赤沙战役发生在一年秋天,他那时已经是百夫长,随着先头部队进了独狼峡,独狼峡的地势险要。狭长一条道隔开了北境和北疆。这头有农田,那头是延绵不绝的戈壁沙漠。

路过独狼峡的时候,何柏就觉得不太好。这片峡谷安静得过分。等到所有人都进入这片峡谷,恐怖才拉开序幕。巨石和火团带着地狱从天而降,自头顶砸落在地上,砸到了人的身上立刻血肉横飞,肉沫四溅。从两边冲出来的北疆人把还活着的边军士兵团团围住,一一俘虏。

先头部队全军覆没,驻扎在赤沙的主力军来不及营救。

被俘虏的边军关在了北疆人的集中营。那里的监牢漏风湿寒。何柏看着那些从刑房里出来的人,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脏污和血水像死亡的纹理爬满他们全身。何柏在角落抱腿缩成一团,听着他们进多出少的呼吸。听着听着就没有了。像燃尽的柴火堆,火光在一瞬就灭了。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牢房里的人一天天变少,天气越来越冷。这里的吃食不好,送来的饭都不能叫饭,软烂的吃食相互粘黏腐烂发腥,塞进嘴里咀嚼能吃到沙子还有石粒。

何柏撑到了下雪那天,他被带入了刑房。他在进去之前看着大雪发神,如果还能见到明年的春花,那该多好。

刑房里的人话不多,一上来就把何柏摁倒在木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