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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作威作福的黄毛们自顾不暇,忙不择路地抱头鼠窜起来。

一个刚探出脑袋,下一秒就被砸了回去,如此反复,倒真的跟地鼠游戏一样,被人捉弄在股掌之间。

“我靠,你别挤!”

“干你爹的!!”

“傻逼同性恋,你给老子——”

他的话倏然而止,厚实的雪球与自己嘴唇结结实实来了个亲吻,霎时说不出话来了,李轻池笑眯眯地,姿态从容望着他,笑容既像是挑衅,也像是嘲讽:

“接着说,同性恋怎么你了?”

他们占领高地,将这场地鼠游戏打得淋漓尽致,在对方终于意识到其实可以爬上天桥中门对狙之时,李轻池知时务者为俊杰,立刻抓着付惊楼的手腕,脚下生风:

“跑!”

后面的路他们是跑回去的。

李轻池才不管脚下踩了多少水,反正他全身上下都已经湿透,和落汤鸡没差。

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李轻池只等了一小时,便已变本加厉还了回去,实在是大快人心。

到桃李巷时,李轻池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呼吸都要弯下腰,可他笑得开心极了,眼睛亮得惊人。

这时候他也懒得再顾及什么越界不越界的问题了,一把揽住付惊楼,却听见地方忽然低低“嘶”了一声。

“怎么了?”

李轻池立马皱了眉头,低头抓着付惊楼手臂去扒他的袖口,付惊楼不怎么在意地把手往回抽:

“没——”

“付惊楼!”

李轻池拧着眉,眉间蹙起一个小小的山尖,盯着付惊楼:

“你他妈别躲。”

……

时隔多日,付惊楼终于又再次回到李轻池家里,凌晨一点,罗文丽与李晋阳早已入睡,客厅只留了一盏昏黄的灯,李轻池做贼一样,带着付惊楼潜入。

付惊楼在李轻池那张舒适的电竞椅坐下,看着李轻池没什么表情地拿过碘伏和酒精,走到自己面前,语气有些难以捉摸: w?a?n?g?址?F?a?布?Y?e?ī????????è?n????〇????5???????м

“把手抬起来。”

付惊楼便很听话地,将手肘转过来,擦伤的面积不小,看起来有些吓人,但都是皮外伤,李轻池常年打篮球,心里多少有点儿数。

尽管这无论对他们谁来说,都只是一个小得不起眼的伤口,但李轻池仍然很当一回事,大概是因为小的时候付惊楼总是生病,看起来弱不禁风。

怕被罗文丽发现,他只开了壁灯,灯光不够明亮,因此李轻池要低下头,离付惊楼很近才看得清。

“……对不起啊,”李轻池抿着唇,迟疑着开口,手上动作不停。

付惊楼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这个角度的李轻池被暖黄色灯光打着,好看得要命,健康而漂亮的锁骨很深,映着寸寸生长的骨骼,付惊楼看见了。

他的嗓子突然有些不明缘由的干涩,裹挟着不为人知的欲念,一点点攀升,很不合时宜,付惊楼知道。

可李轻池离他这么近,近得就像是一种引诱,皱着的眉头是因为他,眼睛里的担忧也是为了他,这让付惊楼很难再忍住。

对方黑色发梢湿润,带着潮气,他也像是紧张,指尖一个用力,付惊楼感受到那种密密麻麻的刺痛感伴随着神经,尖锐地入侵中枢,缓缓唤起大脑的痛感。

“对……”

李轻池抬眼看他,原本要说的话忽然卡在了嗓子眼。

付惊楼看得坦荡而安静,这一刻李轻池意识到付惊楼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嘴唇上,时间被迫拉长,数以秒计,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心脏开始狂跳,手指不自觉用力——

“咔”一声轻响,手心里的棉签断开,付惊楼垂眼,侧头吻了过来。

而下一秒,李轻池闭上眼,猛地偏开了头。

……

或许是过了很久,久到付惊楼自己为自己处理完伤口,将所有垃圾都整理完毕,起身准备离开时,李轻池才终于从沉默的状态中抽离出来。

即使他的表情还是迷茫更多,或许李轻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有迟疑有困惑,有害怕有恐惧,可至少他抬眼看过来时,里面的含义是足够付惊楼看懂的。

“小付。”

李轻池还是喜欢这样亲昵地叫他,即使是在拒绝的时刻。

他看起来很为难,或许更不坚定,可话也还是这样说出来了。李轻池说得很慢,像是特意要让付惊楼听得清楚。

“……我想了很久,我们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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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破不立,小李开窍就在前方 !

第37章

李轻池说想了很久,那就是想了很久。

而他冥思苦想很久以后的决定,和付惊楼所料想的出入不大,是饱含歉意的拒绝。

在那个失败的亲吻以后。

此刻,付惊楼背对着他,并未回头,他颀长的身影被壁灯拉出一道昏暗模糊的剪影,肩膀微不可察地塌陷下去,安静得几近平和。

如同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掉落,也是沉默无声的,将他心底深处那半点儿见不得人的心思砸得稀巴烂。

是比在报告厅自己暗恋败露,望见台下的李轻池时还要难过的事情。

这场亲密无间的兄弟大戏,终究是在李轻池摇摆不定的决断中落下帷幕。

壁灯之下付惊楼的影子只迟疑不过半秒,很快便恢复如常,似乎也带着不为所动的漠然,他微微偏头,目光垂着,不知落到哪里,对李轻池说“可以”。

等付惊楼再一次迈出脚步,李轻池却又叫住他,两人一站一坐,他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对方的肩膀变得很宽阔,人更稳重,藏得住所有的心思,却不让自己发现分毫。

李轻池看着付惊楼,对方明明才是那个需要抬头仰望的人,可这一刻,两人的位置竟奇异地颠倒。

或许是这样,他们之间,从来都是李轻池主动,主动接近,也主动离开,而付惊楼只是站在那里。

李轻池目光犹疑不定,盯着付惊楼时很像年少不知时他不舍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样,是很想留下,但同时也知道分开是必然的纠结。

他嗓音干涩:

“……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原本看起来不想多说的付惊楼,听到这句话,像是听到一个什么笑话一样,凌厉的眉眼轻挑半边眉梢,薄唇抿直,询问李轻池:

“哪种朋友?是亲密无间无话不谈毫无保留的至交好友,还是以后结了婚发个请柬给份礼金的普通朋友?”

“如果是后者,可以,但前一个不行,”他脸上情绪匮乏,神色淡淡,语气却十足冷漠,说得也直白,“结果你也看到了。”

他们做不成朋友。

事实是这样,没有哪里的朋友是其中一人时时刻刻想要亲吻对方,另一个人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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