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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城外,一直密切关注战况的谢乔看到坞堡方向冲起的火光和浓烟,听到了隐约传来的混乱声响,脸上露出了笑容,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回头对身边的亲兵道:“告诉身后各部,不要恋战,放徐弘的人逃走,主力直扑坞堡。今日,徐弘必亡!”

“时机已到!”她高举长剑,声音清越而坚定,“全军听令,目标宁陵坞堡,冲锋!”

原本还在“艰难”抵抗的谢乔军,此刻如同猛虎出笼,士气陡然爆发,呐喊着调转方向,朝着洞开的坞堡城门冲去。被突如其来的变阵打懵的徐弘前锋部队,顿时陷入混乱,弃甲丢刀,四处逃窜。

正在前方督战的徐弘,先是听到后方隐约的骚动,并未在意,只当是留守部队小打小闹。他正挥舞着令旗,催促士兵攻城:“进攻!谢乔不过外强中干!睢阳乃囊中之物!”

直到亲兵连滚带爬地跑来,声音嘶哑地哭喊:“坞主!祸事临头!坞堡已陷!内中喊杀声震天,火光冲天!我军已倒戈向我等进攻!”

徐弘如遭雷击,猛地回头望去,只见自家坞堡方向浓烟滚滚,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战场上的局势也在瞬间逆转,原本节节败退的谢乔军突然如狼似虎地扑来,而自己的大军却在溃散。他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转为难以置信的惊愕,继而是滔天的愤怒和彻骨的冰凉。

“岂有此理!此事怎可能!她何敢如此……她何能如此……”徐弘声音颤抖,额头青筋暴起,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谢乔敢戏弄于我!此乃诡计!乃不义之举!”

他破口大骂,却无济于事。谢乔的主力部队已经如潮水般涌入坞堡,与虞仲的精锐里应外合,开始疯狂收割溃散的徐弘军。腹背受敌之下,徐弘的大军彻底崩溃了。士兵们丢盔弃甲,四散奔逃,互相践踏,战场变成了屠场。

“坞主,速走!再不离去便无生机矣!”几名亲兵护在徐弘身边,急切地催促。

徐弘睚眦欲裂,心胆俱寒。他知道大势已去,再不走就没命了。他犹豫片刻,终于咬牙拨转马头,挥舞着大刀,想从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

然而,他没跑出多远,就被几名眼尖的谢乔军士兵认出:“是徐弘!拦住此贼!”话音刚落,十几名弓手迅速放箭,徐弘身中数箭,坠马气绝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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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头太晕了,没写好,要改很多

第63章

坞堡厚重的大门在吱呀声中敞开,一股硝烟与血腥混杂的气味扑面而来。

謝乔身披染尘的战甲,脸上不见太多胜利的喜悦,眼神平静地扫过门内狼藉的景象,帶着虞仲、杜奉、周密几人,踏入了这座刚刚易主的堡垒。

校場上,黑压压跪着一片俘虏,粗略看去,不下千人。他们大多形容枯槁,眼神却混杂着麻木、恐惧,还有不易察觉的桀骜。

负责清点的军士上前,大声报数:“禀主公,清点完毕!可为兵者七百一十二人,老弱妇孺三百一十人,共计一千零二十二人!”

杜奉凑近一步,低声道:“主公,这七百壮丁看着不少,但都是徐弘旧部,怕是养不熟的狼崽子,不如……”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謝乔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她心里自有盘算:直接收编风险太大,人心隔肚皮,谁知道里面有没有第二个杜奉?最好的办法,还是打包送回凉州,交给系统处理。无论是用【兵营】转化成忠诚度看得见的部曲,还是安置到长城沿线做军户,都比

留在身边当定时炸弹强。

“将所有俘虏,不分老幼,暂时集中看管,派可靠人手严加约束,等候处置。”謝乔的命令简洁明了,“告诉他们,只要安分守己,就有活路。”

接着,一行人走向仓库。负责糧草的小吏几乎是跑着过来的,脸上的兴奋劲儿藏都藏不住:“主公!发了!咱们发了!粟米!堆得跟小山一样!足有一千五百石!还有稻谷八百石,小麦五百石!杂糧更是不计其数!还有肉干!好多肉干!”

“知道了,知道了,嚷嚷什么。”謝乔摆摆手,心里却着实松了口气。有了这批糧食,至少短期内军糧无忧,还能支撑后续的行动。“周密,你来安排。一部分犒赏三军,尤其是此战立功将士,要重赏;一部分留作军粮储备;剩下的,清点造册,后续我有用处。”

周密躬身应诺:“属下明白,定会妥善处置,绝不容许出半分差错。”

兵械库内,寒气森森。刀枪剑戟整齐排列,闪着幽光。

司马于融正帶着人仔细核对清单,见谢乔进来,上前禀报:“主公,库内有长刀两百三十五把,铁剑五百一十柄,长枪三百零八杆,弓弩合计一百五十副,箭矢三万余支,箭囊一千五百套。另有甲胄……”他顿了顿,面色有些古怪,“……甲胄三百余领,大多保养尚可,只是……还发现一批镶金嵌玉的仪仗兵器,看着唬人,实则中看不中用。”

谢乔随手拿起一杆长枪掂了掂,又抽出一柄环首刀看了看刃口。“堪用即可。把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都挑出来,能融了重铸的就融了,将所有实用兵甲检修保养,优先补充给作战部队。”

正当清点工作有条不紊进行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片刻后,两个士兵押着一个衣衫褴褛、面帶惊惶的本地百姓走了进来。那百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谢乔皱了皱眉:“起来说话,别怕。找我何事?”

那百姓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到谢乔虽是女子,但眉宇间的威严却不容侵犯,稍微定了定神,帶着哭腔道:“谢……谢中尉!小民是坞堡外李家村的,有天大的冤情要向您禀报啊!”

“讲。”

“徐弘那恶贼!每年都要向我们坞堡左近的村子收‘头税’!每人每年一石粮!家里有丁的,还得加半石!交不上啊!我们哪交得上那么多!”百姓越说越激动,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去年秋收不好,隔壁王老五家实在凑不齐,徐弘的人就冲进他家,把耕牛抢走了,还打断了他一条腿!我们……我们真是活不下去了啊!”

“头税?”谢乔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声音冷了下来,“按人头收税?还有这种刮地皮的法子?”

谢乔猛地一拍旁边的案几,震得上面的文书跳了一下,“搜刮民脂民膏到了如此地步!简直无法无天!于融!”

“末将在!”于融立刻挺直了身板。

“立刻带人去查抄徐氏坞堡所有账簿文书!给我彻查这‘头税’到底收了多少年,刮了多少钱粮!所有经手之人,一并拿下,严审不贷!我倒要看看,这坞堡里还藏着多少腌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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