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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坚硬的指节像什么手铐,搭在她的腕骨上。

程荔缘动了动:“我该走了。”

阴影压下来,温暖和窒息感同时包围。

甘衡拉她入怀,自然的压力下,程荔缘连肩到后背都被整个裹住了,身体前面密无间隙贴上了甘衡的躯体。

“……”她惊得瞳孔微震,脑海短暂空白。

唯一闪念是他手臂好长。手腕都能绕过她的尾骨。

若他冒犯,手可以包覆住她大腿根,将她直接托臀抱起。

她有预感他本能是打算这样做,中途卸了力道。

“甘衡。”程荔缘冷静发出抗议。

甘衡没说话,没有动,他的拥抱纯然压倒性,她胳臂被他压住了,连最轻微的挪动都不行。

脸贴在他胸膛,鼻尖和嘴唇贴到他衬衫上,很软很细的料子,极其清淡沁人,是他肌肤温热隔着亚麻的纤维缝隙,无穷涌入。

私人到极其不礼貌,好像掉进了他的床和被单里,四肢都被纠缠住。

她视野慢慢变窄,不清楚为什么像小猫小狗被人拥抱,不由自主眼皮打架。仿佛是膝跳反射。

程荔缘不要这样。

“甘衡……”她抬掌试图抵住他,过了两秒反应过来是他的腹直肌。

他无视了她,仿佛沉浸在她听不见的世界,一动不动抱着她。

她承受不了他的体重,像好莱坞老电影一样背心后仰,重心被迫交出,全在他手中,知道他会接住,还是怕万一自己后脑勺着地。

好像知道她身体在怕,甘衡手掌压上她蝴蝶骨,手臂更紧密地横过她腰,做了个稳固的三角梁。

她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强壮泵动,血流回旋奔涌,撞击她的耳膜,连带她半边脸都微微发麻。

他的血肉心脏就在她脸旁。

“甘衡!”程荔缘终于认真抗议,声音里的情绪自己也陌生。

甘衡的脑袋动了动,俯身贴到她耳边,鼻息烫到了她耳朵背后连着脖子那一小片凹陷,热意蓄满了。

她分明听到他又深又长地吸了一口气。气息蜷缩又舒展开。

“……?”程荔缘不太确定,侧了下头,甘衡却更用力将她抱住,毋庸置疑地吸了她一口。

“……”

细密电流掠遍脖颈肩背,她耳边他在呼吸起伏,唇瓣无所谓地轻蹭过她的耳轮。“外面那些人好臭。”

程荔缘终于挣脱了,主要是踩了甘衡一脚,甘衡是没多痛,但有些诧异,看着她的样子,就好像在看一只气嘟嘟乱踩人的小狗。

“你不要这样。”程荔缘语气平到了极点。

“哪样?”甘衡轻声问。

他们之间距离只拉开了一点,程荔缘还是需要抬头看他。

“不要未经我允许,和我肢体接触,”程荔缘缓慢清晰地说,“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公园不欢而散后,她是第二次说这句话了。

还要变着语法和句式说多少次他才能明白?她不要他了。

或许她脸上太清晰地写着这句话,甘衡慢慢眨了下眼,慢得像在人格切换。瞳孔都涣散了一下。

甘衡:“你幻想过我。”

程荔缘呼吸悬滞:“什么?”

甘衡单手揣进了兜里,歪了歪脑袋:“capri那次,我们一个套房,你在淋浴,估计以为我出去了,你在XX,喊了我的名字。”

程荔缘耳朵里嗡地一声震荡。

以为他们之间不会有比日记暴露更严重的秘事,她想错了。

潮湿碧绿的玻璃海,透过阳光满目的浴缸,淹没了少女潮红,海浪孕育着古老月相,她不太懂,朦胧探索着。

她在脑子里、心里都叫了他的名字。折叠整齐的柔软浴巾,变得皱皱巴巴。

明明有在拼命压抑快要冲破喉咙的气泡。她不知道她真的发出了声音。还以为是幻听了他在叫她名字。

他现在把这层遮羞布完全撕下来,扔在地上给她看。

程荔缘感觉自己没有穿衣服,甘衡眼睛黑得像台风来前的天,边际有似隐若现的煤红。

她望向他的眼神也一定很不静默,也不节制。

“你偷看我?”程荔缘嗓子沙哑。

“你幻想我。”甘衡毫无辩论欲望,陈述着观点,“他们说你是我梦女,那是什么意思,好像没有说错。”

程荔缘看着他。

“你也要打我吗,打另一边好了。”甘衡眼睛明灭了两下,煤红慢慢扩散,像遥远火光照透云塔。

她走上去,手心清脆刮过他一边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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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可怜][摸头][猫爪][空碗]萝,后空翻一下,嗬,哈~萝,继续求受宠,阿不收藏[饭饭][玫瑰][三花猫头][哈哈大笑][猫爪]

第24章

甘衡他伸手碰了碰程荔缘打他的地方,指背摩挲她的温度,笑声真有点疯子那味道了。

“一点都不痛,”他叹息着说,目光落在她脸上,“你是在奖励我吗。”

程荔缘手心仿佛还残留着他脸颊的触感,反作用力顺着手心透上手臂,让她喉咙作痒。

手指蜷缩,仿佛被掌心烫到,松开了拳。

她不该动手的,一想到她和甘霸原做了一样的事,程荔缘就十分不适。

甘衡一脸无谓,好像期待她再失控一次,她每次对他恻隐,他都要立即把她这一分心情花出去,半秒都等不了。

想到他刚才随意拿她的感情当辩题,程荔缘又觉得自己这一巴掌算不了什么。

他运用面具越来越熟练,摘下那张对外愈发完美的面具,其下存在让她望而却步。

程荔缘缓缓吸气,控制住情绪:“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正常一点。”

甘衡:“正常?”

程荔缘:“那些人做了那些事,是因为你,你跟我保持距离就不会有事。”

对方利用了一些激进粉的心态,迅速扩大事态。甘衡出手解决了问题,没意识到这样治标不治本。

甘衡声音很轻:“所以,我不能和你说话,不能接近你,在外面必须假装不认识你?私下也不能来找你,因为要保、持、距、离。”

程荔缘:“是。”

甘衡:“那你会主动联系我吗?”

程荔缘:“不知道,大家都很忙,下学期你会比我更忙。”

除非家里长辈有饭局,他们没必要单独联系,一切必要接触降到最小。

等高考之后,他出国,她去读大学,不在一个地方,自然彼此放过,再也不用纠结。

甘衡脸上那些让她困扰的笑意收了回去,眼睛雾蒙蒙的,声音彬彬有礼:“不要。”

程荔缘:“

什么?”

甘衡放慢语速重复一遍:“我不要。”

程荔缘看着他,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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